《挠你又不是我的错(兄妹1V2 )》 1.禽兽,我是你妹 顾妡刚从车里爬出,想钻入边上草丛躲壁昨晚遇到的几个虐猫变态,一只罪恶的大手便掐住她命运的后颈,将她高高提了提来。 谁! 是哪个刁民要害朕! 顾妡脑子里全是昨晚看见的虐猫画面,两只锋利尖锐的爪子张开,挣扎乱动,毛发也根根倒立炸开,骂骂咧咧地叫:“喵喵喵!” 有本事放开我,单挑! 正叫嚣着,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扇在她的脑瓜子上,扇得她脑瓜子嗡嗡的。 那人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呦,小东西还挺有劲,安静点。” 这声音! 顾妡瞬间安静,难以置信地睁大猫眼,确认性地回头望去。 同一时间,那人拎着她转了个身,将她锢紧抱在怀中。 他清俊帅气的脸,在猫眼中不断放大。 顾妡视线牢牢锁定在他的脸上,激动到语无伦次:“喵喵喵喵!” 小哥小哥! 居然是她许久不见,最最最最疼爱她的小哥! 他不是跟爸爸去了深城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琛看着怀中嘴角上扬的小猫,清俊的凤眸弯了下来,惊讶极了:“小东西,你能听懂我的话?” 喵喵喵喵~ 能能能能! 顾妡疯狂点头,冲着顾琛星星眼,收起利爪,两只手在他身上又抓又碰,恨不得在他胸口写上:顾二顾二,我是你妹顾妡啊! 顾琛并没有意识到,怀中的小白猫就是他朝思夜想的妹妹,兴奋地回头冲着身后的豪车叫道:“大哥,这里有只猫,还能听懂人话。” 大哥? 顾妡再度安静,仔细想着顾琛嘴里的大哥是谁。肯定不是他们的亲大哥,大哥大她九岁,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国外,一年都见不上几面。 正想着,顾琛抱着顾妡进了车内,双手掐着猫胳膊将她往后排座穿着西装,打扮得精致无比的男人递去,邀功请赏:“大哥你说,一会我将这只猫送给妡妡怎么样?” 顾夜慢慢回过了头,朝着弟弟手中的小白猫看来。 还没说话,眉头便皱了起来,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丝不悦:“脏。” 顾妡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冲着眼前这座冰山喵呜喵呜地叫,又开始竖起爪子。没认出他,但长得挺帅,比小哥还好看了点。但是,好看就能说出这么噎人的话吗? 她昨晚刚洗的澡,哪儿脏了? 嫌弃小动物,一点爱心都没有。 顾夜见小猫还敢冲他竖爪子,更加不悦,一个冷冷的眼神朝着顾妡射来。那冷意顷刻间浸透她的骨髓,吓得她咽了口唾液,不敢动了,脑子里浮出另一双眼睛。 这人咋这么像她大哥顾夜呢? 顾夜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强势无比地命令顾琛:“丢出去。” 顾琛:“……” 一阵无语,坚决摇头:“不行。” 顾夜的眉头皱了又皱。 “脏一会到家洗洗就是。” 不但不丢,顾琛还将小白猫紧紧搂进怀中,无视顾夜身上可怕的寒意强调:“妡妡喜欢猫。再说了,你不养,我养就是。” 亲哥啊~ 顾妡感动到泪流满面,亲小哥就是好,不像他…… 悄咪咪地竖着爪子歪过脑袋看了眼顾夜,壮着胆子光明正大地骂,反正猫语他听不懂:“喵喵喵”冷血无情,毫无人性。 他这浑身的冷血基因,跟昨晚那几个虐猫变态一模一样。 骂两句,又趴进顾琛怀中蹭,还得是她小哥,即温柔又好看,是她最最最最最好的哥哥。 小哥要是不收留她,只怕今晚又要碰见那几个变态了,保不齐今晚丧命在他们手里的就是她。 正腻歪着,顾夜蹙着眉头又扫了一眼顾妡。 那眼神,顾妡以为他会强行将她扔下车,急忙收敛腻歪,哆哆嗦嗦地抓住顾琛的胳膊。 她害怕这男人的眼神,就像怕她大哥那样的怕。 总觉得,他像大哥。 却不曾想,顾夜竟是抿了抿唇,意外又冷淡地丢下一句话:“不要让她靠近我卧室。” 顾妡愣,他的意思是,准许顾琛收养她了? 还没回过神来,顾琛突然松了松怀里的她,将她翻身肚子朝上,两只手毫无征兆地抓起她的两条后肢往外分。 顾妡吓得浑身一僵,瞳孔放大:“喵……?” 他这是? 顾琛就这么水灵灵地将她的腿扒开,拨弄着她私处的毛发,寻找着性别特征,手指还时不时刮过她的……屁屁。 顾妡心跳在加快,脑袋在嗡鸣,失控的一爪子挠在顾琛脸上,几根肉丝沾在爪子上。 顾二,禽兽,我是你妹,亲妹啊! 顾琛捂住被挠花的俊脸,难以置信,莫名其妙:“你挠我干什么?我看看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 不要被大哥的话骗了,就他先吃肉~ 新文,各种求。 2.大哥洗她? 顾妡尴尬住了。 忘了她是猫了,咳咳。 可是,她是猫就能乱看性别乱摸屁屁吗? 她就算是猫,也是他的嫡亲妹妹变的啊! 顾妡后脚蹬了蹬,将顾琛罪恶的爪子蹬开,心脏依旧砰砰乱跳。 毕竟是亲哥,虽然变了猫身,但还是有点…… 违背伦理道德的羞耻感。 “不是,跑什么?” 顾琛不依不饶地将猫抱回大腿,无视她的负隅顽抗重新扒开双腿,誓要搞清楚她到底是公猫还是母猫。 顾夜闭着眼睛靠在车椅上,听着车内吵闹的一人一猫,清冽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吐出两字:“母的。” “???” 顾琛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 顾夜赏了顾琛两个字:“你瞎。” 看猫公母,还需要扒开猫毛吗? 公的有蛋蛋,母的没有,一眼扫过去就行,这点常识不知道? 顾琛想了一下,不服气地回:“万一嘎了蛋蛋呢?” “……” 顾夜懒得跟回顾琛,单手支着额头将眼睛闭得更紧,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顾妡无了个大语,爪子更痒了。 你才是公猫,你才被嘎了蛋蛋。 小哥,好看是好看,就是脑子不好。 还没腻歪够,又想挠他了。 …… 很快,车子开进了一栋超级豪华的别墅中,顾琛抱着顾妡下了车,和顾夜一前一后进了客厅。 顾琛环视着别墅内的装修,感叹道:“妡妡要是知道你回来定居,一定开心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这话说的? 顾妡歪头看看顾琛,又歪头看了看顾夜。 难不成,这冰山真是大哥? 那那那,小哥的意思是,大哥以后不去国外了? 可是可是…… 顾妡吓得咽了口唾液。 大哥定居国内,开心是没有的,害怕是不断的,大哥太严肃太冷太吓人了。 顾夜并没有回顾琛的兴趣,视线扫过顾妡,简洁利落地命令:“洗澡。” “噢噢噢噢!” 顾琛连连点头,抱着顾妡上楼,直接推开主卧对面的房间。 顾夜走在后面,眉头再度皱了一下,不客气打断:“那是顾妡的房间。” 顾琛:“……” 行吧,他也不会和宝贝妹妹争。 戏谑道:“让妡妡住你对门?你觉得妡妡乐意吗?” 他虽然也大顾妡好几岁,但他没有出国,一直陪着顾妡长大,他太清楚顾妡有多怕他们这个大哥。 用老鼠看见猫一点都不为过。 顾夜没有回答,只是那严肃的表情,绷紧的轮廓,彷佛在不容商榷地问顾琛:你觉得她有得选? 顾琛撇了撇嘴,揉着怀里的猫头。 怎么感觉这猫自从进了别墅后,就变得格外安静呢? 看这瑟瑟发抖的小模样,真的好像他妹见了他哥。 “那我住哪?” 顾琛也懒得自己找了,期待地看着顾夜。 房子很大,二层三层加起来至少有七八个房间。 却不曾想,顾夜薄唇轻启,回了六字:“地下室,杂物间。” 顾琛:“……” 不是,同是兄妹,待遇差别怎么那么大? 妡妡住他对面,他却住他家地下室杂物间? 才不干呢。 顾琛抱着猫直奔主卧隔壁卧室:“我住那间。” 放下猫,直奔浴室,打开浴缸水笼头:“放心,这猫我一定……”洗得干干净净…… 正说着,顾琛的电话响了。 顾夜双手抱臂,不爽地靠在门边看着顾琛。 顾琛接了电话,又很快挂断,尴尬地冲顾夜笑:“那个,学校让我过去一趟……” 逃得飞快:“那猫是我准备送妡妡的,我晚上回来洗,你千万不要丢了它!如果真嫌脏你自己洗一下就是!” 顾夜眉头皱得更深。 他?洗猫? 顾妡吓得连连吞唾液,缩到角落团成团抖。 大哥洗她? 脑子里全是大哥将她按在浴缸中,她稍稍不配合,他就将她按进水里,然后哐哐扇她脑袋,直到她淹水溺亡。 “喵呜~” 顾妡硬着头皮,水糯糯地叫。 大哥,我不用你洗,我可以自己跳浴缸里洗。 顾夜并没听懂顾妡的意思,没有正常人能听得懂。他一步步走到顾妡面前,弯腰蹲下,寒冰般的眸子与顾妡对视。 顾妡吓得使劲往角落里团,大脑嗡得一声炸了。 大哥这眼神…… 不会是和昨晚那虐猫变态一样,也是个无情的虐猫杀手吧? 那那那那…… 顾妡脑海里闪过自己被肢解分尸的画面,快吓哭了。 就在这时,顾夜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后颈,将她高高提起。 翻个身,肚皮朝上。 前一刻还嫌她脏命令顾琛扔了她的男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席地而坐,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间,弯下腰,脸深深地、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肚皮里。 3.大哥嘴唇这么香? 顾妡浑身如遭雷击,大哥不是嫌她脏吗?怎么会埋她肚子? 顾夜不仅埋她肚皮,还轻轻地扭头,在她柔软的肚子上蹭了蹭。 双手将她提起悬空,脸又上移,贴着她的脸颊蹭,贴着猫头蹭,浅浅地吻落在猫的脑门上。 他亲她…… 砰砰!砰砰!砰砰! 顾妡的心跳疯狂加速,快得彷佛要蹦出体外。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猫眼睁得圆圆的,大大的,震惊地看着亲完她脑袋又奔着她唇边而去的顾夜。 大哥这是疯了吗?他不是有洁癖吗?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小动物吗? 即有洁癖,又不喜欢小动物,可为什么要亲她嘴…… 还记得小的时候,小哥买了只小猫送给她,那猫每次跑到大哥房间就被他拎出去,完事又换床单又换被罩,还拿着白布在地板上擦了又擦,擦完还喷消毒水。 看着离自己嘴唇越来越近的脸,顾妡心脏被吓到骤停,害怕却又不敢躲。 大哥都不用出声喝止,只需拿眼睛扫她一下,她两条腿就软了。 他灼热的气息,随着距离的靠近,凶猛地喷洒在她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疯狂地往她的心里钻。 强烈的、羞耻的道德拉扯感而来,吓到四肢瘫软的顾妡水汪汪地看着顾夜,软软地叫:“喵呜~” 大哥,我不是猫,我是妡妡,我是你妹妹啊! 可根本听不懂猫语的顾夜,还是轻轻地碰到她的嘴巴。男人那温软的嘴唇贴在唇上,带来奇妙的、无可言说的美妙触感,顾妡的脑袋嗡得一阵炸成了烟花。 大哥的嘴居然这么香的? 那那那…… 顾妡的脑袋是懵的,身子是软的,想象不到顾夜亲完她的嘴唇还能干什么,她只记得以前自己吸猫的样子。先吸肚子,再亲脑袋,再亲嘴嘴,最后抱进怀里吧唧吧唧亲。 所以,大哥也会? 可可可…… 他是她亲哥啊! 顾妡勉为其难,就只能亲嘴了,不能再做别的了,大哥的嘴唇确实挺香的…… 脑子里正混乱不堪地想,短暂到只有两秒的亲吻结束,刚才还毫无人性亲她的顾夜皱着眉头,盯着猫咪的嘴巴:“你是不是刚舔过埋完屎的爪子?” 顾妡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刚舔过埋完屎的爪子? 顾夜一脸嫌弃地补充:“嘴真臭。” 你嘴才臭!你全家嘴才臭!我没埋屎,也没舔爪爪!我只是变猫太久肚子饿,偷吃了点小鱼干而已! 顾妡终于明白顾夜什么意思,好家伙亲她的是他,嫌她嘴里有味的也是他。生气了,不管了,果断地抬手亮爪,直奔顾夜的俊脸上挠去。 却不曾想,顾夜动作飞快,再她抬爪的那一瞬间抓住她的爪子锢在一只手里。 男人眼角上扬,斜睨着顾妡,眼神三分不爽七分冰冷:“挠我?” 顾妡吓得后脊梁冒冷汗:是咩,没挠到咩。可是,是你先招惹我的,挠你又不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 顾夜拎着顾妡的爪爪起身,直奔客厅,从抽屉将各种剪刀匕首掏出,一一摆在茶几上。 顾妡吓疯了,难道大哥真是个冷血虐猫杀手? 若不然,它拿这些干什么? 吓得瑟瑟发抖,缩在他怀里喵呜喵呜地叫,秒跪。 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顾夜丝毫不搭理怀里的怂猫,调整姿势从后面抱她,抓起左手,将尖锐的爪子一个个掏出来,再然后…… 咔嚓咔嚓咔嚓。 客厅里全是他给她剪指甲的动静。 顾妡吞了口唾液,吓死她了,原来是给她剪指甲啊。 但旋即又激动开了,她不是家养的宠物猫啊,这指甲以后突然变猫遇到危险,得打架的啊! “喵呜喵呜!” 她壮着胆子叫开了。 结果换来一个结实的脑瓜崩,力道简直懵逼不伤脑。 顾夜不容挣扎地将她最后一个指甲剪完,才又将她拎了起来,如鹰般清冷又锐利的眸子盯着她的猫眼看,说出了一句吓走顾妡半条命的话:“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顾妡那丫头呢?” 4.她的奶子贴着他的胸膛 顾夜觉得,顾妡跟这只猫一样,又怂又刚,怂刚怂刚的。 顾妡惊愕地看着顾夜。 大哥不仅嘴唇香,眼神也那么好? 眼前这还是她那个冷酷洁癖凶狠高冷强迫症吓人死,从来不正眼看人的大哥吗? 顾夜仅仅用一分钟就打消了顾妡的怀疑,迅速将剪刀匕首依照型号、颜色深浅排列整整齐齐地放回抽屉里,尾端摆的比拉线还要直,强迫症到就连指甲扔进垃圾桶里,都要将垃圾桶中间晃平整。 完事后,顾夜才提着顾妡的后脖颈直奔卧室浴室,将她扔进放满水的浴缸中,坐在浴缸边卷起衣袖,将她按在水里就是一顿猛揉,沐浴乳泡泡都搓得飞上了天,水全成白色的了还在搓,那大手时不时伸进她的毛发里搓到奶头、屁屁和生殖器。 明明全身都被他搓遍了,可顾妡却顾不上羞恼,挥舞着四肢爪子在水里挣扎嚎叫。 大哥,别搓了,刷鞋都没你这么搓的,要被你洗秃噜皮了! 结果,脑门上又换来哐哐两下。 顾妡委屈的眼泪婆婆,大哥,别洗了,我昨晚刚洗的澡,真不脏的。 顾夜丝毫不搭理顾妡,就连猫牙猫耳朵猫爪爪缝里都没放过,足足将她洗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水里捞出往宠物烘干机里一扔,又转身去收拾浴室、卧室、客厅。 顾妡完全忘记思考顾夜既然不喜欢小动物,怎么家里会有个宠物烘干机,团成一团缩在烘干机里,看着顾夜在大房子里来回穿梭,又开始换床单换被罩换沙发垫,可怕的连茶几上的杯垫都换了,还打开了吸尘器。 他!顾夜!居然在用吸尘器吸猫毛!!! 他!顾夜!吸完了猫毛还拎起消毒水喷雾剂,就是那种背在背上,医院传染科或者农民伯伯经常用到的那种大瓶的桶装喷雾,对着整个家喷开了!!! 妈的,她身上是有什么瘟疫吗?魔鬼大哥要不要这么夸张!! 顾妡泪崩,她想小哥了,小哥快回来带她离开这里,她再也不要和大哥待在一起,他太可怕了!!! 说曹操,曹操到,顾夜的电话响了,顾琛打来的。 顾夜为了方便喷消毒水,按了免提。 电话里,她的救星小哥居然说‘大哥,我导师让我晚上帮忙做个实验,那猫你帮我照顾一下,千万别丢了!’ 顾妡的心,‘哐当’一声碎了。 而心碎的下一秒,顾夜将她从烘干机里提了出来,喷雾对着她噗噗两下。 喷完,顾夜终于心满意足的收起喷雾桶,举起白到发光的猫咪闻了闻。 这才对嘛,又香又干净。 顾妡:“……” 谁都别拦她,这个家多待一秒,她都不姓顾。 然而…… 14400秒后,吃完饭洗完澡又收拾一通的顾夜,朝着正在吃大虾的顾妡望去。 顾妡吓得‘嗖’一下跳到洗手池上,爪子拧开水龙头咕咚咕咚漱口,不满地回头冲着顾夜‘喵呜’。 牙刷了!别再刷我牙了!!再刷牙龈出血了!!! 顾夜惊讶地看着猫咪,真听懂了? 这猫这么灵性? 双手抱臂靠在门上看她:“今晚,你睡哪?” 顾妡毫不犹豫,爪子指向沙发:“喵呜!”沙发! 又喵呜两声,我刚洗的,不会弄脏! 顾夜嫌弃:“掉毛。” 眼角微微上扬,眸中寒气逼人:“弄脏自己收拾。” 顾妡:“……” 脑子里全是魔鬼的他拿吸尘器吸猫毛的可怕行径。 没有半点犹豫,顾妡跳上了窗台。 实在不行她走呗,外面脏死也比被他洗死好。 在她跳上窗台的同一时间,他突然迈开脚步向她走来,胳膊一伸,将她拦腰抱起,直奔自己卧室。 顾妡:““?”” 不是不准靠近他的卧室吗?不是嫌掉毛吗? 正想着,顾夜将她丢到了床上。 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小动物的洁癖狂,将她放平在床上分开四肢,脸又埋进她的肚子里。 埋完了肚皮之后,顾夜上床掀开被子,将她往被窝里一按,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这么搂着她睡下了。 他自己洗的,干净,香。 顾妡脑子又嗡得一声炸了,她,被他亲哥,按在被窝里…… 虽然她现在一身的毛发,可,他是她哥。 关键的是,猫身变一次能维持24小时,她今天早上七点变得猫…… 顾妡吓得不顾基因里对顾夜的害怕,扭动挣扎,想要赶紧离开,要知道时间一到她身上可是裸的。 她仅仅动了两下,顾夜的眉头皱了起来,充满寒气的眸子朝着顾妡看来。 顾妡脑子一颤,吓成了浆糊,不敢动了。 顾夜将顾妡按回被窝,重新闭上眼睛,威胁意味十足:“不想被炖成猫汤,老实点。” 顾妡:“……” 禽兽…… 算了算了,等他睡着再走吧,反正明天早上七点才会变过来,大哥也还穿着睡衣,她身上也有层猫毛。 她,一个刚刚经历过高考的准大学生,曾早五晚十二,早上七点起床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 翌日清晨六点五十,正在熟睡顾夜的感觉到臂弯里有东西在咕蛹。 他慢慢睁开眼睛望去,震惊的瞳孔放大。 怀中的小猫身上泛着微弱的白光,四肢躯体慢慢变化,少女曼妙赤裸的身体渐渐隐现,那熟睡的面容那么的眼熟!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顾夜的心跳在加速,砰砰砰的,没了节奏,完全忘记他的一只手正按着她的后背,她丰满的奶子还贴在他的胸上,两条纤长的美腿也严丝合缝的抵着他的大长腿。 —————— 莫慌,大哥的洁癖症会好的会好的。 5.硬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妹顾妡,是猫妖? 怀中的一切,在刷新着现代无神论者的三观,顾夜惊愕地看着缩在怀中的妹妹,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神。 顾妡并未察觉自己已经暴露,睡得依旧香甜无比,完全忘记自己要在七点之前醒来。 她像小猫似地往顾夜的心口拱了拱,两只小手放于顾夜的腰上,一条腿还塞进顾夜的腿缝之中挂着。 本就亲密的姿势更加亲密,顾夜拼命地屏住呼吸,可少女诱人的体香味还是凶猛地钻入鼻息,软糯的像花香。 她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脖子里,额头亲昵地抵住他的喉结,白皙丰盈的奶子严严实实地压在他的胸膛上,奶子的弧度一览无余地向他展示。 她全身赤裸,仅靠他身上的睡衣根本隔不住她娇嫩肌肤触感,他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奶头在他的奶头上浅浅磨擦,微微失控变硬。 她伸进他腿缝的那条腿还在无意识的动着,顶着他的跨部、大腿内侧来回乱蹬,若有似无地磨擦到男人敏感的睾丸以及龟头…… 暖流从下半身凶猛袭来,顾夜眉头蹙得紧紧的,下意识想将她推开。 他下面硬了…… 不管她为什么会变成猫,又为什么会变成人,都无法扭曲她是他亲妹妹的事实。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会容许全身赤裸的妹妹如此暧昧的睡在自己的怀中,更不会容许自己对妹妹勃起,何况这个妹妹才刚满十八岁。 可是,推她的念头刚起一秒又急急刹住,顾夜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睡着之前,怀中的她还是只猫,可此刻的她已经变成人,一个一丝不挂的人。 想必睡着前,她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突然变回来,才心安理得地躺在他的怀里。若此刻叫醒她,要她一个刚成年的小孩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自己醒,然后再悄悄地离开他的怀里,误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正想着,顾妡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顾夜迅速闭眼,屏住呼吸装睡,亦不动神色地缩着跨部,克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防止惊吓到她。 一夜睡梦香甜的顾妡,只以为睡的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如往常一般伸懒腰。 可万万没想到,胳膊并没能如愿抬起,反而触碰到一个结实滚烫的物体。 什么东西? 顾妡急忙睁开眼睛望去,一张陌生又熟悉的睡颜,在她眼中放大,距离近到她再稍动一寸,就能碰到他的嘴唇。 顾妡吓得魂飞魄散,昨晚的记忆蜂拥而来,不敢动了。 天! 她怎么睡迷糊了,居然忘记自己以猫身的姿态睡在大哥的被窝里,今天清晨七点会变回人身! 看看天色,此刻起码八点左右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 顾妡吓得心脏砰砰乱跳,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该怎么从顾夜的怀里脱身。 最好的办法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出去,在大哥面前装着无事发生。 可是,此刻的他以昨晚抱猫的方式抱着她,一只胳膊伸入她脖子下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则拥着她的肩膀,宽厚的手心亲密无间地放在她的蝴蝶骨上。 他掌心的温度似过电,酥酥麻麻地电着她的蝴蝶骨,一针奇妙的痒意顺着肌肤往下半身游走。 不仅如此,她的胸还贴着他的胸,她的小腹也贴着他的小腹,他的两条腿还夹着她的一条腿。 她能够感觉到他胸肌的硬实,奶头的形状。 甚至,大腿上端的睾丸硬度,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她赤身裸体,他睡衣单薄,他肌肤上所有温度都好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她严严实实地网在其中,他身上独有的男性荷尔蒙香气,不住地往她鼻子里飘。 咚咚咚! 顾妡心乱如麻,长这么大,她从来没和男人如此亲密过! 这个男人,还是她害怕的冰山大哥! 她硬着头皮尝试收腿,可不知是不是太紧张还是他夹得太紧,收了两下都没能成功将腿收回,反而不小心碰到他的睾丸…… 她感觉到,那柔软的睾丸颤了颤,居然硬了…… 顾夜拼了命地忍,还是没控制得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眉头失控皱起。 这丫头还不走,乱动什么…… 6.诱惑 顾妡怕自己的动静弄醒顾夜,强忍心慌抬头关注顾夜表情。 可是看到他表情时却更慌,心脏快的好像不会跳了,脑子在缺氧在窒息,全身都麻掉了。 她看见顾夜的眉头蹙了起来。 大哥是醒着的…… 腿瞬间软了,软软地搭在顾夜的腿缝中,手也无力的抵住他的胸膛,颤抖微弱地开口:“大哥……” 顾夜纤长浓密如扇子似的睫毛颤了颤,这丫头发现他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望去,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激烈的电流凶猛而来,头皮一路麻至尾椎骨,只对视一秒便仓促移开视线。 顾夜克制地问:“还不走?” 顾妡带着哭腔回:“腿……” 她倒是想走,可是他的两条腿夹那么紧,她的腿根本抽不出来。 顾夜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腿绞缠一处太久,急忙收腿,却又无意中碰到她的小脚。 少女只有35码的脚娇软粉嫩,那美妙的触感…… 下身又是一阵激荡电流,勃起的阴茎更硬了,将睡裤支出了一个壮观的小帐篷。 顾夜的嗓子哑了:“可以了。” 不曾想,怀中的她哭腔更重:“还有手……” 她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臂还环抱着她的身体,一只大手还放在她赤裸的蝴蝶骨上。 他掌心的温度好烫好烫…… 顾夜心头猛颤,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她,手像触电的缩回,无力地扶住自己的额头。 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顾妡也如触电般地从床上爬起,连滚带爬地下床。 “哎呀!” 可是,她太慌了,竟一脚踩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痛得眼泪失控溢出。 这丫头怎么回事…… 顾夜眉头皱了又皱,只能放下额头上的那只手,飞快抓着被子下床,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打横抱回床上。 他偏着头,想管着自己的视线不要乱看,可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她丰盈的乳房,浅粉的奶头…… 该死,下面更硬了! 顾夜迅速背过身不想她看见自己胯间挺起的小帐篷,快步走到衣柜旁找了套衣服,反手丢到床上:“穿上,出去。” “哦、哦。” 顾妡慌忙应了两声,手忙脚乱地拿着顾夜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好不容易将衣服穿完跳下床,可还没等走上半步,又踉跄地摔在地上,顾妡疼的眼泪掉了下来,扁着嘴不敢说话。 她怎么还不走…… 顾夜只能再度回头望去。 可是仅一眼,他感觉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全身的气血都在翻涌。 她虽然不再赤裸,可是他宽松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像裙子,衣摆遮得白皙纤长的双腿若影若现,衬得她那么的娇小,莫名透着一股清纯的诱惑力。 尤其是她慌的跟小鹿似的眼神,水汪汪的…… 更诱惑了。 顾夜感觉自己的下面快硬炸了,他痛苦地揉着眉心,放轻声音尽量不吓到她:“怎么了?” “脚……”顾妡慌得根本不敢看顾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说:“脚扭了……” 7.湿了 这丫头!这丫头! 顾夜反复深呼吸缓解体内的燥热感,一遍遍在心里说:她是妹妹,她是我的亲妹妹。 一定要忍住。 终于将生理欲望克制,顾夜迅速转身将顾妡抱起放回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沿边,将她扭伤的那只脚放在大腿检查。 看起来并没有肿,应该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挫伤,不严重。 顾夜握住顾妡的脚,轻轻地按揉脚踝替她缓解痛感。 可仅仅按揉两下他就后悔了,应该将她带去医院或者去找顾琛,顾琛是医生,而不是自己处理。她的脚那么小,那么白,又那么的娇嫩,脚指头白嫩的像青葱…… 无论是观感还是触感,都美妙到极点,几次忍不住想握着脚指头把玩。 顾夜,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还是个孩子,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顾夜的俊脸崩得紧紧的,拼了命地管着自己不要遐想不要做出逾越兄妹关系之事,可就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自己扭脚…… 顾妡不是故意扭脚,实在是大哥的动作太温柔了,她从未想过高冷洁癖的大哥,会那么温柔地替她揉脚…… 他手上的力道轻轻的,柔柔的,像羽毛在她的脚踝上反复搔动,好像带来了千万只虫蚁啃她的脚踝、脚背,痒进了四肢百骸。 他的手特别好看,骨节分明指骨修长,就连捏脚时手背上凸起的骨骼脉络都好像画师精心勾勒。那好看的大手握着她白嫩的小脚,视觉冲击性太强烈了,看得她心头更痒更难受。 一阵奇异的暖流在她的小腹里翻涌,顾妡感觉自己内裤湿了。 顾妡虽然小,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就算学校不教,短视频里也看过无数次了。她羞红了脸,她明明怕极了大哥,又怎么会因为大哥帮她揉脚湿了内裤? 不敢再让大哥替她揉了,想将脚抽出去,却从未想过这样的动作,又在挑战大哥的生理极限。 她的脚在他的手心轻轻扭动,每一下都能带来柔软娇嫩的磨擦感。顾夜呼吸一沉,短暂受控的男性特征又在勃发,他咬紧牙关,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别、动!” 这丫头,知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如果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一定会…… 他二十七了,这是第一次如此想对一个女人,不,女孩,做那种事情。 顾妡不敢动了,可是又忍不住,他指腹下的温度那么烫,烫得脚踝神经一路麻至头皮末梢神经,下半身的黏腻感更重了,湿湿的,凉凉的,痒痒的。 顾妡扁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软糯糯地看着顾夜,硬着头皮开口:“大哥,要么别……”揉了…… 还没说完,顾夜的大手失控奔着顾妡而来。 顾妡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腰上一阵受力后,人到了他宽厚结实的胸膛里,屁股落在他的大腿上。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看他,眼神如受惊小猫,忐忑又慌张,连气都不敢用力喘。 她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股沟。 8.动一下 顾妡慌得如小鹿乱撞,颤颤巍巍地喊他:“大哥……” 不仅是她有生理反应,大哥也有,他那地方好硬。 顾夜大手抱着顾妡的小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颈窝,压抑克制地制止:“别动,别说话。” 顾妡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动,他是她的大哥,他们是兄妹,他们谁也不该对谁有生理反应,这是背德这是乱伦。 她不敢背德乱伦。 可是,屁股下那东西越来越硬,抵得股沟好痛,淫水管不住地往外溢,洇湿了内裤,淋在粗大的肉棒上。 好痒好痒,想动。 她呼吸紊乱,双手交迭抵住顾夜的胸膛,脸颊潮红,眼神如小鹿般,水汪汪地看着他。想看清他的表情,可下巴压在他的肩膀,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侧脸完美流畅的下颌线,纤长浓密的睫毛…… 顾妡心脏瞬间剧烈跳动,大哥真的好好看…… 大哥在她八岁那年就出了国,往后的每年才回来一到两次,她对于大哥的长相很模糊,脑子里最清晰的记忆点是,他冷酷话少,重度洁癖强迫症,眼神很冷很吓人,她从来都没仔细看过大哥,她才发现大哥所有的一切,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短暂失控,她微微偏着脸贴向顾夜的脸颊,交迭于他胸口的手也平放摊开,轻轻扯住他深蓝色的睡衣,屏住呼吸感受下面坚硬和莹润碰撞的刺激感。 感觉,很奇妙,也很舒服。 顾夜眉头蹙了又蹙。 这丫头,又在干什么? 都叫她不要乱动了…… 他真的快克制不住了,可成长的二十七年,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克制力,他从未想象自己的克制力会在自己刚成年的亲妹妹身上崩盘,颤抖的大手贴着她的后脑前移,轻轻地包裹住她的小脸,指腹在她脸颊缓缓描摹。 下半身爆涨的阴茎在跟他叫嚣:动一下,快动一下…… 她下面都湿透了,动一下她舒服,你也舒服。 脑子里仅剩的清明在反复提醒他:不行,她是妹妹,她是我的亲妹妹…… “大哥……” 顾妡快哭了,她真的好难受。 她难受地贴着顾夜的脸颊蹭,精致的小脸上全是诱人的红潮,身体软软地趴在大哥的怀里,向大哥求助。 “没事,一会就好了。” 失控边缘,顾夜一把将顾妡抱紧站起,抱着她大步下楼。 不能再在这个房间待了,也许下楼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会好很多。 顾妡懵懵的,双手本能抱紧顾夜的脖子,两条腿挂在他的腰两侧。 她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抱她下楼,又不敢问。 很快,顾夜抱着顾妡来到客厅,刚想将她放到沙发上,密码门禁突然‘滴滴’响起,从外打开。 顾夜和顾妡心房同时微颤,下意识侧目朝着大门处望去。 在实验室待了一宿的顾琛顶着黑眼圈回来,他一边将脱掉的鞋子整齐摆进鞋柜中,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顾夜和顾妡:“大哥,这丫头什么时候来的?她身上怎么穿你的衣服?她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样抱?” —————————————————— 大哥和妹妹:“……” 这叫人怎么回答? 9.被吓的 三个问题,每一个都问得顾妡心惊胆颤,果断趴在顾夜怀中闭上眼睛装死,将所有的一切都丢给顾夜回答。 体内澎湃的欲望因顾琛的到来迅速消散,顾夜神色自若地将顾妡放在沙发上,只回了一个问题:“她脚扭了。” “我来看看。” 顾琛换上拖鞋,奔着沙发而去。 却不曾想刚走了两步,顾夜抄起茶几上的湿纸巾狠狠砸向顾琛的怀里:“能不能把你的鞋底擦干净再放鞋柜里?还有你那手,能不能先洗洗再来看妡妡?” 顾妡是昨晚那只猫,也就是说,顾妡浑身上下是他洗的,那么白净香软,岂是顾琛那脏手能污染的? 他有洁癖,大门之后就是洗漱间,转个身的事,又不废功夫。 顾夜嫌弃极了:“还是个医生。” 顾琛无语。 医生怎么了? 他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洗手消毒了,他的卫生无论在同学间还是医院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就他顾夜整天吹毛求疵。 冲着顾夜翻了个白眼,转身退回入户鞋柜处。 不是去洗漱间洗手,也不是拿湿纸巾擦鞋底,而是抓起那两只鞋子朝着顾夜砸了过去,咬牙切齿地说:“你来,我达不到你的标准。” 顾夜:“……” 干净利落地抄起抱枕,在鞋子砸到脸上之前挡住。 那鞋子砸进抱枕里,又弹到地板上。 顾夜眉头皱了又皱,真想捡起来塞顾琛嘴里去,好恶心。想命令他捡回去收拾好,但那人已洗好手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边蹲下,抓起顾妡的脚检查。 顾夜只能强忍恶心,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拎着鞋子抱枕扔去盥洗室,又拎起拖把回来拖地,拖完地又拿着白毛巾在刚刚受污染的地方使劲擦,来回擦,反复擦,擦完之后返回盥洗室刷鞋子洗抱枕。 顾琛忍着笑对顾妡说:“看见没,治大哥就该这么治。” 顾妡:“……” 不敢说话,但嘴角却管不住上扬。 的确,这会儿大哥眼里只有卫生,没有功夫折腾他们了。 顾琛的话,顾夜听见了,气得恨不得将刷了一半的鞋子砸他脑门上,但怕刚弄完的地方又脏了,只能强行忍下,冷冷地问:“脚怎么样?” 顾琛笑着回:“没事,轻度扭伤都不算,我觉得她应该是被你吓的。” 小脚白白净净的,连肿伤都没有发现。 顾夜:“……” 被他吓的? 合着他能吃人? 眼角的余光扫了眼顾妡,只见顾妡的小脸垂得低低的,脸颊上依旧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顾夜嘴角微微上扬,懒得回顾琛。 怕他? 怕他能睡他被窝? 怕他能趴在他怀里,身下湿黏黏的? 顾琛看着刷鞋刷了快半小时的顾夜,无语极了:“我说,你就没雇个阿姨吗?” 他鞋子离开实验室刚擦的,哪需要刷那么久? 顾夜回:“请假了。” 顾琛诧异:“就一个阿姨?” 这别墅那么大,上下三层,顾夜不仅重度洁癖,还是重度强迫症,一个不够他折腾的吧? “两个,一起请了假。”顾夜烦极了,“你下次进门再不擦鞋底,信不信我让你没鞋出门?” 顾琛翻白眼,的确,这事大哥能干得出来。 突然乐了:“大哥,我觉得不用请阿姨了,阿姨哪有你干净,不如你干脆开个家政公司……” 顾夜不耐烦地打断:“你要是闲得没事做饭去!我和妡妡还没吃早餐!” 这人还得寸进尺了? “不行,我要睡觉,一宿没合眼困死了。”顾琛毫不犹豫地起身上楼,边走边说:“我给妡妡买了她爱吃的酸辣粉,原想一会送老宅给她,你自己去拿。” “酸辣粉,那东西多……”脏…… “好耶!” 还没说完,一直躲着不肯出声的顾妡欢呼一声,兴奋地冲向别墅外。 很快,将酸辣粉拿回来,兴冲冲地想坐到沙发上吃,却见顾夜终于从洗漱间走出。 顾妡吓得脖子一缩,心脏又砰砰乱跳起来,满脑子都是今天早上差点擦枪走火的画面,腿心里彷佛还残留着他下面的硬硕感。 低下头不敢看顾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将一份酸辣粉递到顾夜的面前,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经常吃,不脏的。” 经常吃,不代表不脏,只是运气好没吃坏肚子。 话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顾夜沉默了片刻,缓缓伸手,朝着顾妡手里的那份酸辣粉而去。 然而,不过才碰到她的指头,她伸出的手竟又缩了回去。 顾夜疑惑地看着顾妡。 10.是不是该解释些什么 顾妡解释:“算了,你不吃这个,我给你换个正规餐厅……” 说着,就要找手机,这才想起昨晚变猫身来的,赤身裸体的,哪来手机? 赤裸睡他怀里的画面又浮上顾妡脑海,她的腿搭在他的腿缝里,他的两条腿将她的腿绞得紧紧的,他环抱着她的身子,温烫的大手放在她的蝴蝶骨上,她的后背处似乎还残存着他掌心的温度…… 呼吸微微紊乱,顾妡急忙垂下眼睛,慌乱又尴尬地说:“那个,我手机,还在老宅里……” 她的表情,轻而易举地让顾夜也联想到清晨发生的事,只是成年的男人比她会掩饰克制,神色自若地转身走向冰箱:“你吃你的,我喝杯牛奶就行。” “哦……” 顾妡小声应,低头着坐在茶几上小口小口地嗦着酸辣粉。 顾夜端着热好的牛奶返回。 以前的他,从不让别人坐在沙发上吃东西,可今天顾妡吃,却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只是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顾妡,手里的牛奶不知不觉凉了都没喝上一口。 看着嗦粉微微嘟圆的嘴唇,满脑子都是昨晚吸猫的画面,他将脸埋进她的肚皮,亲她的额头,最后浅浅地吻她的嘴。 猫咪的小嘴软呼呼的,不知道她…… 正想着,顾夜的眉头不禁微蹙,他脑子在想什么? 顾夜看她的眼神,顾妡察觉到了,她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大哥那眼神…… 看得她心里好乱好乱,乱到连酸辣粉的味道都尝不出来,旖旎背德的画面又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实在吃不下去,艰难地吞下嘴里的,顾妡细若蚊声地开口:“大哥,我吃饱……”了…… 还没说完,楼上突然传来顾琛的声音:“大哥,我猫呢?” 顾妡心头一紧,手心里的汗更多了,慌乱地朝着顾夜望去。 顾琛没有发现顾妡和顾夜之间的不寻常,趴在二楼的栏杆处往下看,“大哥,我那猫你昨晚给它洗了吗?它现在在哪?” “没洗,丢了。”顾夜依旧神色自若,且嫌弃无比地回:“谁没事洗那玩意?又脏又掉毛。” 顾妡:“……” 好家伙,大哥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功夫可比她撒谎强多了,眼睛都不带眨的。 根本不敢搭腔,头继续垂下掩饰。 顾琛急了:“什么又脏又掉毛,就你洁癖而已!那是我留着送给妡妡的!你丢哪了,我现在去找!” “你不是睡觉吗?”顾夜无语地揉了揉眉心,“如果你实在睡不着,三楼卫生还没打扫,交给你了,我下午验收。” “……我睡觉去了。” 顾琛吓得脖子一缩,果断回房反锁门。 那猫通灵听懂人话,晚上再去找也行,可顾夜要验收卫生…… 杀了他吧。 听到楼上关门的动静,顾妡下意识想逃,可刚站起便被顾夜叫住:“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些什么?” 11.顾家夜叔,夜能止小儿啼哭 比如说,她为什么会变成猫,又或者说,她是不是本就是个猫妖。 若她是个猫妖,他真正的妹妹顾妡又去了哪儿。 顾妡尴尬地抓耳挠腮,不想说,但是大哥的气场太强了,他只是正常地靠在沙发上问她问题,那压迫感便压得她喘不上气。 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憋出几个字:“有点丢人……” 顾夜不容商榷:“丢人也得说。” 顾妡:“……” 行吧。 瞬间激动了起来:“还不是隔壁琅哥家那个小逼崽子拿猫咬我,我觉得他就是看蜘蛛侠看上头了,整天吵着想试试猫咬人会不会把人变成猫猫侠,用狗咬人会不会把人变成狗狗侠,我被他不知道哪弄来的野猫咬了,就变成这样了。大哥我跟你说,别再让我看到那个小逼崽子,不然我一定打死他!” 竟然……是这样? 顾夜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妡:“他用猫咬你,你就让他咬?” 顾妡理直气壮:“我肯定不让,那不是没打得过他嘛!” 顾夜无语揉眉,好半天才问:“你多大?” 顾妡茫然地眨眨眼睛:“十八啊。” 顾夜又问:“他多大?” “这……”顾妡瞬间尴尬,无力地抬手扶额:“七岁……” 顾夜白眼都懒得朝她翻。 一个十八岁的人,打不过一个七岁小孩还有脸叫唤? 顾妡不服气,强行挽尊:“大哥你都不知道,那小逼崽子力气有多大多烦人,再说了,是那个小垃圾他搞偷袭!” 是真偷袭。 当时她刚高考完,正搬着小马扎坐在家门口吃棒棒糖刷电视剧,小逼崽子突然把野猫扔她身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咬了,等对付完野猫去追那小崽子,他却跑得无影无踪了。 顾夜听得眉心刺痛,捏住印堂穴反复揉,过了很久还是觉得无语。 他想过很多可能,甚至她被猫妖附体、夺舍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只是被猫咬了一口。 病毒感染? 顾夜觉得很有可能,继续问:“多久了?” “就高考后没两天,也就一个多星期。” “那猫知道在哪吗?” “……死了。” 死了? 顾夜眼波一动,诧异地看着顾妡确认。 顾妡背过身,揪着沙发套弱弱地嘟囔:“都跟你说了,那小逼崽子就是恶魔,我觉得他超雄。咬完我的当天,他见我没变猫猫侠,就气得把那猫从三十楼丢下去了,我想把猫送医院都不行。” 那猫摔得尸首分离。 不仅如此,这几天在老宅附近虐猫的变态,也是那小崽子领的路。 顾夜深深地看了眼顾妡,起身:“走吧,你卧室里,我给你买了很多新衣服,去换上。” “哦。”顾妡乖巧地应。 但又急急询问:“干什么去?” 顾夜无语:“你说呢?” 还不是去找顾琅家的那小孩。 如果真是病毒感染,得找出源头,总不能让她继续变下去,很危险。 “好嘞~” 顾妡瞬间兴奋,兴匆匆地跑楼上换了身新衣服,欢快地跟在顾夜身旁,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真的好像狐假虎威故事里的那只狐狸。 很快,两个人开车回了老宅。 还没下车,顾妡就看见年仅七岁的顾佑在自家门口喷泉边玩水枪。 有了顾夜相伴,顾妡气势汹汹地拉开车门,指着顾佑就骂:“小逼崽子,你姑奶奶我来……”找你报仇…… 还没说完,顾佑突然举起水枪,对着顾妡滋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顾妡被滋了一脸水,新买的衣服全湿透了。 顾佑不仅滋她水,还冲着她又蹦又跳又吐口水又做鬼脸,吱哇乱叫的模样,像极了还未开化的猴子。 顾妡气疯了,举起手追着顾佑,边追边骂:“死小孩,你给姑奶奶站住,等姑奶奶抓到你,一定让你知道‘长辈’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顾琅是顾家同宗的哥哥,她是顾佑的长辈没毛病。 只是,顾佑那小腿跑的飞快,翻假山钻花丛,绕着顾夜的车前来回打圈跑,滑得像泥鳅,顾妡跑得快吐血了还是没抓到他,那小崽子还有空回头继续朝着她滋水。 顾夜简直不忍直视,合着她真打不过一个七岁小孩? 感觉好丢脸怎么回事? 无奈解开安全带下车,迎着顾佑跑来的方向伸手。 顾佑正全力挑衅顾妡,根本没注意到前方的顾夜,只觉得脑门突然被人摁住,再想挣扎以来不及了。 他果断举起水枪对着顾夜,却被顾夜反手夺过,一脚踩碎。 顾夜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弯腰居高而下,用淬着寒冰的眸中看着他。 顾佑一开始还敢做鬼脸吐舌头,可对视几秒过后,他的表情终于僵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超雄小孩嘴巴突然瘪了瘪,哇地一声哭了。 妈妈啊,这人眼神好可怕! 顾琅听见儿子哭声急忙赶来,见是顾夜,说了几句好话,顾夜这才直起身问:“他那天用来咬妡妡的猫,从哪抓来的?” 顾佑吓坏了,呜呜咽咽地哭着,哭了一个小时还在哭,根本说不出猫的出处。 顾琅听得头疼,威胁地说:“再哭,把你交给夜叔了。” 顾佑吓得瞬间安静,躲在顾琅腿后眼泪婆娑地看顾夜。 顾夜:“……” 顾妡:“……” 好么,猫的出处没问出来,从此坊间多了一条传闻:顾家夜叔,夜能止小儿啼哭。 12.痴迷 顾琅看了眼吓坏的儿子,歉意地说:“阿夜真的很抱歉,要么一会我再审审他,有结果我给你电话? “行吧。” 同宗堂哥,道歉态度也不错,顾夜并不好苛责什么,更何况变猫一事也不好摊开拿到明面上说,万一只被有心之人利用,会伤害到顾妡。 只能叮嘱道:“如果问出点什么,琅哥一定要告诉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带妡妡回去了。” 长臂一伸将顾妡揽入腋下转身。 顾妡不爽,她还没揍到顾佑呢,怎么就回去了? 可抬眼之时却发现大哥朝她使了个眼色。 顾妡秒懂,趁着顾琅不注意,从他腿后一把将顾佑拽过,胳膊抡圆使出洪荒之力,对准顾佑的脑袋哐哐几下。 手都打红了,真解气! 顾佑被打懵了,疼得眼泪打转,想哭,可因为顾夜在又不敢哭,只能噙着眼泪扁着嘴看顾琅。 顾琅也没有想到顾妡会突然揍他儿子,还揍得那么狠,眉头一皱便要拿顾妡是长辈说事。 顾夜及时将顾妡护回臂弯,面不改色地笑:“啊抱歉琅哥,妡妡还是个孩子。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见怪,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 刚才顾琅看见顾佑滋顾妡一身水怎么说的? 他说:“哎呀阿夜抱歉,顾佑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和妡妡别见怪,回头我帮你们教训他。” 呵,说的好像谁家没个孩子似的。 十八岁的孩子也是孩子。 顾琅被顾夜的话噎住了。 顾夜虽然和他是堂兄弟,但顾夜常年待在国外,他们之间的交情并不深,只听说顾夜是个令人头痛的人。 到底是自己儿子理亏,顾琅也只能笑着内涵几句:“没事没事,小姑姑小侄儿都是小孩,打闹是难免的。” 顾夜可不管顾琅内不内涵,顾妡打爽了最重要,面不改色地拥着顾妡离开。 直到走到顾琅家大门外,顾妡才憋不住笑了出声,欢快地抱着顾夜的腰说:“大哥,自打那超雄小孩出生,我就没见过他吓成那样。下次他再敢犯欠,我就跟他说你来了,保证吓不死他。” “……”顾夜一阵无语,低叹:“出息。” 这兴奋劲,不知道的还以为顾佑是个青壮年男人,揍一个七岁小孩,至于那么兴奋吗? 顾妡丝毫不觉得自己丢脸,理智气壮地看着顾夜回:“什么叫我出息,我都跟你说了,他超……” 正说着,顾妡的言语戛然而止,心脏失控跳动,心悸、心慌,心口像火烧。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仅仅被大哥拥在臂弯下,还亲昵又自然地搂着他的腰。 离他那么近,抱得那么紧,他滚烫的体温隔着衣衫而来,像带着电流,徐徐往她心头钻,钻得全身酥麻无比。 风迎面而来,吹着他的衣襟拂过她脸颊,口鼻之间全是他身上干净清新的体香味,好闻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第一次发现大哥其实没那么可怕,反而…… 很吸引人。 “你跟我说什……” 顾夜疑惑地低头看她,却看到她仰着头盯着自己的脸发呆,一时也忘记了言语。 她的小脸红通通的,眼神软糯糯的,看他的眸中透着痴迷的光芒。 那眼神看得顾夜心头微颤,失控抬手,掐住她的脸蛋。 —————————————————— 大哥和妹妹这是双向了~ 13.湿湿黏黏 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捏着像剥了皮的鸡蛋,原只是想轻轻掐一下,可碰到便忍不住,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脸颊掐了又捏,捏了又掐。 “大哥……” 顾妡不满地噘起嘴巴,眼睛变得水汪汪的。 顾夜吓了一跳,急忙松手:“掐疼了?” 顾妡没有回答,身子一转脸埋进顾夜的心口,侧身抱变成了正面相对的拥抱,两只手穿过他的腋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顾妡身高才165,顾夜身高188,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有余。 她这么抱着,发丝堪堪抵住顾夜的脖子,娇小的身躯全都埋进顾夜的怀里。少女身体的清香味溢满了胸膛,娇软的触感令顾夜的心率失控狂跳。 他低垂着眼睛,克制着体内翻涌躁动的热浪,小心翼翼地将顾妡的脑袋拨出,俯视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手掌摊开在掐过的脸上打着圈轻轻地揉,温声问:“现在还疼吗?” 顾妡摇头,仰着脸回视顾夜的目光。 不疼,脸颊被揉得痒痒的。 可四目相触不过两秒便又匆匆低下,慌得心脏砰砰乱跳,快得彷佛要蹦出体外,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极限,脑子变得昏沉沉的。 大哥的眼睛好好看…… 标准的凤眸,眼睛狭长,眼角微微上扬,眼尾好像画了眼线。可他明明从不化妆…… 她的两只小手越抱越紧,紧到顾夜用所有的能力克制,也还是没有克制得住,呼吸压不住变得微沉。 他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的脑袋上揉,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怎么了? 顾妡大脑被问得空空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抱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抱着他的时候心跳得那么快。 明明就很清楚,他是大哥,明明之前怕他怕得要死。 顾妡鼓起勇气,重新抬起视线看顾夜,想随便找口借口敷衍一下。可刚与他目光相对一秒,却又一次做了逃兵,继续将脸埋他的心口装死。 大哥不仅眼睛好看,那眼神还…… 丝丝黏黏的,往她心里钻。 他眼神看过来不再是她固有记忆中的冷若冰霜,而是令她湿黏的温烫。 顾妡脸颊一路红至脖子,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怕他发现自己下半身的异常。 她下面湿湿黏黏的,跟早晨一模一样。 可是,不过是和他两次对视而已,怎么就湿了…… 顾夜无奈,这丫头是在要他的命。 她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姿态,根本不是妹妹抱兄长,而是女孩抱心上人。 他是她的心上人? 不不不,他只是她的哥哥,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只不过是被小孩欺负,受了委屈,向哥哥讨个安慰的拥抱而已。 心里不断提醒他们两个人的血缘关系,但脑袋上的大手还是无法抑制地下移,轻轻落在她的后背,掌心失控地在她背上抚摸。 他的掌心带来过电般的酥麻感,在顾妡的背上四处游走,翻涌地涌向小腹,腿心的潮湿感更重了。 顾妡难受地蹙着秀眉,两只手扯住他腰背的衣服,呼吸不稳,软糯糯地嘤咛:“大哥……” 14.诱人 顾夜快疯了,这样的拥抱,这样的语调,就好像小猫爪子似的,一爪子一爪子往他心上挠,他除非是圣人才能忍得住。 他反复深呼吸,拼了命的克制,忍到嗓音沙哑:“到底怎么了?” “冷……”顾妡亦是拼了命的忍。 他是大哥,他们一母同胞,是血亲。 她成长的十八年所接受到的礼义廉耻,都在告诉她,血亲之间不该产生爱恋,更不该产生欲望。 若爱恋欲望一旦形成,那便叫做乱伦,是背德,得终生钉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 不敢抬眼看他,怕心里隐藏的污秽曝光,只能小声解释:“那小逼崽子把我衣服都喷湿了。” 可是,现在是七月初,不仅不冷,反而很热,衣服没一会就干了,若不然,早带她回来换了。 拆穿的话压在心底没有说出来,顾夜手臂移到她的大腿处用力,将她高高抱起。 毫无准备的顾妡心脏狂跳,下意识松开顾夜的腰圈紧他的脖子。 抱小孩的姿势,将她的脸抱至顾夜视线的齐平处,导致她的目光再也无处躲藏,再一次与他四目相对。 顾妡清晰地看到顾夜克制的、滚烫的眼神,看得她心尖猛颤,腿心的湿黏感更重,洇湿内裤。 他这么抱着她,她的两条腿被迫分开挂在他的腰身两侧,腿心压在他的腹部,那湿黏感又迅速洇湿他的衬衫。 顾夜再也无法用‘只是受了委屈向哥哥讨要安慰’的说词来骗自己,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衬衫湿了,腹部上全是黏糊糊的欲望分泌物。 短短半日,这是第二次了…… 他心情复杂地注视着顾妡,想着该怎么对待她。 她是小孩,才十八岁,她可以任性胡来,他作为她早已成年的兄长却不可以。 顾妡也意识到顾夜发现她腿心湿了,羞得垂下眼睛,无措地趴在他的肩头想将自己藏起来。 顾夜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顾妡的脑袋,温声安抚:“没事,大哥抱你回家换身衣服就不冷了。” 说着,单臂抱着她朝着老宅走去,开院门、开别墅门,最后快步上楼。 重度洁癖强迫症的男人,第一次忽略家里的凌乱不堪,心里想的全是她。 终于将她抱回属于她的房间,轻轻地放下:“到了。” “……哦。” 顾妡小声应,可双脚落地后却没有离开顾夜的怀抱,而是又搂住他的腰。 娇小的身躯和脸,继续深深地埋在顾夜的怀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这样抱着他,黏着他。 他身上好香好香。 那香味像毒素,不受控地往她的心里钻,钻得周身血液哪哪都是。 顾夜无奈。 这丫头啊,真的想让他死啊…… 他俯视着怀中娇软黏人的顾妡,顽强的意志力再一次崩盘,大手失控地将她的小脸从胸口拨出,食指托住她的下巴,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 刚成年的少女不施粉黛,犹如出水芙蓉,美得清新夺目。 尤其是她水汪汪的杏花眼和粉嘟嘟的红唇,都像极了沾染清晨雨露的花朵,诱人无比。 顾夜一瞬间失了智,附身朝着她的嘴唇而去,越来越近。 15.淫水 大哥英俊的脸庞在顾妡眸中放大,灼热滚烫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口鼻之间,烫得她头脑犯晕。 顾妡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这么注视着已至咫尺的顾夜,心脏在狂跳,脸颊在发烧,体温飙升到极限,燥热到皲裂的红唇微微张开,不受控地摆出迎接姿态。 大哥这是想亲她吗? 是的吧? 心头有躁动、有期待、有不安。 昨日猫身的时候被他亲过,他的嘴唇好香好软也好烫,那变人的时候被亲,也会是那种感觉吗? 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着,他的嘴唇已靠近唇瓣。 可就在双唇相触的一瞬间,他的脸突然偏了方向,唇瓣擦着她的嘴角而过,脸深深贴在一处。 差点吻到她的大哥,将她的脑袋按在颈窝,闭上眼睛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脸。 他虽然没有真实地吻到她的唇瓣,却亲到她的嘴角,那温烫撩人的温度停留在她的嘴角久久不散,感觉比猫身时美妙了千倍万倍。 顾妡心脏跳得更快,像有鼓在擂。 她也蹭蹭大哥的脸,闭上眼睛回味。 她好像听见大哥的心跳声,比她还快,咚咚咚的,好听。 顾妡沉醉呢喃:“大哥……” “别动,别说话,别发出任何声音。” 仅出两字便被顾夜制止。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刚才才没有吻上去。若她再用娇软勾人的声音喊他,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忍得住。 顾妡不敢动了。 她抱他抱得紧,他抱她更紧。 那结实温暖的臂弯,将她密不透风地抱在怀中,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脑袋上,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 他那么高,胸膛几乎压到了她的肩膀,小腹也压到她的肚脐眼。 极致的身高差,将两个人出格的欲望扩张百倍。 顾妡清晰地感觉到,大哥的胯间有个东西在变硬,抵得肚脐眼好疼。 她也知道,那东西叫阴茎,是生殖器,男人和女人做爱用的,只有产生欲望,它才会硬。 她还感觉到腰上的那只手沿着她的腰背小幅度地摩擦着,几次摸到屁股上端又急急刹住,重新回到腰上继续摸。 大哥的手掌、指腹,还有肚脐眼处的硬物,都带着激烈的电流,电得心口、小腹、以及腿心全都麻酥酥的,酥到了骨子里。 淫水湿透内裤淋向大腿,黏得腿心难受至极,空荡荡的,好像有冷风在吹,有虫蚁在啃。 尽管记得大哥让她别动别说话别发出任何声音,可她还是忍不住。 抱腰的手松开,垫起脚尖攀住他的臂弯,顾妡红着脸喘着粗气,带着哭腔向顾夜求助:“大哥……我好难受……” 顾夜无奈。 怎么可能不难受? 以前总听说欲望磨人他还不信,此刻却是彻底信服。 他下面硬得好像快爆了,太阳穴都在涨痛,如果她不是妹妹,他早已在她身上狠狠发泄,何况她一个小姑娘。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他都到了这个程度,那她到什么程度了? 跟着疑惑而来的,是再一次的失控。 腰上游离许久的大手,脱离意志滑至大腿撩开裙摆,直奔腿心而去。 还未真实碰到蜜穴,淫水便滴至掌心。 16.分开双腿(两章合一章,百收加更) 她竟渴望至此…… 顾夜呼吸微促,将顾妡从肩膀放出,心情复杂地看着她。 顾妡鼓起勇气抬头回视顾夜。 两人四目相对,就连周遭的空气里,都流转着躁动的欲望。 短暂对视后,顾妡重新趴回顾夜的心口,哭腔更重了:“大哥……” 真的好难受。 尤其是,腿心那感觉得到却又得不到的触碰,折磨得她快崩溃了。 腿心里好痒,好想被他摸一摸。 听着她的哭腔,无数次在脑海中对抗的声音全面被另一个声音压下,那声音对顾夜说:只是摸一下而已,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要不越了那道雷池就没问题。 他还说:顾夜,你摸呀,你快摸呀。你想要摸,她想要被摸,你们是双向的。 那声音像恶魔,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将他二十七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毁得干干净净。 顾夜一把将顾妡抱紧,腿心的那只手毫无保留地落至她的私处,大手将湿透的蜜穴整个包裹,隔着内裤轻重不一的磨,上下来回地揉,指腹时不时抵住娇嫩的阴蒂,忽轻忽重地按。 他的手每在她蜜穴上停留一秒,他的呼吸便急促一分。 她的内裤那么的湿那么的薄,根本搁不住湿黏的娇嫩触感,他清晰地摸到她没有长阴毛,光滑水润…… 顾妡爽得目光迷离秀眉紧蹙,稀碎的嘤咛声失控溢出:“嗯……” 这是…… 什么样的感觉? 胀得要命,痒得要死,可偏偏又舒服得要死。 从未感受过的美妙快感,在他手指的力道下激荡而来,透过穴缝涌向少女从未湿人的阴道深处,整个阴道内全都变得酥痒不堪。 蜜穴在收缩,阴蒂在肿胀,淫水顺着穴缝汩汩地淌,头皮麻至尾椎骨,全身鸡皮疙瘩根根倒竖竖。 短短片刻,顾妡便觉得阴蒂处有强烈的饱胀感袭来,尿液快到不给她半点反应的时间便喷涌而出,喷湿内裤,喷湿顾夜的大手,顺着大腿淋漓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她居然尿了…… 同样没有经验的顾夜瞳孔缩放,再度将顾妡放出胸口,难以置信地俯视着她,男人的呼吸急促不堪。 明明是尿,可重度洁癖症患者的心理上却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感觉到从未感受过的刺激。 脑海里突然冒出更罪恶的念头:扒开她的内裤,伸进她里面继续摸,看看她会不会再次尿出来。 念头刚起又迅速压下,狠狠地骂自己:顾夜,你真是疯了。 她是你的血脉至亲,摸她下面已是不妥,若脱了她的内裤继续摸,与禽兽何异? 可是可是…… 隔着内裤摸,和脱掉内裤摸,真的有区别吗? 顾妡爽得目光迷离,身上汗毛根根倒立,腰部以下的部位全是抽动不止的快感,爽得两腿脱力,只能攀紧顾夜的腰借力站着。 虽然很爽,但她也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大哥摸尿了,羞得脸颊通红,不敢看他。 脸重新埋回他的肩膀,继续哼唧:“大哥……” 还想要。 虽然羞耻,但是好爽好舒服。 她这样埋他的胸口,视线刚好能看到他的跨部,那小帐篷快将他的裤子顶爆了。 贪心不足的顾妡强忍羞怯,小心翼翼地挪动小手,朝着顾夜的皮带而去。 顾夜正沉沦在要不要脱她内裤的挣扎中,忽然感觉皮带暗扣处一阵紧锁,他急忙松开顾妡,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在解他皮带。 她是疯了吗? 她知道解他皮带意味着什么吗? 顾妡没想解顾夜的皮带,她只是想学他那样,手伸进裤子里摸一摸他的生殖器,没想到顾夜反应这么激烈。 她吓得心脏怦怦乱跳,细若蚊声地解释:“大哥,我……” “别说话。” 顾夜又一次制止她。 顾妡不明所以地看着顾夜。 她看见大哥那双深邃诱人的凤眸中,全是激烈澎湃的欲望。 那欲望重到只是看着,她下面的湿意又开始泛滥。 大哥的眼睛真的好好看啊!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任何一双眼睛比大哥的眼睛还漂亮! 真想将他这双眼睛蒙起来,只给她一个人看。 顾妡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双手轻轻抱住顾夜的脖子,娇软地回到他的怀里,声音小得像小猫撒娇,“大哥,我们要不要……试试……?” 试试做那种事。 她没做过,想试试。 被他摸着都那么的舒服,要是做那种事,会是怎样的享受? 顾夜:“……” 他很确定,这丫头疯了。 她才十八岁! 他是她的亲哥哥啊! 他几乎已经克制住了,可她却又和他说,要不要试试。 她真以为他是圣人吗? “大哥,大哥……” 见他没有回答,顾妡强撑着高潮过后的酸软感,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垫起脚尖,又仰起脸看他。 期待的目光,含羞的眼神,羞红的脸颊,全都带着极致的诱惑,在诱惑他犯罪。 顾夜低下头,眼睛垂得低低的,两个人近到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欲望,喷向彼此的脸颊,在空气里在绞缠,想将血脉相连的亲兄妹拖进欲望深渊。 湿漉漉的大手从她腿心抽出,双手落至她的腰处,用力将她高高抱起。 依然是抱小孩的姿势,却令顾妡觉得眩晕不止。 大哥抱他。 那他的意思是,要试试吗? 可是可是…… 她刚才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那样的话。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他们是亲兄妹这个事实。 她想试,但又不敢试。 他们是兄妹,若真试了,那真的就是乱伦了。 她真的要和大哥乱伦吗? 可如果不要,提出试试的人明明是她啊。 那…… 真的要试试吗? 从门口到床上,顾妡在心里纠结了无数次,直到后背落至柔软的席梦思,大哥的沉重的身躯压了过来,才慌乱地抱住大哥的手。 顾妡慌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两条腿紧张地往一处夹,软糯糯地叫他:“大哥……” “乖。” 顾夜附身,轻轻地吻她的额头。 顾妡只能强忍害怕,默默地闭上眼睛。 想要,可又真的害怕。 忍不住想,那大哥亲完了她的额头会做什么? 亲她的嘴唇? 吻她的脖子? 还是像岛国动作小电影里演的那样,扒开她的衣服,抓住她的奶子,分开她的双腿…… ———————————————————— 唉,看给妹妹馋的,小哥要哭晕在厕所。 17.猫耳 曾经因为好奇,她看过不少爱情动作片,她什么都懂。 可是等了很久,大哥都没有想象的那样对她。 她感觉到大哥将她身子抱住。 他的手臂收拢,强劲的力道抱得身子骨好疼。 顾妡疑惑地睁开眼睛望去,视线对上大哥深邃如浓墨的眸子。 顾妡突然有种预感,大哥不但不会和他试,就连刚才摸穴的快乐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突然有点慌,她不安注视着他。 不等她说话,他语速飞快地,克制地说:“乖一点,自己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一把将她松开,迅速起身。 动作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人便已下了床,大步走出她的卧室,关上房门。 那关门的力道,震得顾妡身心皆在颤抖,心里空荡荡的,难受极了。 她意识到,是她先勾引的大哥,大哥却没有要她…… 卧室外,顾夜后背紧紧贴着门,闭上眼睛反复地吐着气息,拳头捏得青筋暴跳,试图压住体内如涨潮般澎湃汹涌的欲望。 她可以任性,他却不能。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兄长,他有义务约束自己。 摸她已经逾越,又怎么能和她做那样的事? 她小,她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可是,他拼了命地克制,却还是无法克制着内心对她的冲动。 他不能在这里继续待着,得找个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想着,顾夜缓缓睁开眼睛,终于看到家中的一片狼藉。 楼道走廊上,绿植因无人浇水枝叶变得枯黄,地上肉眼可见的白色猫毛和凌乱不堪的猫脚印。 盥洗间里,她洗完的衣服还没有晾,洗衣机上撒了许多白绿相间的洗衣粉。 透过二楼护栏向下看去,她散乱的书籍和各种花里胡哨的纸笔随意放在茶几上、沙发上,杂乱的书本中,还有份不知放了多久,吃了一半的生煎包。 除此之外,沙发上还堆着好几件衣服。 这丫头啊…… 一个人在家待着,怎么就能把家造成这样? 重度洁癖症强迫症患者瞬间发病,难受到头皮发麻,心口躁动不安,手痒到极点。 他迅速回自己房间,找了件干净衣服钻进卧室配套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降下欲望,再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卫生。 顾妡一个人在卧室待了很久很久。 欲望冷却,她不知该怎么出去面对大哥。 她清楚地意识到,今天是她勾引的大哥。 大哥现在在做什么? 会像她一样,将自己关在卧室辗转反侧吗? 突然很好奇,但又不想出去,只能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 可是,因为高考需要,妈妈走之前给她装了专业隔音门,根本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 要是变成猫耳就好了。 猫的听力灵敏,每次变猫身的时候,她能听见十里开外的动静。 正想着,卧室外的所有声音瞬间变得清晰。 是洗衣机在呼呼运行,是水龙头哗哗流水,是他卷起衣袖浸湿抹布,仔细地擦拭着家里的每个角落。 他竟然在打扫卫生! 哼! 顾妡气得脸颊通红,重重哼了声。 合着她沉溺在情欲里无法清醒时,他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否则哪来的心思打扫卫生? 她烦的时候就没心思,家里的卫生已经一个星期没搞了,反正就她一个人在家,干不干净她自己又不在意。 顾妡气得蒙上被子装睡。 忍了很久,可还是忍不住。 两个小时后,忍无可忍的顾妡掀了被子,怒气冲冲出门。 可刚走到客厅便惊呆了,地已经拖完擦干,衣服也折成平整的豆腐块,茶几上的书本纸笔全都整齐地摆在书架上,强迫症到就连铅笔都按照使用程度,从低到高摆在支架上。 此刻,他刚摆完各种笔,正按照书本的厚度、颜色的深浅分类。 顾妡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小手一挥,将书本、纸笔全都打乱,哗哗掉了一地。 “别闹……” 顾夜无奈转身朝着顾妡望去,言语却戛然而止。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脑袋,瞳孔放大,震惊。 她脑袋右边那白色的,毛茸茸的,是猫耳吗? 可是,既然是猫耳,怎么就一只呢? 手好痒好痒,百爪挠心的痒。 —————————————————————— 一只猫耳,不对称的世界,大哥要难受死了。 18.缺德 2w 9 6.c o m 想将那只猫耳掰掉,更想扒开她的头发,看看另一只耳朵是不是藏在里面。 不对称的世界在强迫症患者的眼中,实在是太可怕了。 顾妡并未注意到顾夜的表情,蹲在书架边缩成团,胡乱抓起铅笔,挨个将笔尖撅折,边撅边小声嘟囔:“叫你打扫卫生,哼,叫你打扫卫生。” 可恶,居然丢下她一个人难受! 顾夜还没摆脱不对称猫耳对他的折磨,又听见悉悉索索咔咔擦擦的动静传来。 挪动视线,低头望去。 仅一眼,顾夜的眼角狠狠抽动,十根手指掐在手心反复搓揉,百爪挠心都不足以形容他手心的痒。 死丫头不仅将他刚刚削得整齐无比的铅笔头掰折,还将各种颜色的中性笔笔芯抽出,红色笔芯装黑色笔杆里,蓝色笔芯装红色笔杆里,黑色笔芯又装蓝色笔杆里。 装完,她咬着牙齿又将红笔帽盖蓝色笔上,蓝色笔帽盖黑色笔上,黑色笔帽又盖红色笔上。 一支笔,叁种颜色。 盖完,使劲拧,反复拧,拧得细胳膊上的肱二头肌爆出,咬牙搓搓的模样好像跟他有血海深仇。 顾夜眉头蹙了又蹙,痛苦按住眉心,无语极了。 叁岁小孩都干不出她这么缺德又幼稚的事! 难怪她能和顾佑成为死对头,这两人半斤八两。 顾妡拧得正爽,忽感觉到后脖颈处一阵寒意。 手臂一僵,机械回头望去,视线不偏不倚地对上顾夜的双眸。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看好文请到:9 5 7c.c om 顾妡一时分辨不出来,但不妨碍她的小心脏吓得哆嗦了一下,手忙脚乱将刚拧好的叁色笔拆开,老实地将红色笔芯放回红色笔杆,盖上红色笔帽。全都换完之后,又去换黑色、蓝色…… 顾夜:“……” 拼了老命的忍,还是没忍住,揉着眉心‘噗嗤’笑了出声。 她至于么? 就一个眼神而已,吓成这样? 上一秒不是刚的很吗? 继续跟他刚啊! 死丫头。 要不要这么能屈能伸? 她真的将‘秒跪’诠释的淋漓尽致。 听着顾夜的笑声,顾妡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滑跪了。 屈辱感瞬间袭上心头,果断抓起一大把中性笔砸在顾夜身上,气得小脸通红:“讨厌!” 唉,不怪她,怪她的基因。 那对大哥刻在基因里的害怕,果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亲密就能好的。 “明明是你自己没出息。” 顾夜蹲下,伸出的手明明想奔着地上的中性笔而去,可却在半途转了个弯,落在她的那只猫耳上,使劲捏了捏。 不捏还好,一捏更难受了。 无论是小说还是影视剧里,别人变身耳朵都是一对,怎么偏她只有一只? 真的好难受啊! 感觉到头顶异样的触感,顾妡心头一颤,急忙抬头摸去,惊呼出声:“哎呀,耳朵怎么出来了?” “……我还想问你。” 顾夜反复深呼吸,才克制住掰掉猫耳的冲动:“你平时都是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变的?” 早晨猫变人,明明是一起变的。 “不是呀。”一周多,差不多十来天,规律摸出来好几天了:“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人,二十四小时猫。只变一只耳朵还是第一次。” 郁闷极了:“怎么就变一只耳朵呢?” 吓得又去摸右边人耳:“大哥,我自己的耳朵还在吧?” 不然一只猫耳一只人耳,多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