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巧的365天(短篇合集)》 得逞 假如罡子没中寒竹散,顺利解决章五郎,没机会假死,巧儿主动出击。 梁州,藏兵洞。 是夜,春寒料峭,某人又穿着单衣在外面走。 袁天罡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抓到樊巧儿了。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还光着脚,她以为她是他吗,也不怕生病。 “我不。” 樊巧儿是个犟丫头,从拜师的时候起袁天罡就知道了。 死缠烂打到火中取栗,她想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去做。 像杀章五郎,她做不到的,他也会替她办成。 随心两个字,如今到像是以另一种法子困住他了。 他不应该这么迁就她。 这件事他不会同意的。 “回屋睡觉。”袁天罡点住她的穴道,扛着她回房。 刚将她放在床上,就被她一针刺中了。 服下不死药后,经脉移位,即使是华伦针也不可能定住他,除非是用他十几年前武皇登基闲来无事研究出的另一套法子。 “前两天你教给我了,我学的还成吧。” 樊巧儿露出“坏人”的笑容,伸手去解他的带子。 “你真的要这么做?”袁天罡的胳膊还保持着把她放下的姿势。 “当然。”樊巧儿手有点抖。 “不后悔?”袁天罡接着问。 “不后悔。”她解开衣服的时候刚好说完最后一个字,一阵气浪袭来,她就被袁天罡压在了塌上。 “那针法十几年前我研究着玩的,定不住现在的我。” 这个姿势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赤裸的胸膛和虬结的肌肉,她本来穿的就少被怎么一震衣服也有点乱了,袁天罡被解开衣带子就垂在她的裸露腰间。 有点痒,她想说但说不出口,心怦怦跳,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一股子热气直冲天灵盖,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和蒸熟的螃蟹一样红。 袁天罡不在乎螃蟹红不红,味道好吃就行了。 “做坏事是要受罚的。” “你罚我吧,唔……” 既然她这么坚定,袁天罡只好却之不恭了。 樊巧儿接受惩罚的时候很乖。 他亲她,她就张开嘴让他的舌头进来,他冒进地夺走她所有的空气,她也不抗议,只是双手箍紧他的脖子,发出猫一样的嘤咛。 袁天罡以前不觉得这种小动物的声音有什么特别的,现在却有些热血沸腾了。 不过他仍然能控制好自己,察觉身下的人有点发抖,他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随时让我停下来。” “我,我没事……可以继续……”樊巧儿怕他又打退堂鼓,拽住他的衣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准备扒光对方的,结果被他一亲就……还浑身无力,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了。 “我说的话永远算数。” 袁天罡不想伤到樊巧儿,一只手放在她腰后注入内力,一只手拨开了她面前的衣服,从颈部怜爱地向下舔舐着,帮她放松。 抬起她的左腿向下摸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发抖。 “这么湿,坏丫头。”他有些惊讶地捻了捻手上的蜜液。 他没有继续忍耐,直接挑开裤头露出了那东西,对着穴口挺身而入。 袁天罡怕弄伤樊巧儿,没有进的很深,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得往前顶了一下。 “疼……” 巧儿虽然情动得厉害,可第一次被异物入侵还是免不了有撕裂的疼痛感,她抓着袁天罡的衣服抖得更厉害了。 “放松。”袁天罡亲着她的额头安慰她。 “可是,好大、好难受……”那东西好像又进来了一点,又粗又硬顶得她好难受,怎么会有人喜欢做这种事,还花钱专门到青楼里做。“要不……” 袁天罡狠狠地抽了出去,内壁的褶皱被一一撑开,酥酥麻麻的空虚敢打断了樊巧儿想说的“算了”。 樊巧儿觉得他有点生气。 她在安乐阁听那些姐姐说过,床上得不到满足的男人都很暴躁。 她闹这一出,中途又喊停,爷都没说什么,是挺惯着她的。 不就是不舒服吗,她还不能忍一下了。 樊巧儿嘴角一抽,说出了让自己后悔一晚上的话:“要不,你快一点。” 袁天罡眸中闪着光,眨了眨眼睛:“你确定?” “确定。” 袁天罡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这次果然又重又快,他每一次进入和离开都把甬道撑得很开,进入的时候蜜液被压进褶皱里,离开的时候又把它们碾成泡沫带出去 袁天罡就是这么贪婪、霸道。 樊巧儿本就敏感,又被他撞得前摇后晃,一下没忍住小腹微吸,立刻感觉到某人握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了,撞击自己外阴的腰更加紧绷了,果然男人的下一次撞击更深,直接撞在她花心上,爽得她全身发麻手指和脚尖忍不住蜷缩起来,失重一样的快感让她只能紧紧依靠着眼前男人,随着他的节奏动作。 神思涣散的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吮吸他的喉结,亲吻不死药的灼痕,换来了他更猛烈的进攻。 做到后面樊巧儿甚至都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无力地挂在他身上。 要不是她实在受不了,明确表示要停下来,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是我说停就停吗?” “前提假如你觉得不舒服的话。”袁天罡说完便射在了她体内。 虽然对方在玩文字游戏,但被滚烫灼热的液体一刺激下面忍不住又吐出几股情液的她实在没底气说自己不舒服。 是舒服过头了。 她说疼的时候,他应该放开她,不知怎么他当时却兴奋居多。 袁天罡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满屋子都是她的气息,他们又靠得那么近,是他没控制住自己意乱情迷了。 他对着月光给她检查,发现果然有点伤到了,抱着她去了药池。 运动过后容易犯困,没一会儿巧儿靠着袁天罡开始犯困。 两人靠的那么近,他一低头就可以啄到她的脸,然后…… 袁天罡的小兄弟又有点不淡定了。 不可以。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发明至刚至阳的功法是个麻烦。 生理反应很难克制。 巧儿也很难忽视他箍得越来越紧的胳膊、愈发粗重的鼻息和起伏逐渐激烈的胸膛。 “真的很难受?” 看着袁天罡因为吵醒她愧疚点头的样子,巧儿心里也不好受。 要是她不闹,爷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要不,我用别的办法帮你。” 巧儿在安乐阁听说过不交合也能泄火的法子,看袁天罡的样子,让他自己解决是不可能了,于是她伸手主动握住了那物什。 “你。”袁天罡被她突然这么一握,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轻轻剐蹭了一下她的手心。 然后巧儿就看到本来就很大的东西弹跳了几下,又胀大了一圈,顶部还渗出一些液体。 这应该是舒服的意思吧,巧儿想,拇指按了一下龟头。 “嗯,对,轻轻地绕着它打转……哈,往下一点,就是那儿,揉揉它……另外一边也要,重一点……”袁天罡顾不上许多,再不解决他就要疯了,索性把自己想要的都说了出来。 巧儿按他说的弄到手酸,他才终于释放了一次。 可是很快,她看着那东西又变大了。 “我也不想的。” 谁让他不光功法至刚至阳,针法也是可壮腰肾的。 真的控制不了。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要对我负责任。” 巧儿哑口无言,只能被他按在池边上又来了一次。 好在这次没有进去,只是在她的腿心磨蹭。 结束之后他的火还是没完全消失,但也不敢再做什么大动作,只是从背后抱着她,一边舔她的耳垂,另一只手轻轻揉捏她的小胸脯解馋。 彩蛋的分界线 因为早年颠沛流离和后来青楼成长的日子,巧儿有点营养不良,所以袁天罡把巧儿带回藏兵洞后就给她安排了一整套药浴和药膳,还把定时吃药和泡池子列为洞规。 巧儿的身材也从瘦弱变得健康了许多。 某日,袁天罡打量了一下自家小丫头,赞道:嗯,挺小巧玲珑的。 巧儿:“你是不是嫌弃我。” “什么?” “男人都喜欢大的。” “你在哪听来这些东西?” “安乐阁啊,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你把我和去青楼的人相提并论?” “你不也去青楼,所以我们才会认识。” 袁天罡不知道怎么和小丫头解释他不是因为去青楼才认识的她,而是因为要认识她,他才会去安乐阁。 归根到底都是李淳风的错。 有话不直说,绕着弯子耍他。 偏偏小丫头还自顾自的说:“我也用从那里学到的方法帮你了啊。” “以后,藏兵洞规加上不许谈论青楼。” “霸道。” “放眼藏兵洞,我就是天。” 秘不可言 大明星×小助理 现代轻玄幻背景,同居隐婚设定 张柬之视角,ooc预警 出差仨月,回来发现老板变胖了。 张柬之盯着着秤上的数字,有点吃惊:“您不是吃什么都觉得一样吗?” 袁天罡摸了摸鼻子,“最近喜欢上喝老鸭汤了。” “啊?”张柬之还没忘记自家大老板参加某美食综艺的时候才吃一口就对那位退休国厨“口出狂言”的场景。 就因为大老板的一句话,他加班三天三夜才把舆论压下去。 现在他竟然说他那张那么叼的嘴喜欢喝路边摊的老鸭汤。 信他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张柬之睨了一眼角落里低着头缩成鹌鹑的某实习助理。 才来三个月,就把大老板喂胖了(虽然还在标准内),罪不可恕! 这可是严重失职,张柬之想,最多三天,他得找个理由把她开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遇上疫情,张柬之的开人计划只能延后了。 他们三人现在绑在一起,现在说开除她,不就没人收拾房间了。 张柬之看着小助理勤劳擦地的样子,觉得她人还是不错,没有什么名牌大学生的骄矜之气,干最普通的体力活都很脚踏实地,出去之后不开她了,把她调到别处也行。 张柬之想入非非,被大老板拍肩的时候下了一跳。 “拿着,擦地。” 张柬之接过袁天罡递过来的抹布的时候有点楞。 “现在特殊情况,家政进不来,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看着她干活吧。” 张柬之听得大老板这一番话,内心对他的崇敬又上升了几分,真该让那些骂老板冷血无情、无情无义的黑粉看看,老板这话说的多大义凛然啊,行动又是多迅速啊,才不是块硬石头。 立刻和打了鸡血一样跟着去干活。 事后张柬之才想起来,大老板递抹布给他的样子哪是大义凛然,分明是眼睛冒火。 他擦地拿的那块毛巾是从老板娘手上抢过去的,还把她赶回卧室去了。 “还是他自己的那间,我当时怎么就上头了没注意。”疫情结束后被发配藏兵洞跟吕大诉苦的张柬之如是说。 “那你是怎么发现她是老板娘的。”吕大好奇道。 “这个,额,嗯……我要是说出来,老板会剐了我……” 吕大:…… 张柬之附在吕大耳边嘀嘀咕咕。 吕大头顶冒烟,给张柬之竖了个大拇指,心想这种事,他怎么敢说的。 于是第二天两人被发配到更远的十二峒。 “忘了老板擅长算卦了。” 张柬之拍腿后悔道。 …张柬之是怎么发现樊巧儿是老板娘的… 张柬之怀疑有怀疑过老板的变化和小助理有关。 例如她很擅长做菜啥的。 结果疫情期间,她一出手,厨房一塌糊涂。 最后做出来那玩意儿味道甚是感人,对,张柬之觉得那几碟东西都不能称之为菜。 吃得大老板都亲自下厨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张柬之含泪接过了厨房的活计。 (后来张柬之才知道是他的评语伤到老板娘的自尊心了,大老板是为了维护她的自尊心才用更可怕的厨艺震撼了自己。) 有一段时间,张柬之都忘了自己的怀疑,每天就是打扫,做菜,睡觉循环,过得有点茫然。 直到某天晚上起夜,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到小助理房间有奇怪的声音。 凝神一听,把他吓清醒了。 人家花样年华,青春正好,有点需求很正常,关在这里几个月,自娱自乐也没什么。 没什么。 张柬之尴尬地迈向卫生间的步子被另一个人发出的,很明显在做同一件事的声音吓回了自己房间。 是从同一个房间传出来的? 不是从同一个房间穿出来的? 心事重重的人睡眠质量不会太好。 后续几天张柬之都是这样。 小助理都看出他有黑眼圈了,问他是不是关久了,抑郁了。 “咳咳、我,呃,没有……” 他尴尬的咳嗽声吓到大老板了。 他长臂一捞,把小助理拉到自己旁边,正色道:“他可能被感染了,离他远点。” 我要不是因为,你…… 张柬之无语凝噎。 最终在某个失眠夜张柬之确定了声音是从一个房间传出来的。 有时候是大老板房间,有时候是小助理房间。 其实就算没听见,和他俩住那么久,张柬之也回过味来了。 同色系的衣服拖鞋、洗漱用品、偶尔混用的水杯,看人喝个水都眼神拉丝,走个路还碰肩,还一起靠在沙发上看恐怖片。 他午觉睡醒推开门的时候,大老板还假装看鱼缸。 她都拉着你胳膊了,真以为我是傻子啊。 张柬之想对老板吼。 但是那可是老板啊。 张柬之选择配合他俩,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活儿,他真是一点都不敢给老板娘干了。 小助理眨巴眨巴眼睛跟他抢着洗碗的时候,他都一边觉得小丫头挺乖巧懂事一边觉得背后老板的视线快把他烧穿了。 只能干巴巴对人说他爱好做家务。 “还有人喜欢洗碗啊。我姐姐喜欢做饭,不喜欢洗碗,在家都是姐夫洗的。” “你们家呢。” “我和……都不擅长做饭,他经常不在家,所以不怎么洗碗。”樊巧儿说着说着脸红了。 张柬之心想真是单纯的小丫头,被他一套就知道他俩都婚都结了。 我这个临时经纪人真失败,李太史你快回来吧。 “你真这么想?” 听到大老板的话,张柬之的心拔凉拔凉的。 忘了老板不是一般人了,他这段时间装的傻都被读到了。 “他知道了。”樊巧儿明显也知道袁天罡异于常人的地方,听到他开口就知道张柬之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至于怎么知道的,难道…… 樊巧儿头顶冒烟,也不跟张柬之抢着洗碗了,气得推了一把袁天罡,回自己房间了。 这个人就是故意的,他要是不想让人知道,张柬之什么声音、什么事情都不会看见。 明明很容易屏蔽的。 樊巧儿用被子蒙住头,她还怎么做人啊。 “你会如愿的。” 留下一句让张柬之心碎的话后。 袁天罡拍了拍张柬之的肩,往樊巧儿房间去了。 “我也是不想让你这么辛苦,他那么压榨你,要你洗衣服做饭擦地。” “你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那样告诉他?” “哪样?” “你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可恶。” “他才可恶,回来之后,我们分房……唔……” “不准说。” “放心,他以后都听不见了。” 果然随着袁天罡的这句话落,张柬之果然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时好时不好的隔音,原来真相是这样。 后,张柬之被发配藏兵洞分公司。 沉溺 喜欢上小宠物兼储备粮的吸血鬼罡,一见钟情play 某年某月,风清日朗。 为了祈求平安,人类向袁天罡投喂了——排骨。 袁天罡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丫头,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面前这个盯着她的是吸血鬼,马上就要被吃掉了。 为了姐姐,她必须勇敢一点。 反正都是一死,樊巧儿手起刀落,划开自己的手腕,颤抖着向他伸过去,她不敢看吸血鬼,忍不住瑟瑟发抖。 “原来是鹌鹑。”袁天罡更新了一下自己的判断。 “啊?”樊巧儿抬头,看到了吸血鬼先生的脸。 和人类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原来不是怪物,长得还怪好看的…… 一直到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樊巧儿都是懵的。 吸血鬼先生没有吃掉她,而是给她包扎了伤口,给她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还准备了一个大房间给她休息。 好像做梦一样。 樊巧儿心想,如果这是梦,希望永远都不要结束,她不想死。 第二天一大早,樊巧儿被一阵羊叫声吵醒,她推开窗,看见吸血鬼先生正按着一对羊角。 小羊羔周围摆了水盆等洗漱用具,它大概是刚被袁天罡从水里捞出来,还在滴水。 袁天罡听到动静,看向她:“过来,搭把手。” 樊巧儿走到外面,看到一旁的桌上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精致的小银碗和银制小刀。 她拿起小刀划破了小羊的脖子,接了一碗血递给他。 袁天罡的视线从碗移向她包着白布还在渗血的手腕,不快道:“我只让你搭把手而已。” 说完,他夺走了她另一只手上的小刀,转身离开。 樊巧儿不知道吸血鬼先生为什么生气。 她得知房间后面就是兽苑的时候,认识到既然自己被和它们安排在一起,表明事实上自己还是食物。 吸血鬼先生喂东西给她吃,很可能是一种养殖行为。 等时候到了,就吃掉她。 现在饲主说要吃小羊羔,她乖乖照做。 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房内,袁天罡坐在桌前。 他手上握着的那把刀上还残留着小羊的血液。 今天还没吃东西的袁天罡看着这血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用刀割开小羊的血管的样子和昨天割开自己血管的样子没有区别。 她那种对放血无所谓的态度,看得他很不舒服。 喂东西给她吃的时候跟个鹌鹑一样只会点头,放血的时候倒是干脆利落了。 “外表老实,行为最坏。那些人类就是那么教她的?” 掰断了手中的刀子之后,袁天罡心里舒服多了。 他觉得以后一定要好好教樊巧儿。 刀子,那是她能动的东西吗? 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之后,樊巧儿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吸血鬼的想法了。 他不吸血,不咬人,就爱给她上课。 特别是现在,从背后环抱着她,手把手教她读书写字。 仿佛两人关系有多亲密一样。 但只要一想想到她伤好之后,那人离谱的做法。 她的脸就一阵红一阵白的,偏偏她还怕死,不能动,不敢动。 虽然他每次把她按在盆子涮干净了之后没有像之前对小羊羔那样吃掉。 但天知道他下一次会不会吃了她。 一想这些糟心的事,她就想抱着小羊,小羊软绵绵,暖烘烘的,抱着它就不那么害怕了。 抱小羊这件事被那个心思难测的吸血鬼看到之后,他又解锁了奇怪的睡觉姿势。 樊巧儿被迫成为抱枕。 她感觉对方眼里她不算“人”,只能算是小宠物加储备粮。 因为是宠物,所以要给她这种完全没有隐私的加同床共枕的照顾。 教她这些知识,也根本就是在否定她作为人类的过去。 她才不要听他的絮叨。 要是很快学会了,他觉得没意思了,会杀了她吧。 她可没忘记有一次半夜醒来没看见袁天罡,准备偷偷回自己房间,推开门就看到庭院中央,袁天罡拿着刀子对小羊比划的样子。 “樊巧儿!认真一点行不行,你看你写的字,都不如我刚开始教你的时候了!” 袁天罡急得说出来的字都升调了。 一开始教的时候,这丫头还算听话,认认真真地跟着学,让他体会了一下孺子可教的成就感。 没等他高兴几天,她就变得心不在焉,学什么都一塌糊涂。 这小胳膊小腿的,袁天罡不仅不能对她动手,还得担心她伤着自己。 樊巧儿用刀割羊那天,他就把所有尖锐的物体都藏起来了。 没想到后面他自己倒是想杀了那只小羊。 因为一些原因,袁天罡从来不咬猎物。同样的,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几乎不喝人血,只喝动物血,是吸血鬼中少有的“素食主义者”。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伤害这些动物的性命。 他毕竟已经不是人类了,吸血鬼的精神大多不太稳定。 放血过量或者不经意间的一个念头,都会成为这些小动物的致死原因。 他第一次想杀了小羊,是从他第一次看到樊巧儿抱着它的脑袋,脸埋在它的绒毛间,只露出一点舒展的眉眼起。 抱着那只畜生,她很满足啊。 明明是我的小鹌鹑,怎么能因为抱着一只小畜生那么高兴。 袁天罡几乎当时就想冲上去把那个长毛的玩意撕成碎片,但他忍住了。 他怎么能在她面前做这么凶残的事情。 后来他想着要不趁她睡着的时候剁了它,可她偏偏像对那小东西有心灵感应一样,在他还在计算从哪动刀子血流的最少的时候,突然推开门看见了这一幕。 “你要杀了它。”她说的是陈述句 小鹌鹑不像他一样能完美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所以他没有真的宰了这只羊。 樊巧儿以为他没看见她偷偷去看、去抱那只羊。 其实每一次他都看见了。 她亲昵地依赖着那个畜生的样子,让他每一次看见都比上一次更想宰了它。 袁天罡很擅长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所以樊巧儿一点都没察觉。 压抑本性的过程本来就不舒服,他还得若无其事地喝那只羊的血。 液体经过喉管的感觉头一次那么让人难受。 越到后面越难受。 最几周他都没有再喝它的血了。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感觉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不喝羊血,他应该出去抓点什么别的动物。 可是,家里不是有另一个活物吗。 袁天罡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写出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字。 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脖子,想咬下去。 “疼。” 樊巧儿的声音唤回了他混乱的思绪。 他如梦初醒地松手,下意识低头想向后退。 樊巧儿转头想知道他又怎么了。 她的动作比他快一点,他低头地瞬间,她的头刚好转过来。 她的唇擦过了…… 吸血鬼的感觉是人类的数十倍以上,樊巧儿没感觉到什么,袁天罡什么都感觉到了。 所以樊巧儿最后也不知道这个吸血鬼又发什么疯,只看到他瞳孔放大,瞬移后退,转身出门,还没对准,把门板都撞飞了,发出巨大的响声。 樊巧儿:有病。 樊巧儿懒得去想袁天罡去哪了,反正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肯定会回来的。 之前有一次他也突然跑了,她自己洗完澡溜回自己房间,第二天还是在他怀里醒过来,她就觉得这人有大病。 现在又犯病了,不用管他,他好了之后自然会回来的。 果然,到了晚上,巧儿刚盖好被子,袁天罡就回来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调节好了。 巧儿打了个哈欠翻身准备睡觉。 感受到身旁的床单略微下陷,樊巧儿知道袁天罡像以前一样从另一边上床了。 然后和往常一样,她感觉到那人伸出胳膊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搂进了怀里。 吸血鬼没有体温,她打了个寒颤,心里默念睡着了就没感觉了,尽量忽视背后的大冰块。 大冰块却做出了反常的举动,强迫她转了过来。 虽说平常也是被他抱着睡觉,但面对面是另外一种感觉,这个姿势,明明伸手的不是她,却好像是她在主动抱着他一样。 她的脸陷在他的颈间,可以嗅到他身上和她同样的松实香气,感受到他身上的水汽。 这个家伙为什么非要让她和他用同一种味道的洗漱用品,这气味儿闻得人发晕,他本来就是大冰块了,还刚洗完澡就上床,是想让她感冒吗。 不知道怎的,樊巧儿越想心里越燥,脸色一红,推了他一把:“抱得太紧了。” 袁天罡松开了一点,这下真是面对面了。 就着月光,樊巧儿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袁天罡那张她第一次看就觉得很完美的脸。 那张脸永远都和现在一样,没什么表情,哪怕他正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拂过她的侧脸、耳廓,正把玩着她的发丝。 吸血鬼和人类对于一些事情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想。 樊巧儿回想起袁天罡给她洗澡场景。 第一次被他扒光了按在澡盆子里的时候,樊巧儿惊恐万分。 她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对男女之事有所了解。 就在那家伙用手给她全身搓出泡泡,再用清水给她冲掉,把她擦干净放到他床上,她以为自己要被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那人回来只是安静地抱着她睡觉。 之后洗澡成为日常,次数多了樊巧儿才明白那个吸血鬼居然真的只是在给她洗澡。 整个过程对人类来说极度羞耻,但在吸血鬼先生的眼里仿佛不是什么大事,他看上去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时间一长,樊巧儿也明白了吸血鬼先生那些状似亲昵的举动,可能是认知偏差造成的。 每当她的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狂跳的时候,她就在心里默念他只是把你当宠物,给宠物洗澡是很正常的,这也不是抚摸,他只是在给宠物顺毛,给宠物顺毛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他的手指头怎么伸到她的衣服里来了,摩挲着她的腰,还画圈,这,这,这一点也不正常…… 樊巧儿慌张地想把他推远一点,一用力,手竟然伸进了他的浴袍里,摸到了某吸血鬼的腹肌。 肌肉真结实……啊呸…… 对方没有体温,樊巧儿却觉得手碰到的地方烫得很,那股子躁动的感觉又回来了,顺着手指传遍全身。 她心虚地手回自己的手,因为太着急不小心带到了他的浴巾,现在只要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对方露出锁骨,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居然想用活色生香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吸血鬼的样子,太不应该了。 可樊巧儿没办法说服自己的心跳再慢一点,全身都像一张拉满的弓弦一样紧绷。 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断开了。 她闭上眼睛,气急败坏地指责袁天罡为什么不好好穿衣服,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自己心猿意马。 袁天罡享受地听着樊巧儿剧烈的心跳,短促的呼吸,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红得可以滴血的耳垂,满意地看到,那抹红色像生长着的爬山虎爬上了怀中人的脸,羞得她睁开了眼睛,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他无比兴奋。 但很快樊巧儿视线乱飞,迅速低下头,没有再继续看他。 这种程度的集中还不够,他得让她更在意他一点。 袁天罡拨开她散落的发丝,抚上她白皙的脖子,瞳孔从棕色变为了深蓝色:“我想咬你。” 樊巧儿只见过一次他瞳孔变色的样子,是在他第一次落荒而逃之前。 他在给她清理身体,擦拭的力度很温柔,习惯这种贴身照顾之后,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把这当做是在“按摩“,放空自己,随他去了。 擦到下面的时候,她站起来背对着他,想假装他不存在。 可是被碰到之后很难忍住不动。 那个人明明手上拿着毛巾,擦那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一根手指漏到外面去了,还往前一推,陷进去了一截,她条件反射吮了一下他的手指,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她羞恼地回头,他瞬移离开,只看到他的眼睛似乎变成了蓝色。 后来他没提过那天的事,照常给她洗澡,其他时候偶尔也会做出些亲昵的举动,眼睛没有再变过色,她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眼睛变蓝意味着什么她不清楚,但是现在这个气氛,她有点害怕。 袁天罡察觉到她有点害怕,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右膝顶开了她的双腿,右手从她的腰际往下滑,轻轻地隔着一层布料揉捏着那处柔软的地方,左手固定着她的头部,深深地吻了下去,堵住了她准备拒绝的话语。 樊巧儿本来就慌得很,被他这么又捏又亲的,紧张地只会用力地抱住最近的东西。 袁天罡感受着腰间环绕着的小手,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这也是樊巧儿第一次看见他笑,她脑袋晕晕乎乎的,只觉得眼前这人是真的特别好看。 听到他凑到她耳边说,不吸她的血,只咬一小口,不会疼,还很舒服,问可以不可以。 她头脑发昏,迷迷糊糊地同意了。 尖锐的牙齿穿透皮肤的触感很怪异,但确实不是很疼。 她刚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就感觉对方舔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吮吸了一下渗出的血液。 说好不吸血的,她有点生气,想开口说他骗人,发出的却是娇媚的呻吟。 她感到一阵心悸,六感仿佛在同一时间放大了数倍,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内裤放到她身体里做怪的两只手指。 它们灵活地穿梭在花心之中,不时地挤压、玩弄着腔壁的敏感点,逼迫小花吐露情液。 “你……”樊巧儿颤抖地伸手,她几乎情动地不能自已,这太不正常了。 一定是吸血鬼的咬伤造成的。 “我很好。”袁天罡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接住了樊巧儿伸来的小手,放到嘴边仔细地亲了她的五个小指头,“现在你不是很舒服吗。” “我……”樊巧儿要气哭了,短暂的欢愉之后,巨大的空虚感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她紧紧地缠着他的手指,还是不够。 樊巧儿不得不紧紧抱着袁天罡,他没有体温,她却觉得自己抱着一个大火炉,还不能撒手,欲求不满的感觉真快把她逼疯了。 袁天罡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湿意和怀中人无声地渴求,尽管他很想樊巧儿主动开口向他求欢,但他明白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再逼下去,她会受伤的。 袁天罡心疼地掰开她紧咬嘴唇的牙齿,看到伤口已经开始渗血,他低头吮吸。 他答应不吸她的血,但浪费可耻。 事实上这么一点血根本填补不了他的饥饿感,袁天罡舔了舔嘴角,扯掉了她那条早已变形的小内裤,扶着早就准备好的阳物径直挺了进去。 该吃正餐了。 粗粝的手指退出去的时候,巨大的失落感席卷了樊巧儿全身,但很快就被更为粗壮的物什填满了。 樊巧儿抱紧了面前的人,希望能得到更多。 她隐约感觉到如果她做出回应,对方的动作就会更加激烈。 她现在需要一些激烈动作解除她身体和心理上的躁动。 所以她热情的回应着他。 明明被外力影响的是樊巧儿,袁天罡觉得要被逼疯的是自己。 他吻她,她伸出舌头回应他。 他摸她,她侧着身子躲,乳房蹭着他的手掌划过,略微弯曲手指就能碰到她的乳头。 坏丫头。 他差点违背约定吸她的血。 但做爱的时候,他确定自己不能控制好自己。 现在吸血她会有危险的。 这种耳鬓厮磨的纠缠太危险了。 他将她的小腿扛到肩上,换了个姿势,重新进入了她的身体,想要保持一个对她来说安全的距离。 失去拥抱的的少女忽然哭泣。 他才明白咬伤不仅对肉体有催情效果,对精神也有影响。 他只好克制着嗜血的欲望,把人抱在怀里进行双重安抚。 樊巧儿只是人类,这种因超自然外力导致的剧烈性爱本来就不是她能承受的,可是停下来,她又受不了那种空虚的感觉。 袁天罡从她抓自己的力度变轻了推断出她现在的状况,有点后悔为了让她主动抱他而咬她。 靠她自己是停不下来的。 袁天罡不舍地亲了亲樊巧儿的额头,用力往前一顶,滚烫而浓稠的液体注入了湿热的腔室。 樊巧儿被冲刷地痉挛了几下,双瞳涣散地晕了过去。 吸血鬼的体液都有催情作用,不过精液还附带有治愈的功效,也是他们身上唯一有温度的。 人都睡着了,他不必继续勾引她了。 袁天罡将自己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被抓得凌乱不堪的浴巾重新整理了一下,抱着樊巧儿进了浴室。 因为体液的关系,她的身体还会燥热一段时间,袁天罡准备先带她在浴室泡泡澡出出汗。 樊巧儿中间醒了一次,说要回自己的房间,很快又睡着了,这次是真得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如愿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某人也跟着她回房了。 假如巧儿在愚人节这天向罡子表白(清水) 来点应景的小甜饼 手机震动,屏幕一亮:“我可以喜欢你吗?” 袁天罡作息很规律,十点之前已经上床睡觉,直到第二天早上晨跑回来洗完澡吃早餐的时候才看到这条消息。 “咳咳……” 牛奶都咳到手机上了。 袁天罡觉得有必要和对方聊一聊。 一看发送日期,他瞬间冷静下来了。 袁天罡平静地抽了几张纸,擦屏幕和手指,丢进纸篓时却皱成了一团。 嚼了几块她做的曲奇,袁天罡发消息给李星云:“昨天和同学玩到几点?” 李星云秒回:“我靠,谁又跟你通风报信了?” 紧接着又发了一句:“你就是当过我几年家教老师,不能因为你和我爸是朋友就一直管着我吧?” “小孩子应该早点睡。” “不要因为你跟个苦行僧似的就这么要求我们,再说我们都十八了。” 看到这行字袁天罡喉结滚动:“所以才更要注意。” “你想到哪了?我们就玩玩游戏,很快就散了,又没做什么,我和雪儿……还是学生,你放心吧,不会让我爸提前抱孙子的。” 袁天罡的注意力集中到学生上去了,定定看了几秒,问:“哪几个人?” “怎么跟查户口似的?”李星云吐槽,但还是回答了,“还不就我、雪儿、林轩、张子凡、倾国、倾城、温韬、总之都是正经人。” 没有她? 袁天罡握手成拳,直接问会很奇怪吧?但不问又…… 李星云又发来一条消息:“还有师姐。张爷爷带她吃宵夜跟我们遇上了,说不掺和我们年轻人的事,吃完他一个人走了。” 张柬之? 她这个远房爷爷还真不靠谱。 袁天罡喝了口水,发:“玩的真心话大冒险。” “愚人节,玩这个也很正常吧。” 果然。 袁天罡放下杯子,他应该松口气,可心里偏偏堵得慌。 “喝酒了吗?” “有人喝了,我没有。” “那就好。”她呢? 结束和李星云的对话之后,他还是去找她了。 当然不是特地去的,是去交接材料。 李淳风是他们学校的老师,他只是在李淳风打球弄伤自己住院的时候代过几个星期的班。 就教过她那么几个星期,他觉得李星云完全没有必要喊她师姐。 路过操场的时候,小姑娘和同学打羽毛球,蹦蹦跳跳的,腾挪翻飞,像只漂亮的花蝴蝶。 他是说她的马尾辫。 其实他根本没理由上前和她搭话。 他有些后悔今天来交材料。 她看到他了。 她把拍子递给别人走过来了。 樊巧儿试探着开口:“袁老师,昨天那条消息……” 袁天罡打断了她的话:“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虽然昨天是愚人节,但半夜发这种消息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樊巧儿狐疑:“您一夜没睡啊?” 袁天罡抿着唇:“我睡得很好。” 因为他昨晚根本没看见这条消息,如果看见了……大概会睡不好。 上次因为樊巧儿在他睡前发消息跟他咨询如何委婉地拒绝男同学的表白,闹得他一晚上没睡着。凌晨还半梦半醒地还发消息问她对方放弃了吗? 事后樊巧儿送给他曲奇饼干当谢礼。 他对这些精致的小玩意不感兴趣,放了几天就扔了这种事当然不会说出来,她问的时候他的回答是很礼貌的“好吃”。 然后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说太好了,她第一次做那些东西,还怕他不喜欢,既然他觉得好吃,那就再给他做。 然后袁天罡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她的饼干。 帮学生解决问题是老师的责任,但谢礼,收一次是礼貌,这么多次…… 不应该他也收了,反正只是饼干。 吃了几块还可以,就被他当成早餐了。 因为浪费可耻。 他是这么想的。 饼干的形状每次都不一样。 小老虎、大灰狼和小鹿。 不知怎么,吃掉小鹿的时候他的心怦怦跳了几下。 樊巧儿该不会…… 很快李淳风回来了他也没了和她经常见面的机会。 袁天罡觉得自己想多了,她身边那么多青春正盛的同龄人,她又那么讨人喜欢,应该是他误解了。 一个好老师不应该误解学生的心意。 而且他现在不是她的老师了。 袁天罡告诉樊巧儿不要再送他曲奇了,他不喜欢那么甜的东西。 然后她再没送过,也没怎么和他联系。 今天早上吃的就是最后几块了。 加上他来交了材料,以后大概更没什么交集了。 “喔,我昨天和同学在玩游戏。” 樊巧儿拉长了语调。 袁天罡不喜欢她这么说话,黏黏糊糊地像在撒娇似的,语气有点生硬:“真心话大冒险,我知道。” “您觉得我选的哪个?” “什……么?”她的语调听得他心浮气躁,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继续,猫一样的眼睛盯得他呼吸不畅,“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袁天罡深吸了一口气:“你没喝酒?” “嗯。”樊巧儿又往前了一步。 袁天罡后退,太阳晒得他皮肤泛红,没办法控制心跳变快,他觉得是低血糖。 樊巧儿继续往前:“你猜到了是不是。” 他接着后退,捂住了脸:“对老师要尊敬。” 樊巧儿直接把他的手拉了下来:“你不是说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 “我……”袁天罡还想反驳,被她捧着脸亲了一口,晕乎乎地听到她说,“是真心话。” “我可以喜欢你吗?” 这一回是当着面问的了,也不是愚人节了。 袁天罡点头答应。 白猫 罡子撸猫记。 因为是上巳节,所以加入一点兰汤辟邪的节日特色。(其实就是想多一种场景play) 书房。 他在和人谈话。 它顶开窗,掂着脚进来,一步一扭,落在他掌心,化作了一赤身少女,秾致纤丽,不堪一握,展颜一笑,华若桃李。 其他人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国师果真为妖邪所惑? 袁天罡带着一身冷汗被惊醒,掀开被子。 他的猫不在。 袁天罡熟练地下床穿鞋,穿过檐廊,行至院中,果然在铁囚笼中见到了它。 雪白的一团闭着眼睛小憩,皮毛微微起伏着,听到脚步声,睁开蓝色的眼睛看了看他,又闭上了。 丈许高的铁笼和它娇小的体型并不合契,它是从铁杆的空隙里走进去的。 “不是说多了很多次不要再回笼子。” 袁天罡见它没有自己走出来的意思,割开了手腕,随着鲜血渗出,白猫鼻尖耸动,再次睁开的蓝眼睛蒙上了一层渴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腕,走出笼子,跳上他肩头,尾巴扫过他的脸,坠落在他臂弯中,小鼻子拱了拱伤口,伸舌去舔,舔完讨好地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继续舔舐鲜红的液体。 摸了摸柔顺的皮毛,袁天罡抱着它回房,穿过檐廊,踏入房门,手下的触感逐渐变得莹润细腻,身形渐长,一只胳膊难以撑住,它仍在舔他的手腕,袁天罡只好用双手托住,以免它的脚落到地上。 可能说“她”更为合适,白猫化作了他梦中的少女,骨肉匀称,纤洁如雪,低头专心致志地吸食着他的鲜血,似乎对自己外形变化一无所知。 袁天罡摸了摸她丝绸般柔顺的长发,她才抬起惊慌的蓝眼睛看向他,面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粉,似乎是“羞恼”。 “不能喝太多血。”袁天罡伸指点了点她的眉心,见她露出失落之色,脚向后一踢房门合上,“吃点别的吧。” 她的蓝眼睛闪着兴奋的光,伸手就要解他的腰带,因为不知道怎么运用手指,她的动作更像兽类的扑抓,几次都没能解开,她脸上的恼不再是之前装出来的那样浮在脸上,缩手准备变成猫。 第一次吃到阳精就是变成猫身时钻进他的衣服里舔出来的。 那时她闻到了修行之人的气味,假装一只被淋湿的小猫路过他门口。人类喜欢幼小的动物,他果然把她捡回了家。她缩在他怀里装作害怕发抖,利齿阖在他皮肤上,眸中凶光闪烁。凑近了,她才发现,他不光是修行之人,还是至刚至阳的人间极品,若能饮其精血…… 接着她就被“极品”捏住命运的后颈皮关进了大铁笼,里面施了咒法,她一进去就现了原形,威武的原身难以钻过铁笼,她只能嘶吼着看着“极品”越走越远。 她咬了咬铁杆,围观的仆从吓得四散逃离。 几日过去,她没再见到那个“极品”,神情怏怏匍匐在地,仆从们也习惯了院中关着一只白虎,打扫时不再避忌。 她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从他们零星的对话中得知了“极品”是国师,她不知道什么叫国师,但他们的语气是赞叹,那应该是很厉害的意思。 她更想尝一口了。 隔着笼子什么都做不了,虎尾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她爬起来转了个圈,停下来的时候,终于又看见他了,大脑袋抵着铁杆,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 仆人们惊讶道:“这老虎这几天都闷闷不乐,怎么看到国师大人变得这么兴奋。” “听说猫发出这种声音是高兴的意思,这老虎不会喜欢国师大人吧?” “国师大人果然神异,连精怪都亲近他。” 袁天罡被对话吸引,看了白虎一眼,皱起了眉头。以他看,这虎确实兴奋,但不是喜欢他,而是想吃了他。他知道自己修行多年,对这些神异怪物是大补,所以他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让它们有机可乘。 白虎看到袁天罡拂袖离去,瞬间变得垂头丧气,在笼子里转了几个圈,又趴下垂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种状况接连几天在国师府上演,袁天罡一靠近铁笼,白虎就变兴奋,一走远,它就趴下不动。 仆人们都传国师抓回来的精怪为国师害上相思病,这种八卦传闻最受人欢迎,一段日子下来,已有了十七八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最受人欢迎的是虐恋情深版,一人一兽前世有约,转世之后国师忘了,亲手抓了它。 袁天罡听罢只觉得国师府的风气要好好治治了,这种无稽之谈也能被他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夜半时分,他想着这事睡的不是很沉,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他的腿,他张开腿避开那东西,突然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舔了他一口,那上面还有倒刺,刮在那里一下惊醒了他。 袁天罡掀开被子,胯间鼓起了一个大包,那团东西还在往他胯间钻,除了那本应该关在院里的精怪,他想不出还可能是什么别的东西。 果真是畜生,借着月圆之夜阴气上升出来后不想着逃跑,净想着吃。 被袭击了重点部位的袁天罡胸膛起伏,看准衣服下那小东西的后颈伸手欲抓,那东西突然开始膨胀,眼看就要把他的衣服撑开。 要变成老虎了?袁天罡光顾着担心体型太大不好控制,没注意到衣下触感已变,当见到破衣而出的是个未着寸缕、活色生香的美人时,瞪大了眼睛,伸出的手顿住,嘴唇翕张,一时之间不知说该什么做什么。 美人见他呆住,继续自己的动作,扶起阳物像小猫喝水一样小口舔舐,人类的舌头柔软温暖,它很快有了反应,充血挺立渗出液体,被美人一口吞下,吃的干干净净,接着嗦吸舔吮,渴望更多,被关了快小半个月,他又不让人给东西她吃,她真的饿了。 “起开!”再如何冷静的人看着别人翘着雪白的屁股,跪趴着舔咬自己的阳具这种场景都会羞恼,袁天罡隐秘地红了一下脸,手继续往前移,准备掀开她的头。 她不解,看到那东西被她的猫舌弄痛了,她就换成了人身,它现在很舒服,给她吃一下怎么就不行了。 人类喜欢柔软的身体,她现在就挺软的,虽然在变成小猫装可怜一事上吃过亏,但刚才突破限制用了不少法力,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猫的反应比人快,她突然挺身撞了过来,袁天罡反应不及,手没收回来,那团柔软撞进了他手心,圆鼓鼓的颗粒划过,像起了火星子,他气息不稳,想指责这只不知羞耻的小猫:“你……” 小猫扑过来的动作没停,头也撞了过来,磕在他有些混乱的的脑袋上撞得他一阵阵发晕,捕食者瞄准的是他的嘴,堵住了他想说的话,她不太会用手,胡乱扯他衣服的时候抓伤了他的皮肤,袁天罡觉得她肯定是故意的,流血了她就可以舔…… “嘶……” 她的唇果然移开了,开始舔那些伤口渗出来的血液,抓伤不是很深,她开始撕咬,袁天罡按了按她的后颈,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停住了动作。 袁天罡想趁机推开她,这一次她没有同意,衣服被她扯了大半,柔软的身躯紧紧缠了过来。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部分在变软一部分在变硬,人类果然喜欢柔软的身体,她喵呜一声,舔着他的胸口,夹了一下,那东西又流出了津液,她好饿好想吃,但要先忍一下,等他不反抗了,她就可以大快朵颐了。 “唔。”不小心坐进去了,她闷哼一声,撑着他的胸想退出来。 她只想吃精血增加修为,对和人类交媾没兴趣,这种很难繁衍后代的交合不值得花时间去做,除非他愿意和她双修,但看他这么抗拒的样子,是不太可能。 他挣扎乱动,她一下没退出来,为了稳住身体,她抓着他的腰晃了两下,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反而进得更深了,粗壮的炽热捅到了花心。 她圆润的脚趾蜷起,喵喵叫着,也不往外退了,伸胳膊搂他,舔他喉结,学着人类喘息:“嗯……哼……要……” 要双修?袁天罡被她这模仿人类求欢的做法气红了眼,绞着她的双手放到背后把她压在了床上,阳根退了出去,因为他伏身压制她,就悬在她的屁股上方,一颤一颤的点着臀肉,邀请双修失败,她今晚没吃几口,感觉上面是湿的,撅着屁股去蹭,被他打了两巴掌才歇了心思,颓然的埋首在被褥之间,身姿更显柔软,唯独臀间红红的巴掌印戳人眼睛。 袁天罡知道自己应该把这小东西从床上提出去,关到外面的笼子里,但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那红印子,太扎眼了。 “嗯嗯……”她又模仿人的声音叫了几声,袁天罡觉得她没放弃勾引他,可看到臀缝间渗出的清液,他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动情了。 但她是个精怪,发不发情不关他的事,看到屁股红红的心软,只是被她看似人类的外貌迷惑了。 袁天罡束拢衣袍,想将她扛出去,她像只猫似的扭着四肢挣扎乱动,他控制她的时候难免碰到一些敏感部位,猫儿无知无觉,他反倒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的把她扔回笼子后,打水重新擦了一遍身子,擦到老二的时候不经意想到了刚才在她体内的感受,躺回床上还心有余悸,差一点就被妖怪轻薄了,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天蒙蒙亮时,袁天罡忽然想到她现在是人身,光溜溜在笼子里被人看到会怎么样? 不是怕她害羞,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羞,是怕别人看到他院中锁着裸女,国师的名声可以奸邪但不能是…… 袁天罡取了件衣袍匆匆起身,走到院里,笼中的少女不见身影,白虎无精打采的趴着,见他来了也不兴奋迎接了。 不能吃,再怎么美味,她也提不起兴趣看。 国师穿着里衣跑到外面,白虎见到国师没什么反应的情景一反常态,下人们都有些惊讶。 “大人,您怎么这样出来了,手里还拿着袍子?” 袁天罡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大猫,面无表情地把袍子披在自己身上,转身颔首道:“给她弄点吃的。” “啊?是。”下人们这才想到,这段日子确实没有喂过这虎,它也没饿死,到真是异种。 大约又过了快一个月,白虎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有点精神,其他时候都趴着不动,国师也得不到它一个多余的眼神,那些人兽传闻也平息了。袁天罡也就没惩治下人。 偶尔在她的饭点路过铁笼看她吃那些血淋淋的肉的时候,袁天罡想到或许自己在她眼里和那些肉块没有区别,心中忽然觉得有些不适,但很快被压下了。 他告诉自己,虽然有过旖旎,但她本质上是野兽,不应该对野兽有什么期待,她最好永远保持这个形貌,不要再变成人来…… 然后这天晚上月圆她又变成人来找他了,舔着他的阳物,把他燥醒,事后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袁天罡火气很大,扶她坐好:“不是对我没兴趣了吗?” 她无辜的眨眨眼,经历了上一次的教训,她觉得吃不到的时候看没什么用,现在出来了,当然要再试一下,他都愿意喂肉给她吃了,不如把自己也给她吃吧。 她轻轻扯着他的衣领:“做……要……” 他闻上去太美味了,想要他做她的伥鬼,天天陪着她。 虽然袁天罡肯定她想说的不是什么很好的意思,但她说出的字实在太让人浮想联翩了,更别提她现在光着身子,微微前倾,两个可爱的乳团跳了跳,渴望至极的蓝眸直勾勾地望着他。 再开口时,袁天罡的声音有些哑:“做什么?要什么?” “你。”她迫不及待扑了上来,还是不会解衣带,袁天罡帮她解开了自己,觉得自己像块肥肉被她舔来舔去,还好她没咬破他的皮肤,不然他真觉得自己和被她吃进去的那些肉没区别了。 小脑袋在他身上拱了一圈,又回到了胯下,含住龟头,咂摸吃着,发出啧啧水声,柔若无骨的小手来回抚摸柱身。 袁天罡用胳膊蒙住眼睛不敢看她,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允许这个妖怪对他做出这种冒犯之事,身体还可耻的起了反应,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伸手想阻止她:“好了,够了……” 他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她的手停在囊袋上揉捏,挤出了她想要的东西,浓重的欲望射了满嘴,顺着喉咙流进了小腹,化作她的修为,有些来不及吃下的沾在嘴边,她伸舌去舔。 袁天罡放下胳膊后看到的就是这淫靡的一幕,他声音发抖:“出去!” 她不明白他怎么又生气了,反正今天已经吃到了,她很高兴,亲了亲他的嘴角,跳下床,化作一只白猫,一步一扭走出了房门。 袁天罡胸口起伏,半晌才起身收拾自己,脚步虚浮躺回去之后,心还砰砰的跳,这件事给他的心理刺激太大了,他居然真的跟一只猫,不,是老虎,总之不管她是什么东西,他不应该跟她发生这种事。 明天,明天她就又是野兽,他还是国师,一切都没有改变。 袁天罡这么想着睡着了,路过铁笼看到白虎,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在她雀跃地朝他扑过来的时候,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仆人们又奇怪怎么老虎又转性了,看到国师比之前还兴奋。 袁天罡想起昨晚的事,更早之前的那个晚上,以及白虎喜欢他的十几个不同版本的故事,脚下生风般走开了。 接下来这一个月老虎对见到国师一直保持着兴奋,倒是国师像怕了它似的,很少踏足庭院。 又到了月圆之夜,袁天罡犹豫要不要加固一下铁笼,还在犹豫着,窗户突然开了,一只白猫跳了进来,现在还是白天,笼中的老虎不见了,不知会引起什么风波,语气有些不好道:“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话虽如此,却下意识伸手接,白猫跳在他臂弯里,转了个身子,头看向他,眼睛是黑的,他身体一僵,自己居然认错猫了,也不管白猫还在蹭他,直接松开了手,推门喊人把它赶走。 国师府的下人真是越来越懈怠了,半夜有人跑到他房里就算了,竟然连野猫都进来了。 她进来后看到他坐在桌边板着一张生气的脸,她想起被提起后颈皮关起来,有点害怕,挪着猫步,想趁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出去,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总是不穿衣服,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她又不是人,看见了又怎么样,穿了衣服变回原身的时候多不方便。 她朝他伸手比划,意思是她不会用手,穿衣服太难了。 袁天罡看懂了,把她的手按在胸前,心里有点乱,没想好是把她扔出去还是怎么样。 小猫咪没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又开始扯他的衣服,都是第三次了,她还是没弄明白怎么解开,小爪子挠来挠去挠出一身火气,急得泪眼汪汪看着他。 袁天罡按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问道:“你心里就只有吃吗?” 她给了一个要不然呢的眼神,不装可怜了,继续挠衣带。 人的手指柔嫩,她这么抓手都红了,袁天罡无奈地解开衣服,防止她继续伤到自己。 她欢快地亲了他两口,脑袋又奔着下面去了。 他不给她喝血,她就指望这个来提升法力了。 袁天罡拽着她起来:“先上床。” 他没拒绝,她就欢天喜地了,伸出胳膊等他抱。 “挺会享受的。” 小猫听不出话里的语气,被抱后对他又亲又蹭。 对于野兽这可能是表示亲近的意思,但对于人来说这种亲近有些太过火了。 他觉得走到床边这几步耗尽了所有的定力,放下她之后,直接站在床边,分开她的腿挤了进去,小猫的身体也有反应,进入的不算太难,细长狭窄的甬道被撑开后疯狂地挤压着他,像被无数小嘴亲吻舔舐,销魂的感受和两个月之前一样,那时只是被夹了一下,不小心进去后很快退了出来,现在掐着她的腰,在里面抽动,极致的快感叫他额上冒了一层冷汗。 小猫被撞得主动抱起腿,分开让他动作,咬着手指学着人类哼哼唧唧的呻吟,不时泄出一两声猫叫,听得袁天罡心火更胜,撞得她小屁股通红,出现了残影。 她反倒不叫了,咬着唇似乎在思考应该做什么反应。 果然是妖怪,袁天罡一边认为不应该和妖怪做这些事,一边忍不住问她:“是这样舒服还是之前那样舒服?” 当然是能增加修为的那一种舒服。 她没有回答,但从她的反应中,袁天罡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抽身离开,匆匆射在她肚皮上,看她舔那些东西,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居然问猫这种问题。 袁天罡没再看她,清理完自己回来后她已经离开了。 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面一个月看见他仍然很兴奋,他没再刻意避着,下人们对此也逐渐见怪不怪了。 到了月圆,她又来了,其实他早解开铁笼的禁制,她大可以离开,赖着不走,就是图他的精血。 袁天罡道:“你走吧。” “不。”她说人话不熟练,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声音黏黏糊糊,像撒娇。 “我可以定期给你一点血。”他真不想再这样和她见面了,拿着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反悔,她眯了眯眼睛,又说了一个不字,抖开被子扑向他,她知道他很喜欢她的人身,一通乱蹭,又逼他主动解开了衣服,她骑在他身上,含着他的龟头坐了下去。 袁天罡破罐子破摔地动了起来,做到后来,顾不上阻止她兴奋地抓破了他的皮肤舔舐血液,射精的时候总算还保留了一丝理智,没有射进她身体里。看她舔完白浊之后兴致勃勃盯着他还翘着的下半身时,最后一点她不是因为食欲兴奋的希望也破灭了,指着房门让她出去。 她习惯了他每次被吃后变脸,反正都吃到肚子里了,她不会生气,开心地亲了他两口之后跳下床变成猫离开了。 袁天罡平复完呼吸,决定以后绝对不允许她再进来。 结果后来她不光月圆之夜进来,平常的日子也来,锁门就跳窗,白天也敢来找他。 看到她光着身子大摇大摆的走在院里,袁天罡心都要跳出来了,拉着她回房之后,她还无知无觉想脱他裤子,看他真生气了,才在他胳膊上写她用了法术只有他能看见她,别人看不到她,以为老虎还在笼子里。 袁天罡觉得自己真是捡了个祖宗回来,听她随便一糊弄他的气就消了,也可能是只有他三个字取悦了他,居然大白天就让她饱餐一顿,翻着肚皮不想动。 不知怎么,有些时候他明明没说什么,她却养成了吃完就变成猫离开的习惯,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主动离开,还保持人形依偎着他。 大概是因为她第一次表现出除了食欲之外对他的依赖,袁天罡心里暖暖的,也不想担心刚才不小心射到她肚子里的事,抚摸着她的秀发,问:“你会写字。” “嗯。”写到是会写,但不太会用手,写的不怎么样。 “那你有名字吗?” 她懒懒地抬起手指在他手心里写字。 笔画很多,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又有些抬头的趋势,他深吸一口气,分辨出了那三个字。 “樊巧儿。” “嗯。”樊巧儿打了个哈欠,她想睡觉了,今天他的话格外多似的,她起身想跳下床,被他拉了回去,胡乱地吻落在她眉宇间,她闭上眼,敞开腿随他进来,随着他的动作迎合,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不算完全在演戏,他弄得她是挺舒服的,但想到可以有精血吃她会更舒服。 樊巧儿兴奋地吻上他的脖子,他没推开,牙齿刺破血管,啜饮鲜血。 这次太过了,她没停下,他也没制止。 袁天罡休息了几天才恢复正常。 她化作白猫蹲在他床头几天,等他好了才回笼子。 令樊巧儿意外的是,袁天罡没生气,只摸了摸她的头,说以后不许一次喝太多血,让她就住在他房里,别再进笼子。 樊巧儿点头答应,但身体养成了习惯,时不时就会走回笼子里。 像今天晚上就是这样。 都回房了,她还想变回猫钻到里面,就因为他教了很多遍她还是不会解衣带。 “不许变成猫。”袁天罡展开她的手,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双手托住她的腿,抱她上床,刚解开衣带,她又着急扑过来,他抵住她,“最近喂你喂的越来越频繁了,怎么还这么馋?” 樊巧儿坐回床上,真有了几分不好意思。一顿有和顿顿有她还是能分的清的,有时候就是没忍住,上次不小心吸多了,她也很后怕,如果他死了…… 不知怎么,她忽然有点难过。 袁天罡没有读心术,她话说不利索,很多时候他也只能靠猜,见她神情低落,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小脸:“想吃就吃吧。” 樊巧儿似乎失去了兴趣,抱住了他的腰,没再做什么动作。 “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袁天罡搭脉查看,小猫很健康。 樊巧儿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他的手腕:“血。” 她想说今天已经喝了血了,其他的就算了。偏偏这回他没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还想喝血,皱眉想了一会,把那道口子划深了一些,递到她面前。 鲜血从伤口涌了出来,还是很可口的气味。 袁天罡见她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伤口,更以为她是想喝血了,他疑惑她怎么不动,把她的头按向伤口,她果然伸出舌头舔了上去,只舔了一下,伤口消失了。 这是她第二次舔他给他治伤,第一次是他晕过去那回,已经记不太清了,所以这算是他第一次感受她不是把他当食物而舔他。 上次是怕他死了救他,这次是为什么?袁天罡想知道,但鉴于之前问她那些问题得到的都是让人心碎的答案,他决定不再问了,就让他继续按自己想要的答案理解,还能好受点。 治好伤口后,樊巧儿瞪了他一眼。 袁天罡不想猜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总觉得那是让人生气的答案,他只想趁现在高兴亲亲她。 “巧儿。” 他唤着她的名字压在她身上,她今天没有要吃东西,但也没抗拒他亲近。 或许她根本不认为这是亲近,意识到自己又在猜她的想法后,袁天罡立刻打断了思绪,亲她的后颈,她本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被他亲了之后突然颤抖了一下,耳朵变粉了。 他又忍不住猜她的想法,他知道除了吃他的兴奋,她很多表现都是装的,是捕食者的计谋。她会装可怜,装害羞,夹着他呻吟,不代表她真的有那些情绪和感受,她是为了迷惑他。 他上当了,就把自己洗干净递到她面前做盘中餐。 她现在这个反应是不是装的。 他觉得和以前一样是装的,又觉得她刚刚在他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治好他,这次可能是真的。 “可能是真的”五个字像个魔咒一样激励了他,袁天罡舔着她的耳朵,揉上了她的胸,轻盈柔软像她这个人一样不真实,蓄势待发的阳具蹭了蹭臀肉滑了进去。 最初他以为她情动了所以容易进去,后来发现她只是单纯的会控制身体而已,她要他的精血,所以会在他进来的时候给他行方便。 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里面湿了,内壁也不像是之前她刻意控制的有节奏的挤压他,收缩的节奏有点失控,白嫩的手指抓握住床单,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似乎察觉到自己失态很快捂住了嘴,小屁股却往上一顶一顶地蹭他,两腿后盘,攀上他的腰。 袁天罡想起打她屁股那次她流水了,那时她也是趴着的。 她喜欢这个姿势? 袁天罡觉得可能是这样,她是猫,喜欢这样是很有可能的。 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找到一点除了做食物之外触及到她真实感受的方法了,袁天罡亲了亲她发红的耳垂,撑着床在她体内抽动,她又发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很快变了调,改成了人类的呻吟和喵喵声,没坚持多久又变成了咕噜咕噜声,里面一颤一颤地绞着他,她放下盘着他腰的腿,想爬起来逃跑,被他按住了。 樊巧儿眼里盛着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泪水望着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不……呜呜……难受……” “乖巧儿,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了,等会儿给你吃大餐。” 再不跑她就要变大餐了,樊巧儿接着挣扎,可是太怪了,可能是刚才古怪的情绪影响了她,身体不受控制似的没什么力气,现在只能任人宰割。 巧儿被吃了。 “呜呜……” 她眼前蒙了一层雾,里面不受控制地喷水,接着看到一阵白光,倒在了床上大口喘气,耳朵和尾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可恶的人类还开始揉她的耳朵,太舒服了,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尾巴不受控制地缠上男人的腰。 “原来你真正情动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袁天罡用脸蹭了蹭猫耳朵,含住轻轻抿了一口,她剧烈地颤抖着,整张脸都红了,抱着自己的胸躲。 袁天罡抓住她的尾巴轻轻撸动,她便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蜷着身子喘气,瞪他的眼神从凶巴巴变得如水般温柔,呜咽着伸手要抱。 袁天罡心跳飞快,抱着她又插了进去,水声飞溅,她还想模仿人类的呻吟声诱惑他,他一亲猫耳,撸了撸尾巴,她又软了身子,几次想跑,被他抓着小腿肏了进去,最后失去了反抗的心思,扭着屁股迎合他,捂着嘴欲盖弥彰地掩饰自己的声音,到达了顶点。 又不小心射到里面了,樊巧儿仰躺着张嘴大口呼吸,鼓鼓的小肚子格外明显,白浊顺着她的腿滑下来,她阖着眼,全身都红透了,没心思像以前一样把那些东西弄出来吃掉,平静了一些之后没有收回耳朵和尾巴,瞪了他一眼后直接变成猫跑走了。 袁天罡想樊巧儿这次是真生气了,她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院中的老虎还在,只是眼中没有神采,袁天罡想法术没有解除,她大概没有走远。 几日之后,蓝眼的白猫从树上跳进他怀里的时候,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仆人打趣道:“国师大人真招猫的喜欢,大猫、小猫都喜欢黏着国师。” 袁天罡心里高兴,对方说这白猫要不要扔出去的时候,他也没生气,只说了一句要养着,抱着她回房了。 关上门,她变成了人,他立刻亲了上去,被她一把推开。 “对不起,巧儿。” 袁天罡摸了摸她的头表示以后不会这样了,喂血给她喝,她才消了气,窝在他怀里任他亲。 精怪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樊巧儿觉得之前只是一个意外,和袁天罡和好之后,她没回笼子,一直呆在他身边,虽然这样要一直耗费法术维持白虎幻影,但可以证明她就算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别的感觉。 嗯,他给她血,她假装床伴给他一点甜头,他们就是这种关系。 直到一次被他撬开宫门后耳朵和尾巴又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她才慌了,有些分不清刚才那些呻吟是自己装的还是真的很舒服。 袁天罡愣住了,他没从背后进入,她怎么又冒出耳朵和尾巴,他没忘了之前她离家出走的事,停了动作,想退出去,“巧儿,你不舒服吗?” 樊巧儿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示意他继续。 得到了允许,袁天罡也没什么顾忌,继续冲击小小的子宫口,樊巧儿慌乱地抓了抓他胸口,示意自己想趴着,袁天罡松开让她转了个方向,感受着体内的东西转了一个圈,她跪下之后更加无力。 樊巧儿被他撞得东倒西歪,捂着自己的嘴小声呜咽,眼前浮现出袁天罡的脸,想象着他现在的表情,尖叫着高潮了,浓重的精液射进了她的胞宫,更引得她的身体一阵痉挛,这次他为了不碰到她的耳朵和尾巴甚至没怎么亲她摸她,到了最后她依然一点力气也没有。 樊巧儿缩成了一只猫,捂着脑袋往被褥里钻,被袁天罡提着后颈皮揪了出来,“是因为维持幻影消耗太多法力了才没办法控制自己?” “嗯嗯嗯。”小猫点头。 “那就放走它吧。”袁天罡抵了抵小猫的额头,“你换个身份住到我房里来。” “嗯嗯嗯。”樊巧儿心烦意乱,没意识到人类中能住一间房是什么关系。 等敲锣打鼓的花轿到国师府的时候她还有点懵。 她掀开帘子,轿子里没人啊? “因为里面就是你啊,今日国师娶亲,新娘是樊城太守的小女儿,樊巧儿。” 是她?她又没上轿,怎么会。 猫脑想不了那么多事,总之她不用再花力气维持那个假老虎了。 被压住的时候,她心里很轻松,不需要维持幻影,她就不会累得控制不了自己了,这次不会有意外。 意外还是发生了,耳朵和尾巴又冒出来了,她捂着头没脸见人,他没问没提也没碰她的耳朵和尾巴,她就红成了只虾子,夹着他到了顶峰。 耳朵和尾巴缩回去之后,他才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可能是法力消耗太大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割开手腕喂血给她喝。 樊巧儿现在看了红色就心烦,舔了一口治好他之后,气鼓鼓地翻身睡觉。 袁天罡低声发笑,她能感觉到他胸膛震动,她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只要变成猫就不会受影响了。 可是她隐隐觉得今天最好不要这样做。 迷迷糊糊被丫鬟唤醒的时候,樊巧儿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晚上都没变回去,身上的衣服大概是袁天罡趁她睡着给她换的,本来睡觉穿的严严实实就很奇怪了,现在既然被人看到了,她更不能突然消失,接过帕子洗漱一番后,她想问袁天罡去哪了,可她人话不太利索,这么开口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最后一个字也没说。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索性没出房门,结果侍女仆从给她准备饭食、茶水、甜点,来来去去,她也不能找个地方趴着,只好一直端庄地坐着。 一天下来,她的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 袁天罡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眼睛都要冒火了,赶紧让他们都退下,笑着问:“怎么了?” 樊巧儿不信他没看出来,气得咬了他一口,没出血。 她很久都没喝过他的血了。 “不喜欢就让他们退下,你不是会说话吗?” 可说的不好,会被怀疑的吧,樊巧儿郁闷地看着他。 “怕给我惹麻烦?” 樊巧儿傲娇地扭头。 袁天罡亲了亲她的鼻尖,她才重新看向他。 “我教你说话,以后想干什么就说出来。” “嗯嗯。”她说这两个字最顺畅。 樊巧儿擅长模仿,做人类的新娘子也没什么难的,下人们得了吩咐,除非必要不要到房间打扰夫人,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因此她在学会说话之前只需要在有人在的时候端庄的坐着就行了。 下人们虽然觉得这个新娘子过于淑女和沉默到也没什么别的传言,只是私下有说国师为了娶妻把以前养的老虎和猫都都丢了,是不是有些太无情了。 老虎、猫和新娘子都是她,樊巧儿不觉得袁天罡有什么无情,反而觉得他太热情了,自从他知道他们这种情况很难受孕后,越发喜欢内射了,猫耳朵和尾巴冒出来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樊巧儿撑着下巴坐在庭院里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中断一下和袁天罡的关系时,耳朵一动,袁天罡回来了,还是和别人。 小鼻子警惕地吸了吸,很浓重的脂粉味儿,一定是一个……妖娆的男人。 樊巧儿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打扮的那么妖艳的男人。 袁天罡挡住了她的视线,介绍到:“这是女皇的男宠,章五郎;这位是臣的内人,樊巧儿。” 介绍就介绍干嘛挡着她,女皇?听起来好厉害,男宠是什么,可以吃的吗? 章五郎嘴角微抽,国师介绍人的重音是落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吗?他是侍郎,不是……也算是,但他怎么能直接说出来。 章五郎狐疑地瞥了一眼国师夫人,看着是个挺安静的丫头,长得不错大概是国师看上她的原因,但若说她是妖…… “看够了吗?” 国师按着樊巧儿低头,她才想起来自己眼睛是蓝色的,府中下人从不直视她的眼睛,她才有些松懈了,现在有外人,她安静地低着头。 “国师可知有些关于尊夫人的流言。”章五郎说明来意。 “外间无识之人的妄言,侍郎也信?” “本来在下也是不信的,可夫人的眼睛似乎有些奇怪。” “她的生母乃是一昆仑奴,瞳色不过是遗传自其母,有何奇怪?” 章五郎一时语塞:“国师乃国之柱石,身边之人必得验明身份……” 话音未落,章五郎见樊巧儿抓着袁天罡的衣袖往后躲,真觉得她有些奇怪了:“在下进来许久,夫人却未发一语,实在是……” 奇怪二字还未落下,樊巧儿开口了:“郎君,这个人好重的味道,我讨厌他。” 国师夫人的声音如玉器相击,清脆悦耳,话中的意思却和她丈夫一样叫人讨厌。 袁天罡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长一句话,掩饰住惊讶,道:“侍郎若还要说那些无稽之谈就请出去。” 几次被下面子,章五郎也懒得再掩饰了:“袁天罡,验身是陛下的命令。” 袁天罡皱眉:“妖邪异说,如何验证?” “过几日上巳节,陛下赐你与夫人兰汤沐浴,若她真没什么不对,就当是陛下祝你们夫妻早生贵子的贺礼吧。”说完章五郎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天罡握着樊巧儿的手,问:“你害怕吗?” “我又不是妖怪,为何要怕?”院中无人,她挣开了他的手,化作猫,跳上树,捕捉那些飞鸟。 袁天罡有些诧异,细细想来,她很早就能自由出入了,一直没伤人命,虽说过要吃了他把他变成伥鬼的话,但床笫之间的戏言作不得真。 她的思维又不是人,说那种话更像是表达喜欢。 “那你是什么?” 小猫回头看他:“白虎。” “白虎者,西方庚辛金,白金也。……淑女之异名,五行感化,至精之所致也。其伏不动,故称之为虎也。”袁天罡默默念道,“原来是这样。” 上巳,女皇赐浴兰汤。 兰草香薰除了辟邪还有催情的作用,樊巧儿刚下水,皮肤便泛上了一层粉色。 她以前装作动情的时候也会这样,袁天罡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受了影响,出言询问她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点晕。”她靠着他,问水里其他东西是干什么的。 “浮枣绛水,酹酒醲川。它们是用来祈孕的。”袁天罡呼吸急促,那些东西也有点影响到他了。“至于桃花,是……” “那你别射进来了,虽然概率很小,但还是有可能会怀上的。”她眼尾红红的吻了上来,那些催情之物对兽的影响更大,她没心思再了解人类的节日,只想快点结束这个仪式。 “好。” 袁天罡分开她的腿插了进去,在水里反倒不如平时顺畅,可能是因为水里有阻力,更可能是因为药草扰乱了她。 袁天罡怕她露出尾巴,想快点结束,动作又急又快,混着桃花瓣的水也被捣了进去,那处香艳靡丽,他紧紧箍着她的腰,不敢再看,她觉得很不舒服胡乱动着,身体一颤,尾巴冒了出来,还好她还有一丝清醒,尾巴没有像以前一样缠着他的腰,而是沉进了水下缠着他的大腿根,不时蹭过他的囊袋,越缩越紧,越缠越快,像催促他快点结束这种折磨。 “摸摸我。”她声音发颤快哭了,忍着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低声求他摸摸她的尾巴。 袁天罡把手伸到尾根轻捻,她放松了一些,他把她抵达池边,一边揉着尾巴一边肏干,她忍住了,耳朵没出来,也没发出人类不该发出的声音,颤抖着在他怀里高潮之后,无力地往下滑,摸到尾巴缩回去了,袁天罡才放心把她抱出池子。 袁天罡用准备好的帕子给她擦干之后,给她穿上了衣裙。再给自己整理完后,抱着她出了宫室。 章五郎在殿门外等候,见他们出来迎了上去,他只是觉得这夫妻俩说话讨人嫌,本也认为妖邪之说是无稽之谈,见樊巧儿只是面色红润的在他怀里睡着了,也说不出什么问题,直接让他们离开了。 到家之后,樊巧儿撑开眼皮看了看袁天罡,听到他说没事了,才安心睡着了。 她讨厌催情药。 任何让她失控的东西她都讨厌。 除了……袁天罡。 白虎者,西方庚辛金,白金也。……淑女之异名,五行感化,至精之所致也。其伏不动,故称之为虎也。——《云笈七签 · 金丹部 · 卷十》 浮枣绛水,酹酒醲川。——《祓禊赋 其二 》 补:因为老虎怀上后两三年内都会专心带孩子没有心情嘟暧所以罡子才避免内个。因为老虎的q戏是母打公,所以巧儿刚开始内个的时候才会直接弄伤罡子。 群玉山头见 罡巧穿越明皇贵妃 迫害罡子 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压着另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还早泄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附体的一瞬间,活了三百多年袁天罡冒着大不敬,在心里啐了一口“老登”。 没有那个能力,就别干这种老牛吃嫩草的事,他都给他收拾了一回烂摊子,还要面对这种奇耻大辱。 内力回来了,袁天罡正犹豫着要不要一掌劈死身下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来永久封存这种糟糕记忆,就听她嘤咛一声,悠悠转醒,秋水般的眸子对上了他的眼睛。 两人身形一震,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另一个人。 美人含泪欲泣,樱唇微启。 袁天罡手脚发凉地退了出去,胡乱捡起榻上的衣物,往自己身上套,抢在她开口之前,脚下生风离开了殿内,对门外的太监宫女道了一句:“不许贵妃追来。”疾步踏上宫道,白色的长袍猎猎生风。 高力士看了一眼殿内,快步追上袁天罡,疑惑皇帝今天怎么步履生风,矫健更胜从前。 皇帝停下来时,他追得太急差点撞上去,讪讪开口:“大家……贵妃年轻,若是冒犯了您……” 以往皇帝和贵妃闹矛盾,都是皇帝低头,高力士说这话完全是站在他的角度给他递台阶。 袁天罡听完却窝了一肚子火,他确实被冒犯了,事关尊严。如果她是他讨厌的那个人,一掌劈死也就算了,偏偏是个烫手山芋,磕不得碰不得,就刚才他退出时碰到的,想起来就直冒火。 李隆基这…… “瘪三。” 高力士震惊地盯着说出粗鄙之语的自家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袁天罡冷静之后转身离开,高力士追了半天也没追上。 之后一连数月,皇帝跟转了性似的再没召见过贵妃,揪出几个蠹虫,敲打一帮大臣后整日埋头处理朝政,比年轻时还勤奋,朝堂风气为之一清。 旁人旁敲侧击提到贵妃都被皇帝劈头盖脸骂了出去,就这样还嫌不够,召来贵妃堂兄臭骂一顿,将杨氏外戚的职务全部解除,才舒了一口气。 自此之后,樊巧儿的宫室前才彻底门前冷落鞍马稀,连奉行皇命禁止她出门的内侍们都不见了。 她本来也不是贵妃,着急见爷也顾不上宫里的规矩,推门溜了出去。 众人没想到,对杨家翻脸无情的皇帝听说贵妃落水之后居然爆发了雷霆之怒,将擅离职守的宫人们全部杖责,连贵妃求情也不听,把他们打到不能动弹之后,还腆着脸对贵妃说这些人绝性命之忧。 爷是不会骗人的,樊巧儿想起他食言后刮胡子自罚,最后还在她生日时来见她,相信了他的话。 “做错事就应该受罚。” 樊巧儿点点头,拉上被子,准备转身睡觉,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是偷跑出去的:”我刚才是不是也算违反宫规了。” “当然。巧儿,也要受罚。” 袁天罡欺身而上,樊巧儿闭上眼睛乖乖接受惩罚。 香炉紫烟袅袅,宫人默默退下。 高力士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自家主子最近真是越来越显年轻了,就连在床上也……阿耶什么的,寿王殿下也是他们欢好的一环吗?再听下去不存在的东西要长出来了,他连忙招呼其他人往台阶下退去。 殿内春意融融,在他眼中盛开的不是大唐牡丹,而是他几案上的小雏菊,虽然微小,却令他欣喜。失而复得,让他如那日在安乐阁一样,久违的有了家的感觉。 轻触花瓣,娇蕊流光,长杆入洞,直捣黄龙,丹穴染霞,琼浆浮溢,娇哼难歇。 “啊……爷……轻一点……” 眼前丰盈雪腻变做了玲珑纤细,他无法克制地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巧儿、巧儿、巧儿……” 她听到呼唤,回首凝睇,看到了大唐日月,浩荡无穷,虔诚地吻向他,共享人间至乐。 餍足后,袁天罡轻轻吻了吻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算是有点明白那老登为什么上了年纪后那么沉迷享乐了。 不过,他不是他,永远也不会成为他。 “怎么会跌进水里?在殿内关太久,出来被太阳晃了眼,我可不信。” 樊巧儿累极,翻身想睡,被他拉回来逼问,被灼后,害怕地缩瑟了一下,“是……因为看到了爷,追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那附近没有宫人,我才呛水,不干其他人的事,你别罚的太重了。” 看到袁天罡?被绊了一下?水边没有宫人? 袁天罡轻笑一声,他来了这么久,竟然忘了去见他。 给睡着的樊巧儿掖好被子后,袁天罡披袍出去。 高力士听动静觉得主子应该挺高兴,怎么人又衣衫不整地出来,还笑得那么可怕,贵妃又惹到他了?经历了这几个月的事,他算是明白了贵妃和她家人从来不是绑定的,皇帝爱重贵妃,他这次一定要坚定为贵妃求情。 “召袁卿。” 皇帝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说完这几个字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高力士没注意他说“袁卿”两个字时候的生涩,光听到他要召那人,就冷汗直冒,双腿发软。 作为皇帝心腹,他自然知道袁卿是数十年前的大唐国师,如今的不良帅。从隋末至今,天下每一次动荡,宫廷每一次搏杀都有那人的身影,他以血染就盛世基业,是偏执顽固的不死怪物。 皇帝刚即位时与不良帅有一段蜜月期,他一个臣子,竟表现出对皇帝的满意这种僭越之举。 天宝之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尤其贵妃入宫之后,皇帝已经数年没见过不良帅了,怎么如今? 难道贵妃落水与不良帅有关? 想起那人的可怕残忍的手段,恐怕此事不能善了了。 高力士认命地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去请不良帅。 索性这人传闻中再如何可怕,都是忠于大唐天子的,他很快就到了。 袁天罡没有说话,不良帅跪在地上的动作就没变过,他处理完最后一份牓子后,才抬头看他。 高力士等一众宫人心有戚戚,见皇帝挥手让他们退下,高力士一步三回头看向自己主子,在他不耐烦地眼神中关上了宫门。 人都走完了,不良帅的动作还是没变。 袁天罡赞了一句:“袁卿当真忠心。” 这么膈应他,还表现的毕恭毕敬。 “不知圣人唤臣来所为何事?” 袁天罡扣了扣桌面,“袁卿可知贵妃落水一事?” “圣人为此杖责数十宫人是否太过了。” “朕命他们看守殿门,他们却玩忽职守,此等尸位素餐之人,不是袁卿最憎恶的吗?怎么今日为他们求情,是对贵妃的怨恨太深,连自己最在意的也看不清了?” 不良帅稽首,“臣不敢。” “那就好。”袁天罡坐正,“水边的宫人也要罚,袁卿可愿替朕找出这些有罪之人?” 让他为这么件小事找人,不良帅本以为这几个月皇帝转性了,还有些欣慰,谁知他还是这样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心下失望更甚,面上不露声色答是。 又听到皇帝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他道:“对了,朕知袁卿医术高超,就请先去为贵妃诊病,再去找人吧。” “是。” “退下吧。” 不良帅感觉到背后皇帝的眼神古怪玩味,没有细想。 他厌烦皇帝为了一个女人小题大做,早知道这样之前就让她淹死在水里算了。 樊巧儿落水之前,他站在桥上,驱散了这片的宫人,写着故人逝世的字条被他攥在手里,远远看到绝色倩影心里一阵反胃,转身离开,那个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厌的美人,居然还敢喊他。 听到那人跑起来,像想追他似的,他准备用轻功离开,就听到了扑通一声。 她长得那么美,原来是个傻子吗,跑步还能跌水里。 好歹是皇帝的女人,不良帅还是把她救了起来,他的纸条都因为救她沉水里了,她居然不知死活拽着他的衣服喊什么耶。 想起这人以前是某个倒霉皇子的正妃,和皇帝是那种关系,不良帅更觉恶心,再也不想多管她一秒,抽开衣服,大步离开。 不良帅想着皇帝的话,走到贵妃宫前,觉得可能是皇帝听那女人吹耳边风,以为是他故意害她落水,才整了这么一出。 推门而入,在她的身上又打上了口蜜腹剑这一标签。 樊巧儿睡了半天也醒了,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袁天罡,透过屏风试探地喊了一声,“爷?” 不良帅身体一震,心中觉得既荒谬又不可置信,一步一顿越过屏风,见到了榻上的女子。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依然是那个超凡脱俗的美人,他却在她眼中见到了另一位美人。 “巧……” 殿门推开,皇帝回来,一句“贵妃无恙,袁卿退下吧。”就止住了他的动作。 不良帅忠心大唐,从来不敢直视天子,但这回他平视了天子。 果然,是他。 群玉山头相见的是他和她。 袁天罡玩味地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坐到樊巧儿身边,揽着她的肩把玩她的头发,看了看定住不动的不良帅,“袁卿怎么还不下去,朕让你找人,你还不快去。” 不良帅握手成拳躬身行礼,一字一顿:“臣遵旨。” 接下来的走向是罡子顶号之后成为章五郎梦想中的永世天子还是和大帅发展成君臣共妻的背德关系,就请大家自行想象, 捡到一只小乌龟(上)清水 闷骚和木头的爱情故事 樊灵儿没能偷到药方。 倒不是她品德有多高尚,为了保住妹妹她才顾不上这些中听不中用的东西,只是、只是那男人看的太紧了。 明明小乌龟就在巧儿的头上手间来回倒腾,她都把那小东西放在假山石上了,樊灵儿觉得自己只要装作不经意路过,一伸手就可以…… 可以对上男人凉飕飕的眼神。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那个有钱公爷不是说了会缠着他,让她有机会拓印龟甲吗? 结果呢,就让她对上这把人骨头都冻僵了的眼神,这叫什么事儿啊? 樊灵儿两股战战,勉力开口:“大郎……” 男人一眼都没看她,拿起小乌龟,转身放在了手忙脚乱指挥工人们搬石头的樊巧儿头上,“粗心大意。” 樊巧儿疑惑抬头,男人没多说什么移步查看大花狸和山羊去了,她继续指挥工匠们,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她这傻妹妹还真是被男人说中了,粗心大意。 至于她说那男人是好人,也算对了一半吧,好人不会有那么吓人的眼神,但他确轻轻放过了她这个作案未遂的“小偷”。 甚至没有和她妹妹提过这事。 樊灵儿自诩不是一个很好的姐姐,也不希望自己给妹妹做太坏的榜样,她再怎么有苦衷也无法合理化偷盗这种行为,固然有男人紧盯巧儿和龟的原因,但失败一次后,她再也没能有下一个机会。 樊灵儿旁敲侧击询问巧儿,发现她懵然不知时,心里愧疚迭加着感激,以至于男人离开安乐阁时,她不好意思小声向他道歉。 既然是小声,她自然要凑近了说,男人登时像被火烫到似的赶紧后退。 樊巧儿头顶怪异的斗笠,披着一身蓑衣,背着男人的包袱,手提他的拐杖和两个古怪坛子,“吱呀”一声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姐姐凑近爷,爷立刻退开的样子,“怎么了?” 樊灵儿大小也是个美人,这些年沦落红尘,从来没被男人避如蛇蝎过,这个风水先生,她记住他了,对着妹妹柔声道:“没什么。” 这话樊巧儿不信,她姐姐对她向来粗声恶气的,如果柔声细语必定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比如上次就是因为不动声色顺走了阿娘留给她的簪子…… 樊灵儿道歉的原由不光彩,摇着团扇掩饰尴尬,“倒是你,这副打扮,准备跟他走啊?” 跟他走? 花楼里的姑娘跟男人走只有被赎回去当如夫人这一个可能,虽然她和爷在一间房睡了几天,但他们又没睡一张床上,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绝无逾矩。 樊巧儿脸色涨红,把手里提的东西递向袁天罡,“我不过帮爷收拾行李,姐姐想到哪去了?” 袁天罡顺手接过,取下她头上的斗笠,果然见到小乌龟趴在发旋,龟头还啃咬着发根。 袁天罡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轻轻拨弄了一下那捣蛋的小家伙,待它如往常一样停下后,才解开樊巧儿身上的蓑衣,取包袱的时候,她双臂举起微微踮脚,他知道是为了让他更好地动作,环着她的身体取出那东西时,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绪又萦绕在他心头,很快又归于平静。 袁天罡拿起小乌龟,手指蹭过她的发心,似乎带了点少女温软的香气,捡起地上脱落的蓑衣摩挲了一下以作掩饰,匆匆下楼,他自己有要做的事,牵着追风很快离开。 樊巧儿看着他越走越快,逐渐消失的背影,有些落寞。 樊灵儿打趣道:“少女怀春啊?” “我和他才认识几天,姐姐你能不能别瞎想。” “那你这么看着人家?” “我是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樊巧儿靠在檐柱上,脑袋蹭了蹭柱子,定定道,“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在青楼当柳下惠也是难得了。”樊灵儿少见地没有反驳樊巧儿,眼中浮现出一抹忧愁,“可惜,来这里的多是找乐子的。” 见一楼紫衣男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樊灵儿捏紧了栏杆,她没能偷到龟甲,没换来巧儿的赎身钱,以后……难道要妹妹过和自己一样的日子吗? “我们以前在街上表演不也是给人当乐子吗?”樊巧儿听出了姐姐的担忧,宽慰道。 “巧儿,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总有一天,会习惯的。”不是所有人都像爷一样善良,樊巧儿深吸一口气,“不是还有三个月吗?我们总不能从现在开始天天都苦着脸吧?” 樊灵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天许愿,房梁上能掉下一堆金元宝,救她们姐妹于水火之中。 房梁上没掉金元宝,却掉下一只小乌龟。 那天傍晚天色就阴沉了起来,夜间更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樊灵儿睡得不安稳,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她大叫一声“巧儿”,慌忙拉上衣服起身,来不及点蜡烛,四周一片漆黑。 樊灵儿凭着记忆走到樊巧儿床边,屋外一道闪电劈过,她看到妹妹坐在床上,惨白的小脸上头,一圆形物体张牙舞爪地向上爬着。 樊巧儿无助地伸手求救:“姐……有鬼……” 樊灵儿走近一看,哪是什么鬼,分明是一只大,呃,小,不对,是一只老乌龟,瞧它的皮皱皱成什么样了,龟壳上划痕蜿蜒,就算真是异物,也是老怪物不是鬼。 “巧儿,别怕,是一只乌龟,可能是雨太大天气潮湿,这东西不怎么爬房梁上掉下来了,我现在就把它……” 樊灵儿的手刚要碰到它就被咬了一口,啊得一声尖叫,比樊巧儿刚才的声音还大,隔壁冒雨来办事的人不满地踹了踹木板,也开始叫了起来。 樊灵儿尴尬地想捂妹妹的耳朵,手却不知道往哪放,那龟不时回首看她,四只爪子寒光闪烁,她真怕一个不小心害得妹妹破了相。 樊巧儿被龟挡得什么也看不见,听到姐姐尖叫,伸手想碰她:“怎么了?你被龟咬了?” “没事。”闪电忽明忽灭,樊灵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肿着,到底是没流血,但是这个东西,到底怎么把它拿走啊啊啊啊。“巧儿,千万别动,它爪子和牙齿都利得很。” 光是想象自己被挠一脸血,樊巧儿就不由发抖,“怎么能不动啊?” 樊灵儿把妹妹的两条胳膊按下,抓住她的手,“想象一些安静的东西,把心静下来,等它不动了,姐就把它弄走。” 那晃来晃去的小爪子太难忽视了,每一次贴着肌肤而过都带来一阵寒风,像要划破她的脸似的,万幸每次它都没伤到她。 “安静、安静……“樊巧儿念经一样念叨这两个字,忽然想起袁天罡。他那个人就挺安静的,人高马大,看着唬人,其实还挺…… 可能是脑子放得太空,她一把抓起了脸上乱爬的小乌龟。 “巧儿~”樊灵吓得声调拐了十八个弯才停下来。 “没事,它就是看着唬人。”樊巧儿像抛钱袋一样抛了抛手里的小东西。 小乌龟在她掌心四爪朝天,没有一丝反抗的欲望,米粒大小的龟眼中透露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意境。看得樊灵儿头皮发麻,如果不是她的手肿了,她可能会信,但现在:“好了,别玩了,快把它扔出去。” 小乌龟晃着爪子想抓什么,樊巧儿以为它想翻身,挪动龟壳,天旋地转,袁天罡感觉自己想吐,爪子搭在柔嫩的掌心,这该死的身体条件反射似的缩爪缩头,但根本缩不进去,这个品种不能缩。 呸……他是人不是龟。 该死的章五郎,迟早有一天宰了他。 现在,只能等这姐妹俩决定自己的命运。 当一只龟,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也不知道他的龟在章五郎手里怎么样了,如果他炼药成功,自己的身体…… 一辈子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感觉到小乌龟愤怒地磨着爪子,樊巧儿以为自己猜错了它的想法,伸指想把它掰回去,它应激了似的张嘴要咬她,下口却不疼,牙齿根本没用力,而且离刻松开了口,头往后摆,一副想缩头又缩不了的样子。 “奇怪的小龟。”樊巧儿用手指点了点龟甲,它的爪子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盘在她掌心,她点它的头,它顺着往下低头,没忍多久,它头晃了两下甩开她的手指,往后避。“我要养它!” “什么?这东西太危险了,怎么可以……” 樊巧儿把龟托举到樊灵儿面前,伸着手指点它的头和四肢,碰到哪它就想缩哪,可偏偏缩不进去,几次之后急得想咬她,张口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吓得缩回头。 “姐,没事的,你不觉得它挺有意思的吗?” 樊灵儿不想同意妹妹养这么凶猛的动物,但她小时候就没什么玩具,再过不久就要……想着现在能开心一天就是一天吧,最终点头同意了。 樊巧儿欢呼一声,熟练地把乌龟放在了头顶上,爬起来转了个圈。 袁天罡抓着她的头发,感觉自己要被甩飞出去,又怕伤到她不敢太用力,进退维谷,爪子都酸了。 可恨的身体,可恨的章五郎,还有最可恨的是这小丫头,刚才竟敢那样戏弄他,等他变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樊灵儿看她的动作,想起了那个风水先生,“你真的……” “什么?”樊巧儿和小乌龟同时回头。 “你开心就好。”樊灵儿想摸摸妹妹的头,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小乌龟,改为拍了拍她的肩。 品种大概参考平胸龟,体型较小,水陆两栖,生性凶猛,牙尖爪利,无法缩头,保护动物。各种意义上都很适合罡子附体。 无差qs 薄荷味的糖也是糖 假如巧儿穿越到假李身上感受罡子的无差别对待。 苍山峭壁,树木葱茏。 一道火红的身影攀缘跳跃其中,兔起鹘落,迅猛灵巧,忽然一个趔趄,坠向深涧。 一人飞身去救。 一人端坐垂钓。 人影重迭,不知今夕何夕。 烛火闪烁,头痛欲裂,樊巧儿撑起身子,眼前闪过模糊的影响和清晰的声音。 忽明忽暗的烛光中,什么人推开了门,她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坐在桌边,似乎在看书。 有人踌躇开口,嗓音稚嫩,大概是个孩子。 “老大、老大,我、我,我有件事儿想问你。” 那团坐着的影子声音冷漠,“下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孩子加重语气,期待地问,“老大,何时是你生日啊?” 听到生日二字,那人影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烦,“本帅没有生日。” 孩子继续问,“怎么会?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生日?” 接着是巨大的响声,飞震的木屑似乎要射到眼睛里,樊巧儿想后退,但那孩子没有退,向前走了一步,递上一个盒子,“我……这是……给你的。” 是礼物? 那人扬手,气劲袭来掀翻了木盒,里面的东西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块,樊巧儿垂首,看清了,那是一副面具。 听张爷爷和吕爷爷说不良人都会戴面具,爷也要戴。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面具隔绝的不只是面容,还有他们的自我,不良人只是帝王的利刃,可为他们铸就千秋伟业,至于面具之下的人姓甚名谁、有何经历、想法和愿望通通不重要。 那一瞬,她忽然觉得坐在屋檐独自饮酒的爷有些可怜。 如果世上不再有他那样的人就好了。 那人站定,语气森然,“跪下。复国大业未竟,你何来胆子游戏人间?” 樊巧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我没有,只是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 “天地间,本帅不重要,而你,更不要。” 本帅? 樊巧儿一愣。 “更不重要……那他呢?他重要吗?你一直都更看重他,是不是?” “你说什么?” “因为、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天子,他才是真正的李星云,那个位子始终是他……” 樊巧儿感觉脖子被掐住,整个人被举了起来抵在墙上,空气隔绝,她要死了? 那孩子期期艾艾的声音响起,“老大……” “叫我大帅。”掐住脖子的手缩得更紧,忽然又松了一些,“看来本帅看错了,你还是不适合做皇帝啊。你可知无用之人的下场?” “我、我、我,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是我错了,老大,是我错了。” 那人松手,樊巧儿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抬头仰视他,尽管眼里都是水汽,她却终于看清了对方。 虽然他戴着面具,全身被盔甲包裹,一点皮肤和发丝都没漏出来,但樊巧儿确信他就是爷。 他全身冒着寒气凝成了实质。 这具身体本能地害怕发抖,记忆如飞舞的雪花袭来,砸进樊巧儿的脑子里。 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学会的第一句话,都和老大有关。 视他如师如父,所有一切只为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一句赞许的话。 把另一个人当作一切的感情太沉重,压得樊巧儿喘不过气来。 她咳嗽几声,掌心一片红,从中看到一团红影,在山崖间跳跃攀缘,夺去老大所有的视线。 他失误了,老大会立刻救他。 自己失误了,他视而不见。 “咳咳咳……”血越来越多,被褥也被染红了,樊巧儿视线又开始模糊,眼前出现了一个打扮滑稽的人,将她一把按倒在床上。 那张带着戏妆的人脸逼近,耳边又想起了声音: “这张脸是大帅给你的恩赐。” 刀影闪烁。 樊巧儿剧烈的挣扎,发现是幻觉,神情怔忪。 “放松些,你忘了是我救你回来的?坠涯的伤可大可小,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你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又开口了,樊巧儿确信这次不是幻觉。 爷没救她。 她没动,眼眶的泪似线滑落。 是那个孩子在哭。 她想。 “你的命一文不值。” “而你,更不重要。” 理解这两句话的真意,樊巧儿用了八年。从最初的不习惯,到自如地模仿,不知不觉她已经模仿李星云做了八年“李星云”。 因为只有模仿的够好,他才会隔着众不良人远远看她一眼。 起初,樊巧儿以为爷是因为“李星云”刺杀天子,得罪了他,才会如此冷漠。 他对朋友、下属和宠物都那么好,她以为他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但这八年她见到了尸山血海,见到了在世阎罗,见到了另一个袁天罡,天下如棋局,世人如棋子,得用的稍加擦拭,无用的弃如敝履。 再多一眼都没有。 只有李星云是不同的,他是他心目中的天子,承载了复唐的希望。 李星云没有野心,她多年的模仿便派上了用场。 结局当然是她众叛亲离,李星云占尽人心大胜收场。 是不良帅写好的剧本。 得知“李星云”也是李唐血脉后,她一步一踉跄走到他身边。 终于有机会好好和他说话了。 “为何坠崖之后……你再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为何……你执意复唐?为何……你一直戴着面具?” “你想问的不应该是这些。” 你应该问自己为什么身负大唐血脉。 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本帅。 龙泉剑鸣,时隔多年又回到了不良帅手中,一剑刺穿了“李星云”的身体。 她睁大眼睛,继续往前走,剑搅乱内脏,鲜血淋漓也毫不在意,直到取下了他的面具,才问了一句,“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让他模仿的是李星云,为什么身形武功几乎以假乱真,眼神却像另一个人,一个一百多年前前就死了的人。 “别再模仿她!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他揪住她的领子怒问,剑身完全没入,她的瞳孔涣散,喃喃着,“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死了。 她已经照他吩咐模仿李星云了还是只能得到他的质问,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他为什么变的如此冷漠无情,为什么毁容,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句话,为什么复唐执念入魔。 他杀了她,所以那两句话是真的。 “你的命一文不值。” “而你,更不重要。” 山涧湿滑,红影踉跄一下,身形不稳,袁天罡闪身抓住了她的腰带。 樊巧儿被他带了回来,连带着那八年的回忆和最后涌上喉间的血腥气,再看到他的脸时心绪激荡,咳出了一大口血,昏迷了过去。 “大帅,小丫头练功,您也太严厉了,人都累吐血了。” “我……”袁天罡欲言又止,他根本什么都没做,但丫头的吐血了,跟张柬之说了他也不会信。 樊巧儿醒来时听到二人争执,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会打哈哈化解他们的矛盾,经历了那八年,她开口道:“张爷爷,是我自己不小心,快跟大帅道歉。” “丫头……”张柬之疑惑看向她。 樊巧儿对阳叔子的死记忆犹新,“快道歉。” “你为何叫我大帅?”袁天罡抓住了重点。 “我……”总不能说习惯了吧。 穿越两百年的神异之事,说出来会被当疯子的吧。 见樊巧儿缄默不语,袁天罡也不再追问,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拉着张柬之出去了。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樊巧儿自在了许多。 她在“李星云”练功坠崖时穿过去,伤了大半年,爷一次也没看她,现在这样正好。 改容换貌,性情大变。 爷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无情至此,毫不留情杀了一个被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明明她认识的爷,没有接生救我,都会因为被她抓了一下手指而愣住。 为什么…… 她一死都换不出一个答案,可没自信直接问能得到什么答复。 快到龙乡,他们就要分别,以后大概也没什么再见的机会了。 昨天之前她肯定为此惆怅,现在嘛…… 只能说那八年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她从他扔给“李星云”的书里学到了天罡诀、华阳针法,还多了很多实战经验,报仇更有把握了一些。 收拾好心情之后,樊巧儿重新上路,带着袁天罡和张柬之抵达了目的地。 最后一面了,趁爷还没变那么可怕,她拉他逛了龙灯会,希望他经历这些平凡幸福之后,能记得这种感觉,以后不要太偏执了。 湖心鼓上,他们放飞了李淳风,有了一段平静的谈话。 “爷,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是我过过最棒的生日。”每个人都有生日,希望你以后别在别人提这个的时候生气。 “可有愿望?” “我想看看你没有胡子的样子。”樊巧儿趁他性情大变之前逗他,听到他尴尬咳嗽两声后,愉快地弯了嘴角,“开玩笑的,我希望这世上不会再有我和阿姐一样的人,大家都能活在盛世中,丰衣足食、怡然自得,想干啥就干啥。”所以你以后能别逼别人做不愿的事了吗? “这世上,也就无需再有爷这样的人了。”樊巧儿坐了起来,想起听张爷爷和吕大讲的故事,那八年和不良人相处的经历,有一些问题,再不问就没有机会了。爷不许不良人有私欲,那他自己呢,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吗? “爷呢?你的心愿是什么?” “我……” 意料之中的他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樊巧儿站了起来,留下了断发,那是她抵给他的命,“如果我没死的话……”后半句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的命一文不值。” “而你,更不重要。” 她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句,“我走了。”离开了龙乡。 水波粼粼,袁天罡抬眼望天,不知道再想什么。 他总觉得那次吐血之后樊巧儿变了,她以前不怕他,现在也不怕,但总有有一种疏离感,像自己给他和她划了一条界限,用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态度对待他。 只有今天龙灯会她好像又做回以前的自己,可离开时,她又划上了那道界限。 袁天罡在想她怎么了? 他不应该想她,收拾东西离开客栈时,打开了第三个锦囊。 随心。 随心。 他轻笑一声,决定去见她。 通天宫,她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不可置信。 袁天罡确认了,她对他的疏离是来自于不信任。 她不信他会对她那么……特别。 她对此不抱期望,正准备引颈就戮,但他居然来了,还刮了胡子。 袁天罡告诉章五郎药引,枷锁解开,她奔向他问:“为什么?” 药方、胡子、救她。 “你说呢?” 袁天罡卖了个关子。 随后一场大火,这个卖关子的人被压在了通天宫的废墟之下。 樊巧儿被张柬之扛了出来,泪流不止。 “今天,我就要实现你的生日愿望,怡然自得,活在盛世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从来不回答她的问题。 两百年后是这样,现在也…… 不……他能活到两百年后,现在肯定没死。 樊巧儿守在通天宫七天七夜,看着残渣被清理,一具具尸首被确认身份,唯独没有他。 张柬之劝她大帅已经被烧成飞灰,让她死心。 樊巧儿不信,已经失去一次知道答案的机会,她不能再失去另一次。 樊巧儿站在悬崖边,纵身往下跳,这次她赌上自己的命,信他一定会来。 山风呼啸,记忆浮光掠影,砸向地面的那一瞬,有人拽住了她的腰带,万籁俱寂。 唯有一人嘶哑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刮动了她的心:“真……麻烦。” 樊巧儿没回头,问:“为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他把她放下,有些不好意思,“都说了让你自己猜。” “爷是不是……喜欢我。”转身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樊巧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他是这样毁容的。 “真……麻烦。”他想挡住自己的脸,樊巧抓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热,“我是说你的愿望……很麻烦……要……花很多功夫……没时间……你别哭了……我也没想到……救个人会变成这样。” 他的声带还没完全恢复,说话断断续续,笨拙地给她擦眼泪。 樊巧儿不是被他吓到了,而是窥见了一丝两百年后那个人疯魔的原因。 竟是如此,竟然如此。 “再也不许离开我。” “祖宗,我哪敢……跳崖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他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又因为自己现在的样子犹豫停住,娇小的人按着他继续完成之前的动作,也抱住了他。比之前那个紧急之下的拥抱更让他心跳加速。 他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喜欢……丫头,希望丫头也……喜欢我。” “爷的愿望实现了。”樊巧儿亲了亲他。 彩蛋 大帅终局 她死了,他想要的答案也没有了。 坠崖之始,他比天罪星更先一步到达涯低。 她是珍贵的棋子,他不会让她过早粉碎。 她痛得神志不清,迷茫微睁双眼,流露出故人的神色,吓退了他。 从那以后他再没见过她,只从属下的禀报中得知她听话了许多。 他知道她渴望他的认同,为了成就李星云,他该给她一点认同让她更好完成计划,但她现在已经很听话了,他也不必…… 是不敢再看一眼她的眼睛,害怕再看到故人的影子。 她若见到如今的他应该会很失望。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好的人,但她以为他是,那他就做了一段时间好人,看她获得平凡幸福,既欣慰又心酸。 现在想来好笑,他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忍受这一切,他为她变成这幅鬼样子,居然还怕见她。 再见那眼神他还是退却了。 他开始责怪“李星云”,怪他不知从哪听来捕风捉影的消息,不学李星云,学起……但她还有用,不能杀……那就只能远远搁着,不见,心就不会乱。 唯独最后这一战,他必须来救李星云,主动走到了八年来他们之间最近的位置。 她问的那些问题简直可笑。 他绝不信有这等荒谬的事,一剑杀了她,这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她居然还敢上前摘他的面具。 说出那些冒犯之语。 简直该死。 然后她真的死了,没有一点气息。 她从哪知道的巧儿,怎么学会那种眼神。 他再也不会知道了。 想起他为自己安排的结局,心里竟十分平静。 无论她是不是她。 不久之后,他们就要再见了。 这一次,他不会放手。 救人的是袁天罡,视而不见的是不良帅。 但在巧儿面前,他永远都是罡子。 捡到一只小乌龟(下)qs 外面电闪雷鸣,刚才他俩还大眼瞪小眼,袁天罡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睡得着的。 在枕头上不安地挠了挠爪子后袁天罡成功滚到了床板上,四脚朝天,眼冒金星。 变小了,对所有东西的反应更强烈。这么摔一下以前的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不对,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会被枕套滑倒摔成这惨样。 四爪划拉,尾巴乱晃,试了半天袁天罡终于成功翻身,还没等他松口气,就被人一把抓在了手心里。 樊!巧!儿! 别用你的手扣我胸前和背后,虽然是龟壳,但是好痒。 小乌龟蹬腿拒绝,被睡迷糊的人按在了胸前,彻底歇了动静。 袁天罡恨这踩在二两肉上都显小的身板,他以前离这丫头再近也不会觉得她的气味有这么明显,偏偏还避无可避。 熬了一宿终于天明。 樊巧儿起床推开窗子,暴雨过后天色澄明,看着就高兴,她点了点小乌龟,发现它不像昨天一样活泼乱躲,以为它饿了,赶紧去楼下挖蚯蚓。 被强行按着被迫接受那团蠕虫靠近,袁天罡再也忍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吭哧一口咬出了铁锈味儿。 柔软的手指抽离口腔也带走了那股血腥味儿,袁天罡有些懊恼,明明他做人的时候也没这么暴躁。 小丫头没像昨晚他掉她脸上一样尖叫,反而用没受伤的手指抚摸他的头,柔声安慰他。 袁天罡搞不懂铲屎官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谁让他掉一块皮他就要扒对方一层皮。 蠢丫头。 安抚好小乌龟,樊巧儿又出门去街尾买小鱼干。 她起得虽早,这几趟来回后,时辰也不算早了,拆了包装给小乌龟倒上一些吃食后,匆匆下楼。 她早上要给阁里的姑娘洗床单,还好昨天大雨接客的姑娘不多,就算耽误了一些时间也来得及。 袁天罡趴在窗台边嚼着小鱼干,看着下面心里乱糟糟的。因为他,她连给自己包扎的时间都没有,伸着出血的手指洗那些污秽之物。 樊巧儿。 小乌龟转了个圈想离开这个让它不自在的地方,一看窗台居然离地面那么高。她给他收拾房间的时候多细心,结果一急就把他放这么高的地方。 粗心大意的丫头。 小乌龟认命地转回去,一边吃一边看她干活,就这小身板,老鸨居然还要她劈柴,青楼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樊巧儿哼哧哼哧劈柴的人影幢幢,小乌龟啪嗒一声闭上了眼睛。 动物的身体就是这样不受控制。 再醒来时,他已经到了桌面上,虽然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也挺高,但起码比刚才安全。 早上吃的够多了,小乌龟对旁边的小鱼干没有兴趣,听动静安乐阁又开始营业了,他知道樊巧儿回来过,现在又出去了,她该不会…… 袁天罡一开始并没和樊巧儿住一起,是回来时听到隔壁老鸨在给她做检查,他听她不情不愿的就帮了她一把,把她拉了出来,为了避免老鸨找麻烦才和她同房。 第二天早上还出言提醒她。说完他才觉得自己失言了,当今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做不做那事也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他说那番话未免有些何不食肉糜的轻妄了。 见小丫头听完只说他是好人,他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 所以后面几天也让她住进自己房中,算是一种保护。 这种保护只是暂时的,就像现在,她在外面,不知道会不会被哪个色中恶鬼看上。 外面歌舞声停,又过了一会儿,樊巧儿才端着盆水,推门进来。 忙了一天,她也累了,摸了摸小乌龟的脑袋,走到屏风后面开始解衣擦身。 暖黄的烛火把她的影子打在屏风上,小乌龟叼着一条小鱼干,尾巴乱转。 樊巧儿换了身衣服出来,抓起小乌龟,躺到床上,很快呼吸均匀。 袁天罡想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一点,起码他是在肚子上,嗯,她松手了,更好了,可以爬…… 得了,她又开始乱动,一个侧身,他又倒在了床板上。 她还蜷腿,都把他围在什么鬼地方了? 还好能往外爬,袁天罡飞快爬到床脚,终于能安稳睡觉了。 可白天睡了一天,现在闭上眼,他根本睡不着,小乌龟烦躁地爬来爬去,最终爬到床头,看到皱眉睡觉的小丫头停了下来。 今天没事发生,以后呢? 唉。 那件事终于发生了。 袁天罡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夸老鸨有职业道德,真等她生日那天才把她卖了。 趴在梳妆台是看她被画成大花脸,套上那些绫罗绸缎拖出去,小乌龟忍不住跳了下去。 跟在山崖上跳的区别只在于现在完全没内力,但有龟壳,问题不大。 他翻身继续前进。 一只小乌龟能做什么呢? 也就是把那件事推后了一回。 代价是龟壳扎进小心脏里。 他看到丫头哭得很伤心想捡他。 他想安慰她,但做不到。 小乌龟死了。 袁天罡在洛阳地宫醒来,炽热的大火,比不上心火,顾不上找章五郎的麻烦,捡起在自己身上乱爬的小乌龟,跳上地面,抢了一匹马,奔向长安。 洛阳到长安有多远? 七百多里。 洛阳到长安有多近? 只需要一个昼夜。 他到了,像一阵飓风掀翻了所有阻拦他的人,破开了暗室的门。 她跟小乌龟说过,老鸨是怎么对付不听话的姑娘的,把她们关在小黑屋,只给水不给饭。老鸨会用鞭子抽打,用针扎她们,若是冬天还会泼水,只有单薄衣服的姑娘们就不得不就范了。 “丫头!” 暗室里的姑娘不少,青楼女子的可怜,他比变成小乌龟时所见的又多了一层。倘若是盛世,这样受苦的人会少一些吧? 姑娘们鱼贯而出,缩在角落里的小丫头试探着说了一声:“爷?” “是我,我来救你。”袁天罡走进,看到她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胳膊上的针眼看得他心痛,他想扶她起来,又怕弄痛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樊巧儿一向是个坚强的人,她站了起来,“爷……” 老鸨扶着破了的门喘气,“大郎,你……你知道你放走了多少人吗?在我们阁里损坏了多少东西吗?你今天不赔偿……” 赔? 袁天罡看着凄惨的小人儿,心被刀扎了一样难受。 老鸨没抽巧儿不是她仁慈而是她想把巧儿卖个高价,所以不让她身上有很明显的伤痕。 她居然还让他赔。 “赔你一条性命。”袁天罡一针刺入她眉心,“早日结束你的业障,盼你来生做个好人。” “爷,你杀人了?” “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出去,我给你治治伤,然后我们就……”离开。 哒哒哒地脚步声向下,是樊灵儿来了。 “巧儿,你怎么样了?你怎么在这儿?”樊灵儿见安乐阁外面的大门破了,许多姑娘从暗室的方向出来,问了一句,她们说有人把暗室毁了,她急忙来找妹妹,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风水先生。 “我来救她。”巧儿看起来很冷,袁天罡解下外衫给她披上。 他这不满的语气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想救妹妹吗?她一个弱女子,她也不想无能为力……不对,她是巧儿的姐姐,他谁啊?站什么立场指责她。 “姐,我没事。”樊巧儿冷得想裹紧衣服,不小心蹭了一下胳膊,嘶得一声叫了出来。 “还说没事。”樊灵儿上前想撸开她的袖子,袁天罡连忙拦住,“别不小心又碰到伤口了,我们先上去,然后马上去治。” “好吧。”樊灵儿虽对风水先生把她当什么防着一样不满,但觉得他说的也对,收回了手。 三人上楼,妈妈死了的消息已被阁内的姑娘们知晓,几乎所有人一窝蜂冲进她房里找卖身契,找到后作鸟兽散,整个安乐阁乱成一团。 樊灵儿本想赶紧带妹妹治伤,见到这情形,也想起了卖身契的事。 袁天罡道:“我会医术,告诉我药和棉布放在哪,我给她治伤,你去找卖身契。” 樊灵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把东西都准备好,放巧儿房间了,准备等她一出来就……你先给她包扎一下。” 袁天罡问:“还能上楼吗?” “当然可以,我没什么大事。”樊巧儿一个大跨步,手臂一摆,牵动了伤口。 “你肩膀也受伤了?”袁天罡以为老鸨不会让巧儿有太明显的伤口,现在才发现她肩膀也伤了,怒火又冒了出来。 “不小心在墙上撞的。他们把我的宠物炖了,还逼我吃,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袁天罡抬起她的小脸,嘴角还有泡,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想一把火烧了这个破地方。 穿心煞果然风水不好,遇上他也是命中注定有一劫。 “先包扎。” “也要换身衣服,我湿透了。” “还要清理伤口,我去打水。”袁天罡把她送回房,又匆忙出去。 他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打来了水,让她自己清理一遍换了身干衣服,他小心给她上药包扎。 听着她小声的吸气声,他想如果是自己配药肯定是冰冰凉凉的不会让她觉得疼,现在只能让她凑合一下。 “爷,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会来救我?离开都快三个月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袁天罡沉默不语,他在这儿呆了三个月,根本没离开过,天天看着她跟个陀螺一样忙的停不下来,有空了还要照顾自己那个废龟,她为他哭得那么伤心,他变回人了,当然不能看着她继续受罪…… 他就是同情、报恩、愧疚……个鬼。 想到每晚怦怦跳的龟心,自己骗不了自己,他懊恼地打了一个蝴蝶结,站了起来,俯视一脸懵的小丫头,恨不得掰开她的小脑袋瓜子,把自己的情意塞进去。 可是不能,他舍不得。 “我……”他就要说出来了,她姐回来了。 樊灵儿兴奋地红了脸:“巧儿,我找到了,你包扎完了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太好了!”小丫头的注意力完全转移了。 很好,他不用绞尽脑汁地思考措辞了。 袁天罡咔嚓一声捏碎了桌角。 “爷,你怎么了?”樊巧儿疑惑。 “我……为你们高兴,我们走吧。”袁天罡问,“要不要收拾一下行李。” “我没多少钱,都在虎头包里了。”樊巧儿在床上翻出自己的包。 “我攒了一些,准备给你赎身的。”樊灵儿摸了摸妹妹的头,有些失落,她没攒够,让她受苦了。 “去老鸨房里拿不就得了。” 这是盗匪行为吧?樊灵儿扶额,不过他刚杀了老鸨,说是悍匪也不错。 袁天罡满不在乎继续说:“不过,刚才那么多人在她房里进进出出,有钱也被拿的差不多了。” 你还真思考这事的可行性啊? 樊灵儿捂住樊巧儿的耳朵:“别教坏我妹妹。” 哼。 他总有一天会让她再也管不了他怎么和丫头相处。 “我们走吧。” “等一下,我的小乌龟……” 听到乌龟,袁天罡把下意识把不死药龟递给她。 “不是爷的龟,是我的那只,虽然被他们炖了,我想找到壳把它好好埋了。毕竟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我的不就是你的? 袁天罡把龟放在她脑袋上,“我陪你去找。喜欢龟,这个送你。” 这个龟……因为紫衣妖艳男,樊灵儿知道它可不是一般龟,是特别特别特别值钱的那种,就这么给她妹妹了。 风水先生你的企图昭然若揭了。 樊灵儿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把头上的龟拿下来还给他,“谢谢爷,只是别的龟永远代替不了我的那个,这只龟爷也养了很久,一定意义非凡,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樊灵儿觉得好笑,不明说,她妹永远都不会懂。 这风水先生长得挺严肃,听了这话居然脸红了? 她妹说的是很喜欢她的龟又不是他,他在这儿害羞个什么劲? 莫名其妙。 呆了几天,三个月后回来救人的行为本来也挺莫名其妙的。 樊灵儿搞不懂,但只要能离开就行了。 三人到后厨,扒拉到了点残存的龟骨龟肉和红彤彤的龟壳。 看小丫头眼眶含泪,袁天罡劝道,“它也不想埋在这里,我们出去后找个别的地方再……” “好。”小丫头点头如捣蒜。 樊灵儿冷汗直冒,什么“我们”,她就这么答应跟人家走了,他可是个杀人犯。 但妹妹上了贼船,她也只能跟上。 没想到这杀人犯离开后第一个目的地是神都洛阳,做的第一件事是杀了皇帝的男人。 老天爷! 现在她们跟着的不只是一般的杀人犯,还是把天捅了个窟窿的杀人犯。 就在樊灵儿担心皇帝哪天会不会派人追杀她们的时候,就听说外面变天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风水先生无罪了? 杀人犯也能被赦吗? 圣人天子,他杀的是你……小爹。 呃,或许正因为这样才无罪吧。 一个想争家产的小爹是该死。 春去秋来,袁天罡还没想好怎么和樊巧儿说自己的身份和想法。 如果有个话多又了解他的人,来帮他告诉巧儿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天狗星来了。 在他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后,这家伙居然一股脑直接告诉了樊巧儿。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爷——喜欢我,男女之情的那一种。” “我——是的。”袁天罡停下了准备追杀天狗星的脚步,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头看着她 ,看了他又该说什么呢?如果巧儿讨厌他…… 自己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乌龟,只能趴在枕头上,桌上、窗台上看着她,想靠近她却无能为力,还不敢乱动爪子,害怕会不小心掉下去。 那时候摔的是皮肉,现在要摔的是心。 “那三个月……” “我在思考,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废力地爬来爬去视线一直追随她,“原来是——喜欢。” “想明白了我就去救你了。” 第一次粉身碎骨变成一锅汤。 第二次救你离魔窟到我身边。 “巧儿,你是怎么想的?”袁天罡攥紧了自己的衣摆,翻云覆雨百年间,从未如此紧张过。 “我也喜欢爷。”樊巧儿疑惑,他这么好的人,谁会不喜欢他。 人人都喜欢袁天罡,樊巧儿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他。 他如皓月,她从来不敢多想。只当他救人是顺手而为,独救她们是因为有整理房间,伺候梳洗的一番恩义。 原来他喜欢她。 和她喜欢他的感情是一样的。 袁天罡回头,看到她脸红透了,心里的烟花炸开,迫不及待闪身出现在她面前,把她拥进怀里。 小乌龟从他头上跳到她头上。 袁天罡挡了一下,才让它落下,“以后它也是你的了。” 龟骨和龟肉埋了,红色的龟壳巧儿留下了。 因为她觉得很像和她表白的爷。 温吞的,炽热的,难以忘怀的。 她要把它留在身边,朝朝暮暮,岁岁年年,愿永不相忘。 偶遇qs 樊巧儿偶遇一个怪人。 那天阳光明媚,赶了许久路的三人遇到一汪泉水,爷说是时候洗去泥尘,让她先洗,他们两个给她望风。 光天化日的,樊巧儿脱光了跳进水里还有些害羞,心道幸好这有山壁挡着,一般人不会爬那么高偷窥,想下来也不容易,连她也是爷提下来的。 都练那么久功了,她说可以自己下来,爷非要提着她,像提菜似的,菜叶子在风里乱舞,她心惊肉跳恨不得抓着他胳膊。 抛去乱七八糟的心思,樊巧儿像条灵巧的鱼在水里打了几个翻身,仔细洗干净之后,踏着小碎步,上岸穿衣服。 脚印濡湿了岸上的青石,樊巧儿忽然听到爷说了一句,“小心脚下。” 她耳朵一红,抬眼往上看,爷背对着水的方向站得好似一棵松,樊巧儿心怦怦跳着,看了一眼脚下,有青苔,嚅呐道:“知道了。” 爷没听到似的大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了!”这一嗓子吼得她有些缺氧,干咳了几下,差点没站稳,松树听到这动静似乎想转身,樊巧儿捏着衣服,急忙大喊,“我还没穿好!” 喊完她就后悔了,爷怎么可能转过来,她这嚎得张爷爷肯定也听到了,没脸见人了。 樊巧儿气鼓鼓地穿完衣服,刚系好衣带,一阵风略过,松树立在她面前,伸着枝干:“带你上去。” “能不能别提着我,感觉自己像捆菜。” 张柬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趴在涯边,贱兮兮的说:“像豆芽菜。” 一记飞针钉在他身旁的树上止住了他的话。 “多嘴。” 袁天罡搂着樊巧儿带着她上去,这次抱得很紧,没有狂风也没乱晃,樊巧儿的心还是怦怦跳,站定的时候腿软地差点没站稳,爷扶了她一把,也没好多少。 她转身想走,被他叫住了。 树影婆娑,她心惶惶,他说了一句: “给我们望风。” “好。好。好。”樊巧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们快下去……” 风声略过,樊巧儿没转头也知道他们下去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望天坐下,“我在想什么啊?” 冷静之后,樊巧儿悄悄转身,看到涯边有爷的衣服。 这么快下去还能脱好衣服迭整齐摆在这儿? 爷可真快……不是,是真有效率啊! 樊巧儿看了一样下面,张爷爷在给爷搓背,其他的她就不敢看了,蹑手蹑脚拿起衣服,一口气跑了好几分钟才停下。 之前练功的时候,爷救她衣服扯破了,她一直想给他补,可直接说出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就趁现在补一下。 樊巧儿取下老虎包,从里面掏出针线,拆了老虎的胡子,往爷衣服上补。 因为太聚精会神,被影子遮了一会儿她才觉得奇怪,她刚才也没停树下,是谁? 樊巧儿抬头,见到一紫头发怪人眼神可怕的盯着她。 “啊啊啊啊啊!” 她丢了手里的东西开始狂奔,针线乱飞,被怪人眼疾手快接住,她也被他提着腰带揪住了。 樊巧儿捂脸:“别这么提着我……” 怪人接话:“像提一捆菜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樊巧儿疑惑回头,眼睛跟爷有点像某些角度很锐利,刚才是这人突然出现,她才被吓了,除了紫发,他分明就是一普通人类,樊巧儿不害怕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想起男人的话,脸色涨红,怒问,“你刚才偷看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该不会我脱衣服之前你就在了吧?天哪!臭流氓!” 袁天罡无语,他就迷了个路,遇上人想问一下方位,谁知道他们三个准备洗澡,这丫头下去后,他觉得过去可能会被误会,所以在外围站着,听力好也不是他的错啊?丫头上来后,那两个人又下去了,他本来想过去问路,看她在那怀春又觉得打扰她会不会让她尴尬。 袁天罡直觉女人生气是一念之间的事,决定不过去搭话,就见她拿起那男人的衣服跑远了,他想着荒无人烟她一个小丫头可能有危险就跟了过去,结果发现她在补衣服。 这针脚这速度,谁娶了她真是倒大霉了,他忍不住走近了一些,这丫头半天才发现他,发现了还乱叫,他知道那人的功力也不弱,他再不制止肯定会起误会,她却突然平静了,平静后居然开始骂他是流氓。 这袁天罡不能忍,扫视了一下她的小身板立刻反唇相讥:“谁对豆芽菜有兴趣?” 樊巧儿更认为他是个无赖,挣扎道:“放开我!流氓!变态!人贩子拐小孩了!” “闭嘴!”袁天罡做不出一掌拍死小傻子的事,按住她不想她乱动,手上一松针刺到来自己。 樊巧儿感觉他一顿,也发现他被扎了,不再乱动,讪讪道:“对不起……” “我不是流氓。”袁天罡咬牙切齿,不是针扎的,是气她质疑自己的人品,他可是堂堂国师,能干偷窥这事吗? 她乱动他都没让她被扎,樊巧儿点点头,表示自己信了,“您能放开我吗?” “你别乱叫。” “嗯嗯嗯。” “不准乱跑。” “嗯嗯嗯。” 樊巧儿点头如捣蒜,圆圆的眼睛,肉嘟嘟的小脸,像只吃饱了的小松鼠,袁天罡突然觉得她有点可爱,松开了手。 她没跑,攥着爷的衣服,问:“这位爷,您想干什么?” “问路。长安在哪个方向?” “啊?”闹了半天就为这事儿,樊巧儿连忙道,“那您可问对人了,我们就是从长安来的,在那个方向,前面就有镇子,您可以去那歇歇脚再上路。” “你到挺有服务精神的。”袁天罡好奇。 樊巧儿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笑道:“毕竟以前是引客的,职业习惯。” “引什么客?” “嫖客。” 樊巧儿答的坦然,袁天罡听愣住了,她不像是…… “那个人也是嫖客?”他问的是她的爷。 樊巧儿连忙反驳:“当然不是……”又想起爷确实是以那个身份住进安乐阁的,“是……总之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这么难回答吗? 袁天罡冷哼一声,那人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丫头还不到十五吧? 他突然想发点善心,提醒道:“丫头,长点心,别什么人都信。” “比如你吗?” 袁天罡嘴角抽搐,“是。我要走了。” 樊巧儿拉住他的手腕,“我针还扎您身上呢。” 袁天罡赶紧抽回手,“男女授受不亲。” “抓手腕又没有关系。” “这也是你那个爷教你的?” “对啊。” “简直是歪理。”袁天罡拔出针,拿过她手里的衣服,盘腿坐下,绣了起来,“姑娘家不能随便给男人绣东西。” “补个洞而已。”樊巧儿觉得他真是个怪人,想那么多,“我自己来。” “你针脚功夫太差了。”袁天罡挥手推开她,没用什么劲儿。 樊巧儿不服气:“您难道很会用针吗?” 袁天罡头也没抬:“当然。” “切。最会用针的人是爷。” 袁天罡刚好缝完,听这话,手一顿,樊巧儿拿走了衣服,把针线收进老虎包里。 “他叫什么名字?” “袁天罡。” 袁天罡,竟然叫袁天罡。 光影流转,眼前的小丫头有些模糊,袁天罡道:“国师的华伦针当是一绝。” “您也知道爷。”小丫头的声音兴奋了起来,袁天罡想拍拍她的肩,想想还是算了。 “您的针法也不错了,比我好多了……”小丫头仔细看了看他缝的衣服,夸起了他,说到自己有些羞赧。 “好好练吧。” “您要走了?” “是啊。”袁天罡忽然有点舍不得,想问问她如何看待自己,“你觉得我怎么样?” 爷在喊她:“丫头?” 袁天罡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樊巧儿疑惑地看着他,评价道:“您……是一个怪人。” 唰得一下,怪人消失了。 樊巧儿吓得往后一跳,被一个人搂在了怀里。 是爷。 他很快放手,干咳了两下:“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为什么说一样的话?明明是两个人。 爷只穿了里面的衣服,樊巧儿没回头,揪着衣服发呆。 袁天罡拿走自己的外衫穿上,“怎么了?刚才听到你在尖叫。” “我……遇到了一个怪人,他长着紫色的头发,眼睛和说话方式却……”很像爷。 “他伤害你了?”袁天罡按住她的肩。 “没有,他……很奇怪。” “这世上怪人多了,你再长大点就不会觉得他奇怪了。” 再怪也不会唰得一下消失吧。 那根本不是轻功。 因为番剧年轻罡的建模和电影版不一样,所以有了这个脑洞。 年轻罡回去后 不死不忠 假如罡子是皇帝 灵感来源于番剧罡子忽悠老李说要称帝,电影巧儿内侍装 关键词:cosplay 樊巧儿跟着总管太监进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正在看牓子的皇帝,见他蹙眉,立刻收回眼神,蹑手蹑脚往香炉里添了几勺沉香然后退在一旁默然侍立。 不知过了多久,樊巧儿觉得腿有些麻了的时候听到机括声动,铜丸沿竹管滚下,但皇帝还没没有抬头的意思。 鸡人见状,出声提醒道:“陛下,晡时申,听朝暇,湛凝神,您该休息了。” “朕再看一会儿。”袁天罡揉了揉眉心,抬头对鸡人道,垂眸的时看到了计时的辊弹和一旁低头站着的樊巧儿,放下笔,话锋一转,“你们都退下。” “你留下。” 樊巧儿低着头与众人一同行礼之后,正准备转身出去,被袁天罡伸手一指,身体一僵,答了一句是,站在原地。 其他人有些诧异,在总管太监的示意下不敢多看,鱼贯出门。 待到殿门合上后,袁天罡伸手道:“过来。” 樊巧儿心里打鼓,低着头,一步一挪。 袁天罡被她扭捏的样子逗笑了,“这么墨迹,张总管怎么想到带你来伺候笔墨。” 樊巧儿压低声线,学着太监的声音,“回禀陛下,奴婢不是来伺候笔墨的,是来添香……哎呀!” 袁天罡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她白玉一样过分精致的小脸,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冷香,怎么也不像是个男人。 “奴婢?添香?孟将有心了,让你来伺候朕。”他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也不知她在殿内站了多久,大手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按揉,樊巧儿身子微颤,睫羽扑闪,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叫人忍不住伸手拢一拢,袁天罡轻笑着问:“可知道怎么伺候?” “首先,打开香炉……啊……陛下,别……”樊巧儿本来压低了声线说话,突然感觉屁股被揉了一下,她忍不住娇喝一声,恢复了原本的声音,旋即咬唇低眉,不再说话。 袁天罡明知故问:“怎么不接着说了?” 感觉腿按的差不多了,袁天罡收回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蝴蝶。小内侍别过头想躲,被皇帝拉住了,再一次碰了碰他的蝴蝶,这次是用唇。 樊巧儿俏脸微红,慌忙向后躲避,腰抵在桌沿,身下那物什隔着衣物蓄势待发,根本避无可避,她软了双腿,哀求提醒:“陛下,这里是乾阳殿……” 袁天罡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抚上她无瑕的小脸,眼底欲色微沉,“是啊,不过刚才你也听到了,现在是朕休息的时间。” 说罢向上挑去她的幞头,霎时间美人垂首,青丝逶迤,香风铺面,皇帝撷了一缕秀发轻嗅,叹道,“朕竟不知乾阳殿何时有如斯美人,当真是辜负春光。” “陛下……” 小内侍话音未落就被皇帝重重一顶撞得没了声息,小小的身子起起伏伏难以支撑身体,只能去勾皇帝的脖子,袁天罡的唇贴了过来,带着龙涎香气,将她未说尽的话都堵在喉间,化作了甜腻的喘息。 乾阳殿中春意融融,暖气升腾,袁天罡尤觉不够,大手移至腰间,还未动作就听她嘤咛一声,“疼……陛下,奴婢的腰硌红了……” “红了?”袁天罡喉结滚动,一边按揉为她疏解一边道,“怪朕的桌子太硬了。” “既红了,那必得解开看看。” 感觉到他想解开自己的衣服,樊巧儿连忙按住他的手,羞羞怯怯道:“陛下,奴婢是阉人,方才那样已是不妥,怎敢再污了陛下的眼睛。” “阉人?”方才一番亲热,她两颊生晕眉眼含春的,怎么看怎么可人,袁天罡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有这样冰肌玉骨、颜若朝霞的阉人?” “陛下别再取笑奴婢了。”樊巧儿抽回手,期期艾艾地红了眼睛,仿佛真被他的话伤到了似的。 袁天罡也不强求:“那朕给你按按,权当赔罪。” “您的手,伸进去了……”樊巧儿身子一颤,想要后退,被袁天罡拉了回去。“不伸进去,怎么按的你舒服。”宽大的手掌在她衣襟下缓缓滑动按摩被硌红的小腰,樊巧儿不禁闭上眼睛靠在他胸口,感受着他温暖的手掌带来的舒适。 “舒服了?”他眉毛一挑,“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嗯?”香已经添好了啊,樊巧儿抬头,圆圆的杏眼中充满疑惑,忽然感觉腰上的大手下移,揉搓了一把自己屁股,就要…… 她赶忙按住皇帝乱动的手,“陛下那里是……” “是什么?” “陛下真要羞辱奴婢吗?”小眼睛红红的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 看她这幅样子,他也被勾出了戏瘾,手腕一荡,摆脱她的钳制之余又揉了一把圆鼓鼓的翘臀,厉声道:“别乱动,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大手沿着腿根往下摸到了一片光滑细腻,“怎么,朕宫里的太监都切得那么干净?” 樊巧儿被他好整以暇的目光看得又羞又臊,扭着身子往后躲,这次他用手护着她的腰被让她再硌到。 袁天罡另一只手也很快追了上来,沿着花缝来回划弄,不时伸出手指拨弄花瓣,夹着肉芽亵玩,小指微曲,关节往里一陷,佯装惊吓道:“好烫啊。”抻直手指离开时却轻轻剐了内壁勾连出几缕黏腻的长丝来。 樊巧儿被他摸得发软,抽离的时候不自觉嘤咛了一声,羞得低着脑袋装鹌鹑,不想被他强迫着抬头。 袁天罡手指捻着动从她身体里带出来的东西问道:“你说这是什么?” “这、这是……”樊巧儿脸红的说不出话。 “这是欺君之罪。”袁天罡忽然站了起来,把她压在桌边。 被完全罩住,樊巧儿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撑桌,不小心碰掉了一份牓子,“对不起,陛下。” “这些是小事。”袁天罡弯腰捡起牓子,用它挑起樊巧儿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眼神幽深:“小骗子,知道欺君之罪的后果吗?”牓子向下,划过细嫩的脖颈,“朕会把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随着男人的话,一字一顿,游弋如鱼,终停在了她的腰带上。 “陛下,饶命。”小美人泫然欲泣,拉着他求情。 “只要你听话,朕当然可以饶了你。”袁天罡捏了一把柔若无骨的小手,看向了她晶莹剔透的小耳朵,“还能赐你些东西。” “可是……”她低头看着牓子有些犹豫。 “须知君叫臣死,不死不忠。”将牓子放回桌上往后推了推,手收回来时勾散了她的腰带,袁天罡咬着她的耳珠循循善诱,“现下不过是赐你些雨露,乖乖受着就是。” 裤子已经被他完全扯下,手指捻着肉芽搓捻打转,樊巧儿声音不稳地回答道:“嗯……是。” “这才对。”袁天罡说完,无名指拨开穴口浅浅插了进去,一递一回,由浅入深,扣刮得樊巧儿整个人都软了,散发着香甜的气味儿湿在他掌心嘤咛。“现在你明白了,添的是软勾香。” 樊巧儿瞳孔扩散,倚在他颈间说不出话来,潮热的湿气从她红艳的小嘴里喷洒而出,欲望愈发高涨,他解开束缚,含住舌根,搅弄津液,挤进了她腿间,甬道紧致湿滑,一插到底,樊巧儿站立不稳,袁天罡一把托住她的小屁股带她坐在了桌上。 冰凉的触感刺激得樊巧儿一激灵,软腻的穴肉更加严丝合缝地裹吮着他,绵密的快意自那物什绕着腰际直冲天灵盖,爽得袁天罡头皮发麻,扶着着她腰的手更加遒劲有力地迫她靠近自己,腰腹剧烈挺耸,捣出黏腻的白浆和她颤抖不止的呻吟。 “陛……下……我不行了……呜……您放了我吧……”白皙的小脸蒙了一层红晕,泪珠挂在鸦青睫羽上将坠未坠,又娇又媚地揽着他的脖子求饶。 袁天罡猛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夹好,弄湿了朕的公文就是罪加一等。” 樊巧儿吓得提臀缩腹,白嫩的双腿缠上他的腰,咂着他的舌头讨好他,自然只能换来更猛烈地进攻。 乾阳殿中潮水汹涌,一室生春,待到铜丸再度落下,方才云销雨霁,袁天罡起身拢了拢衣袍,仍是高坐明堂的皇帝,看了一眼颓然倒地的美人,“你让朕很高兴,明日还来侍奉。” 语罢,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了。 门外的宫人除了张大总管都面露吃惊之色。 他们当然知道陛下是急着回长生殿陪皇后用晚膳。陛下爱重皇后,虚设六宫,每日同起同卧,恩爱如寻常夫妻一般,天下人尽皆知。可陛下刚才这番作为,倒是有些像前朝某位皇帝,但那位宠幸完别人至少还给个位分,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到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在宫中生活就要学会装聋作哑,众人齐刷刷跟在皇帝身后,默不作声到了长生殿。 皇后声音有些喑哑,似乎刚睡醒,带着埋怨的语气道:“陛下来了,今日有按时休息吗?” 宫人不可直视帝后,他们只看到皇帝握住了皇后的手,意有所指道:“我有没有休息,你不是最清楚,送了个辊弹还不够,专门站到我面前提醒……” 是说那个报时官? 刚发生了那种事,陛下还有心思和皇后调情,真不愧是皇帝,心就是大。 “陛下!”皇后拍开他做乱的手,“净手,用膳。” 这算是女人的直觉吗?众人想。 张大总管认认真真的执行工作,挥手让侍膳的宫人进来。 用完晚膳,将主子们送到温泉宫,他贴心地带上门,听着里面的动静,在心里感慨一句年轻真好,有××真好。 其他人也感慨,圣上肾好。 …… …… 随后一连数日,樊巧儿都在休息时间进殿,监督皇帝休息,渐渐地乾阳殿中人产生了一种古怪的默契,都不需要皇帝吩咐,一见她来,就自动往外撤。 他们又不是每次都那个。 这种默契让樊巧儿臊得慌,字也没心思练了,拍开袁天罡乱摸的手:“你让我在他们心里成什么人了。” “小内侍啊,你不是挺乐在其中吗?”袁天罡蹭了蹭她的腰,又变大了一些,催促她,“不想练字就跪上去趴好。” “我不。” 几番拉扯,樊巧儿拒绝失败,撅着屁股对着皇帝,埋首在案上当鸵鸟。 毛笔划过肌肤,绕着腿心打转,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颤抖着道:“你别太过分。” “那你把上衣脱了。” “不行。”在这地方不脱光是她最后的底线了,樊巧儿抓紧自己的衣领。 “那没什么可谈的了。” 尖端拨开花缝插进了进去,缓慢抽动,硬硬的前端被水液浸湿逐渐变得柔软,狼毫分岔,进退间勾连摩擦着内壁,像无数小勾子挠抓小肉褶,冰凉的笔杆不时贴上来,弄得她不上不下的,樊巧儿转头哼着求他插进来。 “现在知道求我了。”湿漉漉的笔尖扫过翘挺的琼鼻,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她圆圆的眼睛望着他眼神无辜又可怜,袁天罡用笔挑了挑他的下巴,“脱吗?” “我们去后殿好不好?”她记得那有床,樊巧儿退而求其次,不想正中他的全套。 “这什么时候安的镜子?”躺床上一睁眼就是一张脸不可怕吗? “昨天。” 一阵天旋地转,樊巧儿被按在床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扒光,男人不客气地捧着小巧的乳房品尝,粗粝的舌头卷咬舔吻,吃出咂摸水声。 她捂着脸挺送,下腹微抽,泅出一团水液,他伸手接住,涂在白白嫩嫩的阴阜上,就着湿软黏腻插了进去,腰腹耸动,撞得她腰肢酸软,抱着他的脑袋咿咿呀呀地呻吟。 鼻尖的乳香熏得他发晕,不舍得啃了两口后,袁天罡翻了个身,抱着她仰面躺在自己身上,吞吃肉根。 袁天罡啃了一口她的肩,看到镜子里她平坦的小腹因为他的动作微微隆起又塌陷,内里的媚肉攀咬拉扯,痉挛收缩吐出一股股水液,泡得他舒畅无比。 他大手揉捏着乳房,一个用力顶到深处,樊巧儿呜咽一声,挺胸往他手里送,朱果剐蹭着他的手心挠的他心痒痒,里面小小的口子含吮着他的龟头腰眼酥麻,让他越发折着她的腰抵着那处冲撞,直到撞得她瞳孔涣散彻底失了声,他才回过神来,放开丫头。 “你太过分了。”小丫头还在痉挛,裹着被子躲在床角,小鼻子一抽抽地控诉他。 “是我的错,你打我。”袁天罡拉着她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的手软绵绵的,哪算什么惩罚。 看他翘得更高了,樊巧儿一肚子火,抱着被子就要往下面跑,“我再也不过来了。” “回来,你这样准备去哪。”袁天罡赶紧把人捞怀里。 “张总管在外面,他会给我安排好的,反正你每次只顾自己痛快,都是他……唔……” 小嘴叭叭的,竟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亲软一点看她还敢不敢气他。 “唔……放开……”她没什么力气推拒也像是爱抚,见他越来越兴奋,想到刚才的事,不敢再乱动,等他松口后也不敢顶嘴,只敢幽怨地看着他。 “还敢提别的男人吗?” 樊巧儿低声吐槽:“他又不是男人……” “曾经是。” “您也知道是曾经啊,有你这样算的吗?” “那你也不能这样出去。”袁天罡眼眶红红的,“谁看到我就……” “陛下,您是明君……”樊巧儿捧着他的脸安抚,手一松被子脱落,被咬得红彤彤的双乳暴露无遗,听他吸气声又重了,她赶忙拉上被子。 “放心,不动你。”袁天罡蹭了蹭她的脸,扣着她靠在自己怀里。 樊巧儿还是想走:“张总管给我准备了衣服,不会光着出去的。” 袁天罡不满:“就这么想走?” “每天掐点赶回去重新换衣服很辛苦的。”樊巧儿跟他打商量,“今天就提前一点……” “谁叫你要假扮内侍,直接过来不好吗?” “皇后每日缠着皇帝说出去多不好听。” “是啊,还拉着皇帝白日宣淫,真是……” “闭嘴。”樊巧儿刮了一下他的喉结,“我真的要走了。” “就不管我了。”他还硬着呢。 “陛下,您老婆每个月只有那几天休息,本来就很累了,最近白天也要……我觉得您该看看御医治一下这毛病。” 袁天罡往她手心拱,“你先给我治一下。” “我……” 那玩意一跳一跳的,放着不管是挺吓人。 樊巧儿认命地帮他揉捏,他靠在她颈间喘着气,刮过冠沟时,他一颤一颤地跳动,蹭着她的手掌来回滑动,沁出清亮的液体,灼热黏腻泄在她手心烫得手掌几乎快化了,偏他还拽着她手腕不准她松手,继续蹭她,粗粝浑浊的气息肆意喷洒,烫得她耳蜗发软。 “够了,好了吧。”樊巧儿抽了几次才收回手,得到他满意的答复,“嗯,皇后令朕很满意,回宫吧。” 火堆1 这毫无疑问是一件错误的事。 不但错误而且危险。 张柬之刚惊醒过一次。 谁知道他会不会再醒。 天戌星以前就经常碍他的事,现在…… “嗯……” 樊巧儿一直以来都睡得很不安稳,也不一定是因为他。 袁天罡按了按她的嘴角,呼吸略微急促。 现在还可以忍耐,他把声音压得很低,比篝火堆中爆裂四射的火星声还低,但感受不比那些崩裂的星子好多少。 它们还可以肆无忌惮地炸开,他不可以。 会被发现的。 他应该害怕这种情况,浑身的血却忍不住聚到一处,兴奋颤栗。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只是贴着她的脸罢了。 袁天罡深吸一口气,离她稍微远了那么一点。 只有一点。 他依然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的脸。 不是今天晚上第一次。 第一次,她的脸是冰的。 晚上温度低。 她有点冷。 缩成一团。 其实不冷的时候,她也缩成一团。 每次看到她这样,他都想把她掰直,让她躺好。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看不惯她没睡相的样子。 在他把她的睡相弄得更糟之后,这个理由就作废了。 根本不关她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 就像现在,她的脸是烫的。 额头出了一层汗。 也是他的错。 他很清楚。 微风吹来,发丝颤了颤,火光照着她,他的视力也很好,抖动的幅度在眼中纤毫毕现,连细密的汗珠轻微晃动的频率也一清二楚。 怎么出了怎么多汗? 脸色嫣红,像发烧了似的。 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继而摸了摸她的额头,擦掉了她的汗水。火堆烤得他喉咙发干,看着她熟睡的脸,本就没平复下去的心跳陡然加快,一张一缩,他停顿了几秒,把她的头扶正了一些。 太难受了,他需要再深入一些。 蹭了蹭她的唇,不小心又把她弄脏了。 怎么会这么兴奋。 他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 所有低落却在进去的之后,被一扫而空。 是她,就令他无比畅快。 那些声音都压不住了,就要超过熊熊燃烧的火堆。 会弄醒她这件事就像一柄悬在钢丝上的利刃一样令他不得压抑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他悬在别人头上,如此这般地忍耐,手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看到她的脸上被掐出了红痕,袁天罡下意识松手,看到被掐的地方逐渐恢复正常,他舒了一口气,那里却再也忍不得了,更加用力,顶弄着唇舌,她吃不下他,根本没完全进去,她也并没有清醒,只是被她包裹,无意识地翕动轻夹。他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克制不住地喘,火堆再也压不住他的声音。 想要更多的念头疯长,手不由自主地扣着她的脑袋耸动,她被撑得完全张开嘴,口涎从嘴角滴进草丛。 袁天罡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这么大的动作,他们两个总有一个人会醒的。 睡梦中的樊巧儿难受,仰着头,轻微挣扎,发丝抵着草丛,一下又一下地耸动,全弄乱了,和他的呼吸一样。 以他现在的状况来说,她怎么挣扎对他都来说很轻微。 因为他要到了。 没有人能让他停下来。 连他自己也不能。 动作越来越快。 用力越来越猛。 声音也不再遏制。 他知道这很不好。 他看到她的睫毛在颤。 他没有停。 樊巧儿睁开眼睛,刚张开的睫毛上糊了一层东西,感到嘴巴发麻发苦,她扑闪着眨了眨眼,迷茫地望着他,好一会过去,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火堆2 她汗毛倒竖,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但根本不可能。 他跪在她颈间,完全钳制着她,就算不这样,她也不可能从他手上逃掉。 她已经从张柬之和吕大那儿听说过他的厉害了。 他们没说他会做这样的事。 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无论觉得有多荒谬,事实就在眼前。 她喉咙难受着,庆幸他没坐下来压断她的脖子,或者用狰狞的凶器抵着她…… 他贴上来了。 蹭着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 底线降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如果是以前,袁天罡不会做这种事,但当着她的面把错做实之后,他反倒没有什么顾忌了。 想看她的反应。 想知道她能忍到什么程度。 他刚才忍得辛苦,也该她试一下忍耐的滋味了。 袁天罡看了一眼睡着的张柬之,伸手将追风驮着的被子吸来,铺在她面前,“别出声。” 樊巧儿趁他移开身体的时候想跑。 果然失败了,脸被他按进被子里,发带和头发一起落了下来。 她没有发出声音,因为裤子已经被扒掉,他半插着她。 她不敢想象张柬之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样。 袁天罡说的对,不能出声。 就算疼得冒出泪,她也紧咬着唇,直到他伸着指头把她的牙齿掰开,口水顺着指节陷落到被单里。 太恶心了。 樊巧儿颤抖着,被迫接纳更多。 啪嗒一下被他撞得上半身往前倒下去,上衣也被扒了。 从袁天罡的角度看,臀峰向下是完美的腰线,干净利落地连接着脊背,蜿蜒至脖颈和她秀气的脑袋。 和他想的一样。 她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家伙。 袁天罡低头亲她,每亲一口,她就抖一下,害怕大过兴奋,死死夹着他。 本就窄细的甬道变得更难进入。 不过,袁天罡清楚,小家伙坚持不了多久。 她抖得很厉害。 在忍他。 一下又一下地。 出水了。 柔软地无法抗拒。 肩头泛着粉,轻轻地颤。 每一个反应都这么可爱。 袁天罡抽出指头,掐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 她脸上弄脏了,也这么漂亮。 清澈的眸子变得朦胧一片,嘴唇翕张。 袁天罡接过她的喘息,把她的眼神变得更混沌了一下,狠狠压着、贴着她,箍着腰嵌在她里面,把她也嵌在自己身上。 太舒服了。 她怎么这么软。 明明很瘦,胸也不大,但肯定不止二两。 袁天罡摸到了,按了一下,触感惊人,手指发麻,想再捏一下,可爱的红点翘起来,是很漂亮的颜色。 漂亮地让人想一口吞下去,永远吃进去,可她就那么点大,吃不够,一次吃干净以后就吃不到了。 像现在这样刚刚好。 袁天罡咬着她的肩,感受她的颤栗。 终于,他凿软了,凿开了那道口子,全都塞进去了。 肚子鼓起来了。 樊巧儿害怕,泪也怕地含在眼眶里,捂着自己的嘴,几乎算得上失声。 腰塌了下去,瘫在他掌中。 她流畅的线条连带着他的理智一起被破坏殆尽。 应该说他做这些事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进攻自然而然地愈发凶猛。 像只野兽。 火堆3 樊巧儿捂着自己的嘴发抖。 袁天罡拨弄了一下她的脸,对着火光,看得很清楚。 她失神了,泪花沾在上头,一副坏掉的样子。 第一次就闯到里面,是有些过了。 而且她还那么小。 不过,他有分寸,不会弄伤她的。 细密地吻落下,像安抚,唤回了她一点神智,让她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安抚,是侵犯和强迫。 樊巧儿扣着蓝色的小被子,往前爬,刚一动就被狠狠拉了回去。 “啪嗒”一声嵌回他坚硬的腰腹,肉体拍打声超过了干柴燃烧的声音。 张柬之翻了一个身。 衣料摩擦过石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樊巧儿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看向张柬之。 万幸,他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别的动作。 可背后的袁天罡似乎被她刚才的动作弄得失去了掩饰的念头,扣着她撞过来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大。 樊巧儿再也不敢动,被他打了屁股呵斥放松点,也不敢,泪滴在他捂着她嘴的手上,比火还烫。 女人的眼泪或许真的是武器,袁天罡的节奏乱了,低声呵斥:“不许哭。” 樊巧儿的泪止住了,身体抽动地更厉害了。 缩地也更厉害,他不想判断她是害怕还是身体兴奋。 袁天罡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脸蹭她,唇亲她。 根据刚才的经验,这样可以让她放松一点。 鼻息喷洒,把她的脖颈染红了。 袁天罡觉得她有点喜欢自己。 不然她为什么要问张柬之、吕大他有没有心动的女人。 他远远坐在房檐上,也看到她的脸红红的。 颜色和现在一样。 他抚摸那颜色,那颜色就开始荡漾,蔓延,和她下面一样溃不成军,双腿从抗拒地用膝盖抵着他的腰,到不由自主地环着他,脚勾着他划。 他的小家伙果然很喜欢爱抚。 虽然依然咬着唇,但眉头已经舒展开了。 现在还在夹他,但跟最初的生疼大不一样。 绞着他像亲吻,舍不得他出去,缠着他留在里面。 水欢快地流着,甜腻地和她这个人一样。 他贴在她颈间,听她压抑的轻吟。 心怦怦直跳,确信她一定喜欢自己。 有些后悔叫她忍着。 “叫出来。”他一边亲一边说。 除了控制不了的身体上的迎合,樊巧儿没有给他多余的反应,包括回答这种问题、发出声音以及质问他在旁边有人的情况下,他怎么能这么放肆。 忍耐到结束,一切就过去了。 天寒风冷,她热得发慌,想推他,身体却贴了上去,搂着他的背。 她没有办法抗拒身体的反应。 雾蒙蒙的水汽凝结,她害怕。 感受到她的依恋,袁天罡摸着她的脑袋推测她要到了,低头亲了亲她酡红的脸,腰腹耸动,想和她一起。 樊巧儿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指甲剜进他背里:“抽出去。” 今天晚上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抽出去又怎么样? 袁天罡嗤笑。 天真的小家伙。 以为射在外面就不会怀孕? 他们刚才做的,早就进她里面了,要怀上肯定已经…… 不过,今天她承受的够多了。 他就听她一句让她不那么紧张好了。 亲着她的小乳把她送上顶峰后,袁天罡抽出来,射在阴阜上,顺着挂在翕张的小嘴上,淌进被单贴着的股沟,示威一样标记。 火堆4 因为每晚都被袁天罡换着姿势突然袭击,樊巧儿对火堆很没有好感。 这天中午从张柬之捡柴火开始,樊巧儿心里条件反射地开始打鼓,想到现在是白天,她才略微放松了一点,松开刚才被攥紧的泥土和杂草。 袁天罡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现在旁边不仅有人,那个人还非常清醒,樊巧儿下意识用力抽手。 “给你擦手而已,大惊小怪做什么。” 张柬之在一旁帮腔:“是啊,丫头,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太紧张了,报仇是很重要,但欲速则不达……” 她精神不好还不是拜某人所赐,每天刚睡着就被他弄醒,折腾大半夜,第二天腿软地跟汤饼似的,怎么可能练好武功。 现在,这家伙冠冕堂皇说给她擦手,却借着手帕遮挡肆意揉捏,简直无耻! 樊巧儿没想到他还能更无耻。 袁天罡偏头吩咐:“张柬之,我渴了,去打水。” “是。” 张柬之抱着水袋离开。 樊巧儿直接道:“放手!” 袁天罡不舍地捏了捏,眼神幽暗地松开了手。 樊巧儿冷哼一声,蹲下捡柴,袁天罡寻着适合的树杈,撇断了堆在地上,一会儿功夫,柴火已经够用了。 樊巧儿准备站起来,被人拉住了脚踝。 袁天罡嗓音低沉:“你不会以为我把他支开,会什么都不做吧?” “你是不是疯了,他马上就会回来……唔。” 樊巧儿被他一拉,踉跄往下栽进他怀里,被他堵住了嘴唇。 在他把情况变得更糟之前,樊巧儿不得不张大嘴接过他哺过来的涎水以防弄湿衣领引起怀疑,但正好给了他机会长驱直入的机会,长舌塞满了整个口腔,将粉嫩的小舌舔舐地发软发麻后模仿着交合的动作进攻狭小的喉管。 樊巧儿想起那天口交后的不适,湿着眼眶拍他的背。 袁天罡松开她,复又伏上去亲吻被带出来的银丝,大手顺着脚踝往上,摩挲小腿、大腿、臀部,滑进私处,隔着薄薄的布料来回研磨,那儿小小的湿了,指头嵌进去,浅浅地往里插。 大白天的,张柬之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就敢这么摸她,他怎么这样。 樊巧儿抓住他乱动的手,带着哭腔道:“不行、真的不行……”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袁天罡大腿特别粗。 他用膝盖顶软了她的腰,啪嗒一下扯下她的裤头,手指彻底插了进去。 因此张柬之回来时就看到了一幅古怪场景,大帅抱着樊巧儿箕坐在地上,一只手放在她肚子上,另一只…… “丫头癸水来了,肚子不舒服,我给她按按,今天你烤东西。” 大帅这解释…… 张柬之看了一眼几乎完全窝在大帅怀里的丫头,眼神迷离,小脸嫣红,水润的唇翕张着,还有那布满细汗的额头,额上的血管跳了几下。 得了,大帅说什么就是什么。 和之前没问他怎么逾矩给人小姑娘擦手一样,张柬之选择糊弄过去,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远远放下水袋,尽量保持对他俩目不斜视,把柴堆拢好,点燃,仔细地串蘑菇。 张柬之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认真地下过厨,原来全神贯注的时候连木签穿过蘑菇的噗呲声都能听那么清楚,他颤巍巍地把东西串好,架在火上,接着认真地用木头挑了挑火堆,里面噼里啪啦炸了一下,他下意识缩手,忽然听到一声“嗯~”百转千回,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禀赋 龙泉地宫入口,天罪星看到一团娇小的黑影提着灯笼出现在甬道中,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姑娘来了,大帅在等你。” 樊巧儿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耳边垂下的发丝:“他等很久了?” “并没有很久。” 不过就是每次樊姑娘来,大帅都特别期待,所以觉得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罢了。 但揣测大帅心意的话,天罪星不敢乱说,微微侧身道:“您快进去吧。” “嗯嗯。”樊巧儿的脚步快了几分,想起他找自己的目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龙泉地宫内点了许许多多由人鱼膏所制的长明灯,数十年未灭,照彻了辽远空旷的大殿,与拜跪伏首的尸偶一齐拱卫着大殿中央唯一的至尊帝座。 “爷。” 一进殿,樊巧儿便放下了灯笼,望向了站在高处的人。 袁天罡站在万人之上的台阶,俯瞰下面的累累白骨,他上方是狰狞咆哮的龙首。 樊巧儿从他身上察觉到一种汹涌的暗流,他在这种时候让她到这里见面,本来就很不平常,更何况他还穿得那么整齐,一身帅服密不透风,戴着面具站龙椅左侧。 “来了。”袁天罡低着头,摩挲着龙椅的扶手,“过来,坐上去。” 坐到那? 樊巧儿很惊讶,虽然她这些年睡着的时候占大部分,但把爷对大唐近乎着魔一样的忠心还是看在眼里的。 她知道他喊她来是为了……但真的要在那里做吗。 樊巧儿胡思乱想地红了脸,挪着小碎步上前。 她赤脚踩在龙椅上,对着袁天罡跪了下来,解开系在颈间的带子,纯黑的帽子和披风落下,露出未着寸缕的身体,在长明灯下,暖晕生光。 “巧儿,很乖。”袁天罡摩挲着她的唇角,视线往下,越过隆起的小山丘、平坦的小腹,落在她夹起的私处,他看到表面那层细小的绒毛因地宫的微风吹的轻轻摇动,将手指插她嘴里,碾着舌面压到了最里面。 “唔……”他没摘手套,皮革的味道充斥口腔,樊巧儿抓着他的腰带,挤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爷……” 口涎顺着下巴滴落,浸湿了脖颈,亮晶晶地覆在皮肤上,更加诱人。 袁天罡把手指推地更深:“但是,不穿衣服就跑出来,我很生气。” “唔……刚醒……就来了……怕爷等……”樊巧儿眨巴着眼睛解释,更加激怒了对方。 当年通天宫一战,袁天罡使用天罡诀过度,体内阳气失控,于是自封经脉,陷入沉睡。 樊巧儿为了救他,研习医术,最终将自己练成了药人。 被她用血唤醒时袁天罡怒火冲天。 他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资质,用她的身体当实验品来给他治病。 天罡诀的特性,他清楚,他也知道万一失控该如何解决。 只是,那时她在他身边,他莫名地不想用那个方法。 就算要沉睡,要再对她食言一次,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丑态毕露的样子。 结果,她让他一醒来就看到她伤害自己,还因为副作用要常年浸在药液中,并且会间歇性陷入沉睡。 阳气瞬间躁动,他失控地把她咬得全身是血。 幸好药人自愈的另一特性显现出来。 她再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了。 最终陪他度过了两百年光阴,看尽世事变幻。 每当他有需要的时候,她就会给他供血,因为第一次的经历,这种时候,她习惯脱光来找他。 他没有解释。 把持不住有了肉体关系后,这种事更加不用解释。 只不过一般来说他们做这种事都在藏兵谷,常年只有他们两个人居住的地方,她穿不穿都无所谓,现在…… “唔……我错了……”樊巧儿道着歉,挺胸蹭他,看他性器隆起,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分明不是真心,袁天罡看着乳房被带勾上的器物磨出红痕,抽出手指后退了几步,面具连通斗笠哐当一下落在地上。 樊巧儿不敢看他,笔直跪好,抽噎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 “做错了应该怎么做。” “给爷,打屁股。” 樊巧儿转过身,跪趴下去,这座龙椅对她来说很大,趴着也有足够的空间,她一手撑着前面,一手掰着自己的屁股,雪白的两团中间,小穴戋戋浅露,挂着一层水色,是刚才吃手指吃出来的。 啪。 袁天罡打了一巴掌,樊巧儿皮嫩,他没用多大力气,她那里也红了,他手套上的水痕印在上面,颤巍巍地缩着,看着既淫靡又可怜。 他又舍不得再打她了。 但治病的时候,咬破皮是没关系的。 袁天罡上前,捧着她的小屁股,又亲又咬,樊巧儿颤抖着吐出一泡水液,血丝混着爱液被舌头卷进口中,甜丝丝的,诱着他伸舌前往更深的地方搅弄水液,翻滚肉浪。 层层迭迭的快感堆积,樊巧儿蜷缩着脚趾,脱力侧倒,被他扶正,搭扣松动,衣带解开,盔甲乒乒乓乓落在地上,震得她心肝发颤,回望就看到他胯间凶器昂扬,上面盘虬隆起的青筋和不死药侵蚀的灼痕多年下来几乎连为一体,看着坚硬无比,如果不是它此刻兴奋地吐着水,根本不像人类的器官。 樊巧儿害怕地退了一下,脑袋磕在龙椅椅背上,滴下几滴眼泪。 袁天罡按着她的头轻柔,感觉她差不可以了的时候,扶着腰挺入,肉贴着肉,磨擦器官的爽感,令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袁天罡没忘记,她是来给他治病的,含着她的耳垂,牙尖轻刺,卷舐血珠:“很甜。” 樊巧儿几乎可以感觉到体内搅动的巨物上的凸起的形状,撑起她薄薄的小肚皮,捅到柔软的小子宫,挤压着里面的器官,又痛又舒服,哭着回应:“嗯嗯嗯……爷喜欢就好……” 刚变成药人那段时间,她浑身都是药味,想着治病是长期性的,谁也不喜欢苦味儿,樊巧儿试着修改药浴配方,看样子效果倒是不错。 “巧儿怎么样我都喜欢。”袁天罡把她转过来,两条腿搭在自己颈侧,抱着她向里挺动,交合处水声不断,流下的爱液打湿了她穿过来的袍子。 还好她知道会是这种情形,特意穿的黑色的,谁也看不出不对劲。 他没摘手套,爱抚总像隔了一层冷漠的壁障让她发颤,每一次挺入都又深又涨,戳动得柔软的宫壁酸软酥麻不得不喷出一股股水液来保护自己,腟腔剧烈地收缩,高潮一波接着一波,泪模糊了眼眶,樊巧儿几乎是哭着喊道:“巧儿……也喜欢爷……” 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袁天罡捧着她的脸一边亲吻泪珠一边射在里面,液体混合在一起撑起她的肚子,抽出后,浓重的白浊沿着花径流出,因为穴口很快缩紧被堵在里面,他伸指扣挖,皮革刺激着敏感的小穴又高潮了。 “爷……”樊巧儿哭着要抱。 袁天罡摘了手套,坐上去抱着她,一边亲她一边帮她把里面的东西扣出来,期间樊巧儿又哼哼唧唧地亲着他的脖子高潮了几次,差点搞得他又兽性大发。 还好他面对她不是完全没有自制力的。 结束之后,袁天罡穿好衣服,把樊巧儿裹在袍子里抱起来。 樊巧儿长出一口气,靠着他问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还在龙椅上做? 为什么要在龙椅上做? 袁天罡拢紧了怀中的丫头,还不是某人说什么为什么天下乱世非要姓李的做皇帝,李星云既然不想做,干脆他来,正好她看他在那一票天子面前拿捏分寸怪尴尬的,既然他上可承寰宇之志,下可镇诸侯万民,为什么不自己当皇帝? 要是别人对他说这种话,他早一剑杀了对方。 可是她说的,他就很难不放在心上。 一句不经意的话动摇他的决定。 她总是有这样的禀赋。 但试过之后,袁天罡觉得也没什么意思。 虽然巧儿现在恢复能力很好,但她磕在金疙瘩上也是会痛的。 龙椅什么的不如自家藏兵谷大软床。 打电话 新婚不久就到国外出差,袁天罡每天晚上熬夜和老婆煲电话粥。 早上起来拉开窗帘时,被阳光晃得有点恍惚。 该死的时差。 他一把将窗帘扯回半截。 床头柜上手机震动。 袁天罡拿起一看,点击接听,语气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怎么半夜给我打视频?” 视频对面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出樊巧儿半张没有陷在枕头里的半张脸,白得发光。 她侧脸看他,小声说:“我想你了。” “不是白天刚给你打过电话。”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袁天罡心里高兴着呢。“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嗯,就是想你了。”樊巧儿把另外半张脸也埋进枕头里,声音变得瓮声瓮气,“特别……嗯,想你……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嗯嗯……” 怎么突然这么委屈? 在一起前后,巧儿都很少和他撒娇。 袁天罡连忙安慰她:“下个星期我就回来了,张柬之一早就把票订好了。” “嗯?真的?”樊巧儿转向他,鼻尖有点发红,跟哭过似的。 “当然。”袁天罡再三保证。 还有一会才出门,袁天罡坐在床边接着跟她聊昨天晚上没说完的话题。 樊巧儿偶尔回答他一两个字,一会儿盯着屏幕看他,一会儿把头埋在枕头里,脸红红的,看着他的眼神泛着水光。 “嗯……哼。” 袁天罡听的一愣,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了,她不是在睡觉?她这脸色,这眼神,还有她怎么……发出这种声音? 软软糯糯的像小勾子,刮得他耳朵红了。 袁天罡耳朵微动,不再继续说话。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巧儿在动。 她动什么? 他好像听到了嗡嗡声和一些…… 袁天罡喉头一紧,正色道:“巧儿,把灯打开。” “唔……为什么?哈……天黑,突然开灯,刺眼。” “你说呢?”这奇怪的断句和气音,她手机都拿不稳了,袁天罡透过在抖的画面,看到她把头又埋进枕头里,一拱一拱的,回答的的声音都打着飘:“不开。” “巧儿!” “不……”樊巧儿声音发虚,侧眼瞟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睛鼓得圆圆的,“你凶我。” “我只想知道亲爱的老婆在干什么?”袁天罡温柔道,“宝贝,把灯打开一下。” “我……”樊巧儿心虚,不敢看他,“睡了。” “巧儿乖乖,给老公看一下。” 亲吻的声音隔着屏幕传过来,樊巧儿夹着腿,又湿了。 刚才,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 现在他是故意在诱惑她。 “嗯……”樊巧儿忍不住握着那东西又开始动。 她彻底松开了手机。 摄像头对着天花板,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她的喘息,轻哼,和捣弄的水声从里面传过来。 有些场面,越是看不到,越叫人血脉偾张。 特别是对于看过又吃过现在吃不到的人来说。 袁天罡把手机越捏越紧,巧儿说想他就是要听他的声音自慰。 现在还把他丢一边了。 袁天罡没有试着再喊她,等到她那边安静下来才开口:“巧儿,给老公看看。” 高潮后樊巧儿态度软了很多,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一只手把手机对准下面,另一只手拔按摩棒。 啵的一声,又带出几股水液,银丝链接着穴口,让人想吹断。 嗯,他老婆水多。 想舔一舔。 “嗯?” 听到樊巧儿的声音,袁天罡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然后看到屏幕里,小穴又喷了。 他的心肝宝贝听到声音就这么敏感。 太可爱了。 不过她把自己肏肿了就不太可爱了。 这种事还是他亲自来比较好。 可惜现在看的到,吃不到,只能过过眼瘾和嘴瘾。 “巧儿,张开一点。” 樊巧儿听话照做,高潮结束后,蛮力的副作用显现出来,她痛得嘶了一声。 “老公呼呼,巧儿不痛。” 樊巧儿想说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种话能有什么作用? 可耳朵爱听好话,他这么说着,好像真的趴在床上吹她下面,凉嗖嗖的缓解了疼痛。 “老公亲亲。” 他模仿亲吻发出啧啧水声,樊巧儿感觉下面吹的气变成热的,他嘴唇贴在她潮乎乎的穴口,含着肿了的地方轻吻,那儿被唾液润湿了,被他刚长出来的小胡茬扎着,又痛又舒服。 她轻轻夹了夹腿,渗出一点水液。 逃不过袁天罡的眼睛,他按着自己裤子的发涨的性器,问:“老婆还想亲哪。” “胸,想你亲我的胸。”樊巧儿小声道。 “嗯,老公顺着老婆的阴阜往上亲,一边亲一边揉老婆的胸,亲到胸了,沿着乳根舔,含着老婆的小乳尖吸,小乳头肿了,含着另一边咬。两边的要照顾到。” 樊巧儿面红耳赤,感觉真有一只大手按揉着自己的胸,顺着腰舔吻吮吸自己的胸口,暴露在空气中饭乳房发涨,乳尖翘起,在空中颤巍巍地发抖。 “嗯……小乳头,肿了。”听着他的声音就这样,樊巧儿也有点不好意思。 “给我看看。” “不……” “巧儿……” 樊巧儿没能抵挡他的甜言蜜语,举着手机对着自己的胸。 看着原本粉红的小乳变得颜色深红,袁天罡喘着气解开了腰带,裤子里的性器涨得不行,刚解开束缚就直接弹了出来,前端溢出液体,在阳光下亮晶晶闪着光。 袁天罡抚慰着自己,继续和樊巧儿通话,“现在,把手机对着下面,老公要肏你的小穴了。” “不行……刚肏过,肿着……” “巧儿,这次用手,老公轻轻的,不会弄疼你。” 樊巧儿犹豫了一下,把手机对准下面。 袁天罡按照自己的频率指挥她把手插进穴里抽动。 她很听话,他说顶到哪就顶哪,痉挛的时候又哭又叫地喊他的名字。 镜头下,艳红的穴肉贪婪地吃着手指,就像是在吃自己。 袁天罡赤红双目,低吼一声对着屏幕射了。 樊巧儿同一时间高潮,踢倒了镜头。 一切重归沉寂。 敲门声响起,袁天罡知道,自己该出门了。 揪出几张纸巾清理了一下,穿好衣服,袁天罡推开了门。 白衬衫 有难言之隐前男友罡×接内衣推广的网红巧 下午变天的时候,樊巧儿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天上的云黑压压集在一处,眼看要塌下来似的,所以下班后樊巧儿早早回了新租的房子。 说是新住处,其实这间房子对她来说主要起仓库的作用。 刚毕业没几年,樊巧儿找了份工作后试着发展副业,在某平台开了个账号,数据不错,零零星星接了不少推广。 她还是有责任心的,所有东西都是试一段时间,感觉没问题才发广告,东西眼看越堆越多,因此对房子也有了点要求。 新家除了位置偏点,倒是没太大毛病。 偏僻从另一种角度也可说是安静。 总之这里挺适合休息的。 如果没有人一边敲门一边大喊“樊巧儿,开门,你有本事骗人,没本事开门吗?别躲在里面不吱声,我知道你在里面!”的话。 睡得迷迷糊糊的樊巧儿猛地揪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第一反应是有人找茬。 毕竟她刚醒还有点懵,这敲得震天响,吐词含糊不清的,活像醉鬼找茬。 听清楚那声音是谁后,樊巧儿看向一旁桌上缸里张牙舞爪乱爬的绿色龟龟打了个寒颤。 不是醉鬼找茬,是债主上门要债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樊巧儿用她高中毕业后就停止运转的大脑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不给他开门的理由。 因为这里再安静也是有对门和上下楼的邻居的,他再这么喊着她的名字发疯,她还要不要脸了? 而且,她确实欠他一个道歉。 樊巧儿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会儿,认命地打开了门,接近两米高的影子透过昏黄地灯光打在身上压迫感十足,她是亲身体会过他衣服下爆炸的肌肉的,绝对不是花架子,秉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痛不如短痛的精神,樊巧儿哆嗦着开口:“袁……” 还没来得及说第二个字,人影就压了啪一下压在她身上,他的体重也不是开完笑的,樊巧儿登时被压得往后倒。要不是他伸手护住她的脑袋,樊巧儿充分怀疑他俩落地的那一刻她可能直接归西。 不过现在的感觉也没多好,袁天罡吸了水的衣服把她全身的打湿了,并且他真是个醉鬼,在她颈边说胡话的声音都透着酒气。 樊巧儿酝酿起来的害怕、内疚、抱歉、不好意思全变成了尖锐地尖叫:“袁!天!罡!” “你这个大骗子。”醉鬼没有自觉似的继续抱怨,抱到人之后声音小得接近耳语,所以要贴着耳朵说。 呼啦啦的风从楼道里吹来,湿透了的樊巧儿这次是冷得发抖,轻声细语地和醉汉打着商量才让他起开,然后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扛进屋,关上房门后,坐在地上休息,抬头就看到那人盘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樊巧儿确信:“你是故意的。” 袁天罡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樊巧儿等了半晌,他也没别的反应,也受不黏在身上的衣服,站起来走向浴室:“我洗澡去了,你也洗洗。” 袁天罡也站了起来。 樊巧儿立刻转身对他道:“是我先洗,你再洗。” 他还是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樊巧儿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他可能有毛病,但他这身材外貌,总归是个男人。 加上他们现在又没有关系,应该避嫌。 洗完樊巧儿才想起来,她新搬进来,东西都没收拾完,睡衣只带了一套,刚被外面那家伙毁了,现在…… 浴室里还挂着几件衣服。 都是她洗完准备试的,白衬衫当睡衣也凑合。 穿上后,樊巧儿庆幸自己每个码都洗了一件,就算这么走出去也不要紧,最大码的连大腿都能盖住,不用担心漏点。 袁天罡进去关完门后,樊巧儿突然想到,她把最大码的穿了,他穿什么? 他那个样子,不像有带衣服来的样子。 就算他毛病没好,那也不能直接露在外面吧…… 袁天罡,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不文明的行为。 嗯,不会。 樊巧儿捂着脸自我说服。 门开了。 听到声音后,她下意识转头,看完之后,把眼睛捂得更紧了。 袁天罡是没直接露在外面,但是还不如直接露外面呢。 露外面她不是没看过,这个样子,真的没眼看。 “你能挡一下吗?” “用什么?” “我记得这里有短裤……”樊巧儿弓着身子翻箱子,发现自己被影子罩住,警惕转身,护住自己道,“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骗子小姐。”洗完澡他酒似乎全醒了,骇人的眼神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她为了凑姐姐的医药费真是昏头了,看了街头小广告就敢去应聘,因为李淳风开出的价码是真的香。 只要治好他兄弟的难言之隐就有一大笔钱。 “他那个人比较好面子,直说治病,会伤他自尊心,所以你假装追他,把握好节奏,先给他一点视觉刺激和感官刺激,然后嘛……”李淳风神情严肃地递给她一盒小孩嗝屁套,“做到最后就算这事儿成了。” 樊巧儿当时觉得这话一听就像唬人的,恐怕是那个人不方便直说,就是想找个治病的幌子睡女人。反正她人都来了,定金不是骗人的,干脆豁出去了。 于是樊巧儿第一次见袁天罡时顶着他吓人的目光,硬着头皮主动搭讪。他像不知道她是被他好兄弟找来似的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后加联系方式时还犹豫。 装什么? 樊巧儿在他背后努了努嘴。 不过既然老板的情趣,她应该照顾,所以她认真扮演倒追女,拖拖拉拉花了三个月才进了袁天罡家门,还好当天就完成任务。 结束之后樊巧儿偷偷摸摸爬起来,对着垃圾桶拍照,发消息给李淳风。 “超额完成任务。” 结果闪光灯忘关,袁天罡被晃醒了,问她在干什么。 樊巧儿认为都到这一步了,没什么演下去的必要,就把所有事都说了。 袁天罡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看她和李淳风的聊天和转账记录,看完一脸震惊,气得声音发抖:“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然后直接把她扫地出门。 在门外风中凌乱的樊巧儿这才知道,原来他是真不知情,真以为他们在谈恋爱。 这时候手机震动,李淳风的最后一笔钱也到账了。 她握着手机,觉得对不起袁天罡,又不知道怎么道歉,呆了一会,还是离开了。 反正交易结束,他们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他也不算吃亏啊,她腿还在抖呢。 结果没多久就又收到李淳风的信息说袁天罡旧病复发了,要她再给他治治。 樊巧儿心情复杂地拉黑了李淳风,收拾东西搬到了别的城市。 她不知道袁天罡到底有没有病,如果没有,就是他们俩在骗她,不知怎么她心里反倒会好受一点,如果有,她就好像更欠他一样。 就像现在,她忽略袁天罡“骗子”指责背后的另一层含义,下意识按李淳风告诉她的事回话:“这个……那什么复发我也没想到啊,如果知道那么快复发,我不会……”收到尾款就跑路的。 袁天罡打断她的话:“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是啊,就是你那个毛病。”樊巧儿硬着头皮伸手指了指那儿,“它……我也不想的。” “是吗?”袁天罡抱着胳膊,退到沙发边坐下,“我记得我刚进来的时候,你是准备道歉的吧?那就是会负责喽。” 这怎么负责? 樊巧儿脸色爆红。 刚进来的时候的事他都记得清楚,这人铁定是装醉耍她。 可她先接着这话茬说的,现在反口,那她要负的可是那个责任了。 这这这…… “你自己过来,还是要我拉你过来。”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樊巧儿低声吐槽,小碎步靠近他。 “你都好几年没见过我了,当然觉得陌生。”袁天罡一把别别扭扭的她拉进怀里,“需要深入了解,才能重新认识现在的我。” “谁稀罕……唔……” 袁天罡吻上她,堵住了她想说的话,大舌肆意在口腔里搜刮,绞着她的舌头吮吸缠绵,舌尖划过上颚时如电流刺激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樊巧儿不自觉地嘤咛。 感觉到她放松,袁天罡托着她臀部揉捏的手沿着衬衣下摆滑到里面,隔着白色的蕾丝小内裤按了按凸起的阴蒂,小指灵活地勾开内裤,炽热的手掌包裹着阴阜抚摸,手指贴着花缝轻捣,一下比一下用力。 “呜……” 插进去了,樊巧儿,不自觉地夹紧,他动作快了许多,不一会响起了黏腻的水声。 “嗯嗯……”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袁天罡亲着怀中人细嫩的脖颈,哑然道:“反过来,我深入了解骗子的内心也是一样的。” 樊巧儿脚背绷紧,揪紧了袁天罡的衬衫,他这了解的是内心? 她眼神下瞟,瞧见那里确实软趴趴的,被紫色小内内不能完全包裹,看的很清楚。没错,袁天罡穿的是她准备试用的内衣,和衬衣一样她洗完全色后挂在浴室,他这穿的,实在没眼看。 不过现在樊巧儿更关注的是他真的有病? 那回在他家,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做坏事太紧张了,加上后面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有问题的样子,她一点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现在这又强悍又无力的样子也不能装出来吧? 愧疚和别的情绪迭加在一起,樊巧儿大胆地用手盖住了那团东西。 “你干什么?”袁天罡抽回手,疑惑她怎么突然主动。 “给你治病。”樊巧儿扒了早看不顺眼的贴着他阴茎的紫色小内内,动作认真地捧起它撸动。 “我没病。”袁天罡一边配合她的动作抬臀,一边在心里暗骂李淳风瞎说些什么狗屁东西。 “我懂。” 男人的自尊嘛。 手里的大家伙一直没反应,樊巧儿逐渐相信了李淳风的话。 袁天罡真的有毛病,之前治好了,现在又复发了。 “其实……”墙上的挂钟还没到十二点,但看着撸着自己露出愧疚神情的樊巧儿,袁天罡忍不住现在就把拖了很久的话告诉他,他真的没病,现在给不了反应是因为……“嗯……” 樊巧儿回想李淳风的话,觉得应该尝试用不同的方法刺激它,于是后退了一点,趴了下来,埋在他胯间舔弄。 暂时给不了反应,感觉还是在的,被她这样舔,袁天罡忍不住绷紧了大腿的肌肉,言不由衷地道:“巧儿……别这样。” “嗯?”樊巧儿含着他的阴囊舔吻,回答的声音含糊不清,听得袁天罡脊背发痒,忍不住抬臀,想她多舔舔。 当然他这很想要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让樊巧儿心中更加愧疚,更加积极主动。 被她搂着脖子主动热情地亲了很多地方的袁天罡决定原谅一次李淳风的胡说八道。 他又看了一眼钟,时间要到了,袁天罡把樊巧儿扑倒在沙发上。 愧疚又觉得他什么都做不了了的樊巧儿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手指也很舒服。” 袁天罡动作一顿,捏了捏她的小脸,无奈道:“我真的没病。” 樊巧儿注意力全被身下以惊人速度隆起的肉刃夺走,不禁感叹自己真是……那啥回春,根本没听进去袁天罡说的话。 在他迫不及待地侵入后,她更没法思考这些事了。 体型差距太大,一进去就被撑得满满的,又涨又麻,随便动一下就插到最里面,爱液被挤得溢出来,樊巧儿忽然想到了超额完成任务的那晚,急忙拍他的背:“没戴套。” 袁天罡喘着粗气挺动:“没事,我结扎了。” 不会有问题不假。 真实原因当然不是这个,但他现在很急,事后再慢慢解释。 他这早有准备似的答案让樊巧儿羞恼过后松了口气,放任自己继续随着他动作起伏,意识被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掸平碾碎,只剩下快乐的本能被他的阴茎调动。 或许是太过恍惚,樊巧儿甚至觉得连喊着她名字的声音像直接在大脑中响起。 “巧儿……” 大脑嗡鸣,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住地痉挛,她想哭喊发发不出一点声音,被他摸头的时候整个人忽然镇定了下来,蹭着他的手高潮不止。 最后她已经记不清发生了什么,白衬衫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也不知道,直到被他泡进浴缸时脚蹭到了冰冰凉凉缸沿才恢复神智。 樊巧儿感觉自己刚才像着魔了一样,做爱是这样的吗?之前他们也做过,那时候也没那么……神志不清。 樊巧儿回想了一下,刚才他好像有话对她说:“袁天罡……你……” “嗯?”在她背后给她按摩的袁天罡停下了动作。 “没什么。”樊巧儿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这一切肯定是因为自己这几年太缺乏锻炼,身体变差,他又憋了很久导致的。 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嗯。就是这样。 雾气越来越大,凝结的小水珠爬满了瓷砖。 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氤氲在包裹着身体的水里。 罡子的难言之隐涉及人外所以在这断开 接受不了当他真有病停在这里 解禁期 接白衬衫 人外预警 浴室雾气朦胧,墙壁上凝结的水珠反射光线,袁天罡觉得有些晃眼,瞳孔微缩,重新调节了一下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白白嫩嫩的小乳团浮在水面上,看上去很软很晃眼。 袁天罡咽了口唾沫,压制住渴望,觉得自己还得重新调节一下眼睛,刚才差点露馅了,他倒不是想骗她,只是怕她知道后害怕。 怎么也得找个适合的时机慢慢说吧,现在…… 第一次在解禁期和她相处,刚才还那么深入接触,他的背又有点痒,那些东西蠢蠢欲动要破皮而出似的,现在继续,肯定会忍不住的。 吓到她就不好了。 袁天罡索性封闭了视觉嗅觉触觉,凭借精神力继续给她按摩,可是身体想拥抱巧儿,那些背后的东西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它们想冲出来拥抱巧儿,想缠着她,想她像亲阴茎一样亲亲它们,或者它们亲她也可以…… 可能是因为刚才太累了,泡在暖暖的水里还有人按摩很舒服,靠在袁天罡怀里的樊巧儿晕乎乎想睡,直到听到水漫到外面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忽然惊醒。 然后立刻感觉到脖子、手腕、腰间、腿部、脚踝上冰凉的触感,她低头的一瞬间看到腕足缠上了自己的小胸脯。 樊巧儿差点失声尖叫。 这什么东西?圈着她的胸又亲又吸的,忽然间又一条盘在了另一边胸上。 “巧儿……” 樊巧儿顺着声音回头,果然看到这些东西是从袁天罡背后伸出来的,就是因为出现的太多了,把水都挤得往外漫了。 “你、你……” 袁天罡视觉恢复,看到樊巧儿颤抖着想跑,触手条件反射收缩将她紧紧箍在自己身上,阴茎一下子了插进去。 “别害怕。”袁天罡亲着她的后颈。 “放开我。”樊巧儿忍不住发抖,这一回她清楚地感觉到那坚硬的阴茎里确实有什么要喷薄而出似的。 “不……我不能……” 袁天罡明白为什么要有封锁期这种东西了,天性中对认定伴侣的渴望太可怕了,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放开她和她好好聊聊,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侵占。 “啊啊……” 他的阴茎上的东西伸出来了,也是触手,樊巧儿瞪大了眼睛。 “嘘,巧儿。做一次,等会一定跟你解释。” “呜呜呜……不要。”触手把四肢越缠越紧,吸附着肌肤的感觉粘稠滑腻,樊巧儿感觉无法动弹,更可怕的感觉来自下面,巨大的阴茎完全进来后本就塞得满满当当,无数带着吸盘和小舌头的小触手贴着腔壁蠕动吮吸,里面酸软一片,咕噜咕噜地冒水。“抽出去,别舔……” “巧儿……”那种仿佛直接在大脑深处响起的呼唤又来了。樊巧儿颤抖着,连反抗的念头也没办法升起,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袁天罡的玩具被他的触手控制着迎合他的肏干,太多的高潮带来的快感近乎痛苦。 眼前的雾越来越重。 要死了。 樊巧儿彻底失去意识。 再醒过来时是在房间。 经历了刚才那一遭,樊巧儿甚至觉得天花板上吊灯的光都不晃眼了。听到袁天罡“你醒了。”的声音时瞬间汗毛倒竖,挥舞着枕头缩到角落里:“你你你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你先冷静。”解禁期会持续七天,刚才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现在可不敢再碰她了。 冷静?樊巧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冷静。 前男友找上门。 他们发生了关系。 然后他变成了长着很多触手的怪兽,在她的浴缸捆着她把她做晕了。 现在还伸着那些可怕的东西,无辜地看着她。 李淳风那街头广告果然是骗人的,说不定他们两个都是怪物。 “你——出去!” “你先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说完后樊巧儿觉得如果不听他说,他肯定是不会走的,她又没办法强行赶他出去,于是叹了口气,“那你说,说完快走。” “其实,我不是人类。”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樊巧儿抱着枕头看着他的触手继续听他讲。 他和李淳风是同族,某天他看到她,李淳风念头一动找上她要她追他。 “为什么你看到我,他就要我追你。” “因为李淳风觉得我太闷了肯定追不到你。” “这什么跟什么?” “就是我对你一见钟情的意思。” “啊?”看着耳朵红彤彤的袁天罡,樊巧儿煞风景地问,“这跟你是怪物强奸我有什么关系?”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胡说八道!” “我们在地球上居住很久,正常情况下,除了有点特异功能,能控制自己和人类保持相似的状态。” “请问您这不正常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睡了我,成了我的伴侣,所以我有了封闭期和解禁期。封闭期的时候本能会被抑制,现在是解禁期,会有点不受控制。” “谁睡了你们都会这样吗?这什么种族特性,太不靠谱了?多危险啊?” “当然不是谁睡了都会这样,要内心认定的人才能成为伴侣。” 樊巧儿听完,不解风情地道:“这么说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袁天罡破罐子破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明明是你强奸我,怎么变成我对你负责了。” “那我对你负责,明天结婚。” 樊巧儿打了个哈欠:“明天周末。” “这么说你同意结婚了,我们星期一就去。” “我……算了不说了。” “巧儿。” 袁天罡委屈地看着她,像一只大狗狗背后的那些东西看着也没那么可怕了,她忍不住伸手。 袁天罡缩了缩触手:“不能碰。现在很敏感,一碰就想缠住你不松开。” 樊巧儿赶紧收回手。 “要不你回家吧。” “不。不和伴侣在一起会很焦虑。” “这几年你不都这么过的吗?” “巧儿!” 樊巧儿吐槽:“还不如之前那样,至少不会一下性无能,一下变禽兽。” “那是我们对伴侣的保护机制。其实第一次和你做的时候我就想把触手一起插进去,把你绑在身上永远不放开。” “不要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那么可怕的话。”樊巧儿盖好被子背对他,“我要睡觉了,关灯。” 袁天罡盘坐在床上没动,触手伸出,啪嗒关灯,眼睛调成夜视模式,注视着床上隆起弧度,脑海中回忆刚才抚摸纠缠的感觉,喘息加重。 “巧儿,我想……” 樊巧儿直接拒绝:“不,你不想。” 袁天罡靠了过来,凑到她耳边:“明天不是周末吗,你说的。” “我是人类我要睡觉……你别这样……” 触手挤进挤进衣服里四处作乱。 “嗯,你睡,我自己动。” 被五花大绑又亲又摸的让人怎么睡啊? “嗯哼。”内裤被触手挤得崩坏,他顺利插进去后樊巧儿闷哼一声,感觉到体内自阴茎中膨胀延伸的柔软东西,后怕道:“里面的触手缩回去,不要乱吸乱舔……不要……” “想亲你,上面和下面都想亲。”缠在颈部的触手带着樊巧儿到了袁天罡嘴边。 “唔……混蛋……” 房内呜咽啜泣和拍打声不断。 最后,真应了她一开始不好的预感,樊巧儿度过了一个糟糕的假期。 火堆5 y u zhaiwu.as ia 中午太阳大,樊巧儿热得厉害,头脑发晕,袁天罡贴着她屁股动作不断,非但挤了进来乱动,还一边揉捏她的阴蒂一边揉她的肚子,她强行忍着自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看张柬之都是重影,根本不清楚自己叫出了声。 但他突然站起来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樊巧儿立刻紧张地看向他。 她一紧张,下面自然跟着收缩,袁天罡这个姿势,还要掩饰本就不好受,直接隔着衣服咬在她肩上:“放松些……” 张柬之不知道樊巧儿听到没,反正他什么都听到了。 张柬之感觉自己死到临头了,但要他再坐下去,假装无事发生,他也真受不了了。 大半夜瞎折腾就算了。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大帅到底打不打算吃饭了? 他不吃,他们俩……咳咳,丫头也没空…… 大帅是懂怎么折磨人的。 干脆给他一个了断吧。 “张柬之。”袁天罡喊他。 “大帅。”张柬之觉得脖子一凉。 “去……嗯哼……抓几条鱼来,巧儿……想吃鱼了……” 不是……大帅你这声音到底是想掩饰还是不想掩饰。 张柬之深刻认识到只要是男人好色起来都一样。 如果那个人是不良帅,那更可怕。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没事了,张柬之一溜烟跑远了,这回他决定吃完饭消消食溜达溜达再想回来的事。 早就不想忍的袁天罡立刻按着樊巧儿趴倒下来,大手垫在她的小手下面,轻轻地捏她柔嫩的手,亲着她的后颈和耳廓,抵着她的小屁股一耸一耸地挺动触碰那些更嫩的地方。 这些天下来,他熟悉如何让她的身体发出声音。 哼哼唧唧的真可爱。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 ushu wu.liv e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家伙了。 含着她绯红的耳垂,袁天罡道:“他走远了,叫吧。” 张柬之走了? 樊巧儿胳膊撑地想抬头看。 袁天罡以为她想跑,压着她不愿意让开,更用力撞她,想她听话一点,乖乖的让他肏。 “他……是不是知道了?”樊巧儿的屁股配合着抬高了一点,声音却带着哭腔。 袁天罡很受用,在她耳边喘气:“你以为他不知道?” 张柬之早就知道? 樊巧儿浑身发抖,又羞耻又无奈。 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还是被他弄得娇喘连连。 好不容易等他射出来之后,袁天罡居然还想再来一次。 “放开我。”她难受着,真的不想再做,可能是没吃饭,太阳毒,刚刚又花费太多力气,挣扎期间,她忽然觉得恶心想吐。 樊巧儿忽然想到妓院里那些意外出生的孩子,女的留下养大做妓,男的要么卖了,要么…… 妈妈说过其实根本没有绝对有效的避孕方法。 她脸色惨白,一把推开袁天罡:“我不舒服,我说真的。” “张柬之!” 吼声传来,震得张柬之刚烤好的鱼掉在了地上。 他重新捡柴火搭架子都花了不少时间。 看着沾了那么多泥巴不能吃的鱼。 张柬之无语凝噎,这都什么事啊? 他认命地将剩下的鱼拿好,屁颠屁颠往回跑。 火堆6qs 张柬之以为大帅喊他回去烤鱼,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两个祖宗大眼瞪小眼地吵架。 “我要找大夫。” “我说你没事就是没事。” “我要找大夫。” “这附近哪有大夫,就算有,医术能有我高?” 丫头蹲坐在离大帅丈八远的地方,抱着双腿,姿态戒备。大帅一副想靠近又不敢伸手的样子,到很是新奇。张柬之犹豫自己该不该开口,就看见樊巧儿抬头看向大帅的双眼中充满了非常明显的不信任之意,他心道不好,大帅要生气了,果然听到袁天罡寒冰一样的声音:“樊巧儿。” 丫头可怜巴巴的他瞧着都心疼,再者大帅要真把她怎么样了肯定会后悔,想到这里张柬之开口道:“要不……”您就听她一次? 他刚说两个字,樊巧儿直接站了起来,自顾自地往前走,连她的钱袋和虎头包都忘拿了。 “不是……丫头,你不要我们了?”张柬之没想到樊巧儿这个时候还敢和大帅顶牛。 “张柬之……”袁天罡语气不善。 “大大大大帅……”张柬之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 “闭嘴!” 说完袁天罡瞬移到樊巧儿身边,一把将她抗在了肩上,她忘带的东西也已系在他腰带上。 “放开我。” 她在抖,他背上也感觉到了湿意,袁天罡才发现她哭了一脸泪。 她那么害怕。可真的没有。 但现在看来如果没有别的大夫作证她一个字都不信。 “你自己去要走到什么时候?”袁天罡心里窝火,又不好对她发作,缓和了语气,道,“我带你去。?” 她没再发抖,应该是默许了。 这样扛着她,她肯定不舒服,袁天罡托着她向下,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就看到她白着一张小脸。 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的小家伙,居然敢不要他。 袁天罡心情复杂,带着樊巧儿消失在原地。 张柬之傻眼了,感情是你俩一起不要我了? 他还要打倒妖后,不会这么容易被甩掉的。 觅迹寻踪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张柬之吸了吸鼻子,运转轻功追了上去 他气喘吁吁赶到城镇时,袁天罡已经带着樊巧儿看完大夫了。 看丫头松了口气的样子,张柬之明白肯定没意外,大帅做事那肯定滴水不漏。 “大帅,既然没事了,把丫头放下让她自己走吧……呃?” 他怎么觉得大帅看向他的眼神凉飕飕的。 然后大帅就没看他了,嗖得一下又不见了。 张柬之想把龙泉狠狠掷在地上,他走了没几步回去收拾行李带上追风,他容易吗?他们俩又撇下他。 他到底没掷,这剑可还要派上大用场,不能折在这儿。 张柬之最后在一家客栈看到袁天罡喂樊巧儿喝老鸭汤。 他还没放下她,丫头坐在他大腿上,他一边喂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 张柬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闹腾了一下午,他们仨都没吃东西。 大帅也不吃点,就在那儿看,他可记得他刚追上他俩的时候说能吃香的喝辣的的时候大帅肚子叫了。怎么现在能吃不吃,就盯着别人看,看能看饱吗? 张柬之饿了,拉开椅子直接坐两人旁边,大大咧咧道:“老板上菜!” 换来大帅一记眼刀。 火堆7 叁人吃完饭,也差不多到了休息时间,于是直接在这儿住下。 张柬之识相地订了两间房,进门后直接上锁,非常高兴这回自己可以独占一间房。 袁天罡也很高兴,终于可以不用看见碍事的家伙了。他乐意抱着樊巧儿需要张柬之多嘴吗? 樊巧儿窝在他怀里小小的,软软的,冷冰冰的。 她今天吓坏了。 看上去可口又可怜。 今晚就不进去了。 袁天罡给她洗澡的时候想。 将人擦干了放到床榻上后,他抬着她的背往上,开始嘬小奶子。 樊巧儿伸手想推,他说今天不进去,她想到刚才误会了他,手上泄了力,被亲得“嗯嗯”叫出了声。 袁天罡耳热,捧着她又揉又吸,没一会儿就红了,他不敢再用力,又憋得慌,将她的腿环在腰上,对着花穴轻蹭。 樊巧儿信了他的话,挂在他腰上,主动收紧了一些。 腿根夹得他很舒服,袁天罡低头含着小乳,速度越来越快,木床吱呀作响。 樊巧儿被他拱得发颤,下面泥泞一片,抽插间黏腻的水声响起。 好像真的进去了一样。 她咬着唇,脸色绯红。 袁天罡看在眼里,觉得她可口的感觉占了上风,小罡忍不住想往里面挤,几次抽插间龟头都嵌进穴口,被轻轻地一含,就酥麻入骨。 “巧儿……”袁天罡舔着她的脖子喘,手指划着她的小腹,暗示自己想进去。 “不……你说不进去的……” 樊巧儿不再配合,扭着身子想躲,花唇蹭在上面,袁天罡更受不了了,什么也顾不得了,按着她挺腰一沉,被她湿热温软地裹着,舒爽地如在云端。 袁天罡一手按着她,一手将她白白嫩嫩的腿架在肩上,顶胯的同时侧头亲吻腿腹:“嗯……巧儿太可口了,你乖乖配合一下,我们今天就早点结束。” “我不信……”樊巧儿看清了他就是色情狂,被迫承受,揪着床单,被吸得红红的小胸脯挺了起来,脸上全是不情愿的泪水。 袁天罡放下她的腿,俯身捧着她的头舔掉她脸颊上眼泪,含住她的唇试图堵住那些让人心烦的呜咽啜泣,身体的动作却让她的哭喊声越来越堵不住,下面泛滥成灾,眼眶里流出的泪变了意味。 “小家伙要淹死我吗?”泡在里面得意又畅快的袁天罡舔着她的耳廓打趣。 樊巧儿眼神涣散,无助地紧紧抱着他,什么也回答不了。 事情差不多捅穿了,又住进了客栈不用跟他俩一起睡,张柬之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结果刚躺下就听到隔壁开始有动静。 他心想不会吧,白天才闹了一出,现在还来?吱吱呀呀的……大帅别把床震塌了,要赔钱的。 听这小嗓子哭的,大帅怎么一点不知道心疼人家,以前丫头多喜欢大帅,现在成什么样了,这样下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张柬之用枕头捂住耳朵,感叹自己真是操心劳碌的命。按大帅这种不加节制的频率,他真怀疑他们还没到目的地丫头担心的事会成真。 火堆8qs 很快,张柬之操心的事又多了一样。 那就是他们到底该往哪走。 捅破窗户纸后大帅彻底不演了,客栈之后,丫头经常恹恹欲睡地被他抱在怀里。 他刚加入队伍的时候听樊巧儿说她只是暂时和大帅学功夫,到龙乡县看完打铁花两人就分道扬镳再不相干。 照张柬之一开始的想法是想办法加深两人的感情,到时候激大帅去洛阳救人,大帅一出手,章五郎那小子还不死到临头。 现在事情出现了偏差,就算他什么都不干,大帅也不会对丫头袖手旁观,但现在大帅把她弄得没精力看路,带着他们七弯八拐地往不知道什么方向走。 大帅这么做张柬之也能理解,他们俩现在这种关系,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真到了龙乡,丫头还不拍拍屁股就走了,到时候大帅独守空房,孤枕难眠……呸呸呸。 是丫头的功夫没学多少,现在离开那是死路一条,大帅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不能让她走。 但是,大帅可是承诺过人家的,这都多少天了他都教了些什么? 这样下去他们得猴年马月才能到洛阳啊? 他复兴李唐的宏愿…… 为了樊巧儿,也为了他自己,张柬之觉得自己必须得开这个口了! 结果张柬之还没开口呢,袁天罡就带着他们走上了正路。 当然他自己是没有这个自觉的,张柬之看了看他脖子上还在渗血的牙印和挠痕以及怀里睡得香甜的丫头,相信这一定是他们俩经过一番亲切友好地商量后的结果。 特别是第二天丫头癸水来了,看大帅蹲在河边冷脸洗裈裤那个狡黠的样儿,张柬之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丫头学坏了,她肯定跟大帅承诺了一些有的没的才让他同意带他们走回正路。 趁着大帅动不了她,丫头还想练功,被大帅一把按住之后再也不敢挑衅了。 这样一来她又精神萎靡了。 大帅看不得她除了因为那档子事以外蔫了吧唧的,允许她不动的时候练,张柬之可怜自己又一次成了靶子,大帅还用眼神示意他不准动。 为了大业,他可以忍。 不就是几根针吗? 张柬之眼含热泪。 不管怎么样,走回正道了就行。 但有一件事张柬之忍不了,估摸着那什么结束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另外找个地方睡,并向大帅提出申请。 大帅盯着樊巧儿用华伦针弩射鸟的背影,听完他的话后眼皮微挑。 虽然他没什么大反应,但张柬之愣是从他那张一如既往板着的脸上看出了那么点满意,兴奋……迫不及待。 不是……大帅,她到底给你承诺了什么,这么期待? 张柬之深知好奇害死猫,得到允许后在心里默默祈祷丫头最好做到她承诺的,不然大帅恐怕真的会发飙。 袁天罡走到樊巧儿身边,压下她还在的瞄准的胳膊,轻触机关,解下华伦针弩:“丫头,时间到了。” 没走出几步的张柬之嘴角一抽,大帅这也太直接了。他们还没吃晚饭呢?这鱼他抓还是不抓?抓完他一个人吃吗? 果不其然,丫头一开口就在推脱:“现在?不好吧。” “晚上,晚上我一定要看到结果。” 他干嘛压低了声音说话,这是什么威胁吗? 张柬之担心地回头,看到丫头笑得跟朵花似的,捧着大帅解下华伦针弩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嗯嗯嗯。” 大帅他的手在发抖,他把手缩回去了? 大帅耳朵红了? 大帅在害羞? 张柬之看了看天,今天太阳不是从东边下去的啊? 丫头真的学坏了。 火堆9 这种变坏是生活所迫,张柬之表示充分理解,并在和两人一同吃完饭后麻溜地独自离开了。 袁天罡板着脸点火,眼睛里倒映着愉悦的光芒。 他喜欢和樊巧儿独处,她答应他好好赶路她就试着好好和他相处,包括做那种事的时候,但…… 袁天罡一挑火堆:“你不会反悔吧?” 樊巧儿走到他面前蹲下,不费吹灰之力地摊开他的手掌,扔掉他手里的木棍,握着他的手掌,坐到他身上。 “怎么会?”她明天还想好好练功呢,那不得好好哄哄他,只不过一开口,说出来的话有些不受控制,“我又不是你。” 还好他一手搭着她的腰,目不转睛地看她摸他的另一只手,似乎没注意她刚才说了什么。 樊巧儿看向他的脖子,她咬过的地方浅浅只剩下疤痕,她覆唇上去,舌尖贴着痕迹描摹,身下的人身体一顿,按着她的头,喉结滚到她齿间。 樊巧儿轻轻阖牙,刮了一下,沉闷的呻吟响起,她舌头抵着凸起的地方推开他,抚上了他的脖子:“上次咬你的,还疼吗?” “不疼。”袁天罡紧紧抱住她。 她主动亲他,他愿意被她咬,多咬点,咬深点,她亲的是不是就会久点。 现在这样他也目眩神迷,她的手按在他胸口,又想推开他了,可他的心扑通扑通,想直接跳到她手心里去,被她揉一揉,捏一捏。 樊巧儿小手下移,隔着布料按在了另一处跳得很快的地方揉捏,袁天罡呼吸急促,随着她的动作一张一合,往她手心轻挺动。 “嗯……巧儿。”他觉得自己说话都带着热气。 “爷。”她回应着,每捏一下,便抬头啄一下他的唇。 像只欢快的小鸟,柔软地扑扇着翅膀撞进他怀里,讨好地眨眼睛。 她靠在他胸口:“不是什么都做过了,爷怎么还这么‘紧张’,是不是可以说这是一种——虚伪?”热意传递至胸膛,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只要她愿意离他近一点。 就算是为了明天能练功在哄他,他也不想看到她不情不愿的样子了。 所以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和言不由衷地小神情,他都可以忽视。 “巧儿……”他亲着她的发顶,透过一层隔膜感受她的柔软欢喜地释放热意。 樊巧儿松开手,勾着带子,亲了亲他的脸:“要解开吗?” 她这么问就是不想。 “不用了。”袁天罡摸了摸她的脸,“睡吧。” “嗯?” 樊巧儿疑惑地往下坐了坐,他不是硬着吗,真的不做。 “嗯。” 樊巧儿看他表情柔和不像说反话,愉快地亲了一口他的脸:“谢谢,爷。” “嗯。”他偏过头隐入黑暗中,回答的还是那个字。 樊巧儿离开时隔着布料亲了亲隆起的小山包。 “谢谢。”两个字轻如蚊呐扑在上面。 他心痒痒的:“快睡。” 其实如果她主动一点,不进去他也很开心。 来日方长。 他躺在她身边,亲了亲她的鼻尖。 抱着这样那样的心里,除了亲亲抱抱捏捏以外袁天罡这几天都没怎么樊巧儿。 她有空练功,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也不排斥和他搂搂抱抱了,有时心情不错,当着张柬之的面儿还会亲他一口。 在张柬之的视角看来,自然是觉得现在叁人走上了正路,丫头认命了,抛开夜间运动不谈,对大帅的态度回到了从前。但夜间运动毕竟发生过了,他们在肢体上亲昵一点也很正常。 他哪知道这是大帅很久没运动换来的。 张柬之看着大帅憋笑绷得快抽筋的表情,嘴角抽搐,觉得他这样色令智昏迟早栽个大跟头。 看他这样子,说不定就算栽进去也觉得挺高兴? 张柬之管不了那么多,他高兴挺好,反正对他有利无害。 就这样叁人保持着诡异的默契到了龙乡县。 重回故乡,樊巧儿挺开心,拉着大帅说要带他逛龙灯会。 张柬之啃了口干粮,找住宿的地方去了。 晚上看到樊巧儿拉着大帅回来,他还有点惊讶,他以为到地方了丫头就会甩了他俩自己跑了呢。 因为她的功夫已经小有所成了。 现在手牵手一起上楼? 得了,好不容易摆脱了乱七八糟的线路,又陷在龙乡了。 张柬之不懂,他们俩是怎么想的。 一个不提撒骨灰的事,一个不提离开的事。 在龙乡都呆多久了。 白天丫头也没练功啊? 难道晚上大帅给她开小灶。 可听床角这种事已经给他留下了心里阴影,张柬之可不愿再干了。 他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心道这两人不会真以为他们是夫妻度假吧。 火堆10 张柬之决定要试探一下。 他上集市买了匹骏马,“正巧”在两人回客栈时,将缰绳递给店小二:“准备上好的草料。” “得嘞。” 马被牵下去了,一个人的眼神跟着它。 两个人都注意到了。 张柬之隐秘一笑。 长途跋涉轻功哪比得上好马。 他应该早点想到的。 张柬之招呼两人吃完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背着龙泉剑上楼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一直随身携带。 大帅不把它当回事,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洗漱完,进了房,樊巧儿想像往常一样把蜡烛吹灭,还没动作就被袁天罡拉到怀里。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一闪而过,随即解开衣带:“爷今天想看着我。” 袁天罡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看到白中透粉的肌肤,视线不由得停住了。 “怎么不擦干?” 上面残留的水珠不多,圆润地凸在皮肤上,在晦暗的烛火下莹莹放光,摇摇欲坠。 樊巧儿勾着他的脖子:“来见爷,有点急。” 这些话袁天罡一个字也不信,俯身顺着因她的动作下坠的水珠亲吻,樊巧儿顺从地倒在床上,乌发铺了满枕。 馨香盈怀,佳人在握,她挺胸迎合着他的含吮,细嫩的腰肢在他掌心摇曳,心却不知道飘哪去了。 袁天罡心火旺盛,大掌下移,才发现她裤带是松的,他顺着向下覆上柔软的秘地,指节嵌入浅浅抽插,她颤抖地缩了一下又立刻放松了身体。 袁天罡狠狠在她腹部吸出了几道红痕。 她这么用心,他只好却之不恭了。 袁天罡一把扯下她身上聊胜于无的布料。 “爷。” “丫头不想做?” 感觉到她又躲了一下,袁天罡一口咬在小山丘上面,力道颇有些泄愤的意味。 察觉到她吃痛,他本能地含着被咬的那处轻吸舔吻,手指捏着小肉芽碾压按揉,渐渐地樊巧儿的颤抖变了调,伸手摘了他的发簪:“……想,和爷一起。” “那就好。” 说完,长舌插入甬道,颗粒粗糙的舌面勾弄着软肉,将搅弄出的水液一起吞下。 樊巧儿的手插在他发间,她力气对他来说很小,是推是按不太分明,但袁天罡心里有答案,于是动作中憋着火,要她呜咽求饶才肯松口。 最后搂着噙泪的少女入睡的时候,他想他又搞砸了,错误的开始不会有好的结果,压抑的本性终究会爆发。 因为他对她忍耐程度仅仅取决于有没有一件衣服。 他想,在樊巧儿心里,他一定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初次作案时的自信消失殆尽,只剩下不确定的疑问。 “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然而睡着的人是不会回答的。 他想这种苦涩无解的欲望是永远也无法彻底抒发了,醒来时却发现怀中却不是空的。 樊巧儿似乎还没睡醒,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喃喃呐呐不知在说些什么。 袁天罡听不太清,她在他胸口,暖意盘踞,他只想更暖一些,手臂稍一用力,她的梦呓消止,睁开眼睛,看向他。 火堆完 袁天罡直接问:“为什么看那匹马?” “我从来没骑过马,好奇那是什么感觉。”樊巧儿撑着他胸口坐起身,背对着他打理自己的头发,“爷能带我骑一下吗?” 袁天罡看着她答:“好。” 试着试着,就变成了教学。 看着大帅细心指导丫头,张柬之欣慰地点了点头,转身决定再去买匹马,或许得两匹…… 有追风,还是只买一匹吧。 假如抛开其他的不谈,樊巧儿承认袁天罡是个很好的老师,几天下来,她已经掌握了骑马的窍门。 但其他方面跟本抛不开,就像现在背后的感觉太明显了,她根本没办法忽视,一个加速撞上来,真的很难不叫出声。 “爷……” 还好她学得不错,没出什么别的岔子。 “专心。” 袁天罡收拢缰绳使马减慢了速度。 到底是谁不专心? 樊巧儿无奈地撒娇:“有爷在,不会有事的。” “丫头清楚就好。”袁天罡意有所指,接着问,“骑马很有意思吗?” “爷觉得呢?” “代步工具罢了。” 没什么特别的,要说有,也只有和她共乘这一点。 特别的不是马,是她。 一碰,就有点过于兴奋。 他掩饰不了,也没法掩饰。 “张爷爷走了,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樊巧儿话中有话。 “现在可是白天。” 袁天罡知道她想做什么,大概就是今天了。 以前怕被张柬之知道畏畏缩缩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小丫头,现在为了摆脱他提出这种大胆的邀请。 他真是又气愤又心动。 “有爷在,不会有事的。” 又是这句话。 “当然。” 袁天罡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如她所愿上勾了。 她今天的衣服很适合做这事,他的进入轻易地被挡住,马蹄哒哒地盖住了许多声音,被浸湿的马鞍是唯一的漏洞。 无妨,袁天罡知道,等她一离开一定马上换一个,说不定连这身他给的买的衣服也一起烧掉。 他忽然心痛难忍咬着她艳红的耳垂,双腿一夹马腹,想给她一点教训。 她受不了地娇哼,又迫使他停下来。 他又自找麻烦,进退维谷了。 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袁天罡带着她滚到草丛里,解决完了,才扶她上马,牵马回去。 “你说的对,骑马是很有意思。”到客栈门口,他抱她下马站好,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捋了捋她浸湿的额发,“去洗澡吧。” “好的。” 樊巧儿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像往常一样离开了。 张柬之牵着刚买的马到马厩时没有看到他之前买的那匹,他以为袁天罡与樊巧儿没回来,上楼后发现大帅一个人坐在桌边喝茶,眉头一跳,嘴角翘起,难以抑制。 终于…… “她走了。”袁天罡平静的语气浇灭了他的喜悦。 张柬之疑惑,大帅发现了难道不应该直接追上去:“大帅……” “你又买了匹马。” “希望我追上她。” “杀了章五郎,把皇位还给姓李的。” 袁天罡一边说一边倒茶喝。 张柬之怀疑他喝的不是茶,是酒,因为清醒着的大帅不可能用这种词句评价李唐皇室。 “无聊。无趣。” 如果他真的厌倦了为什么要带自己上路。 张柬之知道他清楚自己的小心思。 他不一样也忠于李唐,才容许他的小心思吗? 怎么如今变了口风? 袁天罡继续说:“不过,你放心,我会照你期望的去做的。就当我最后为再为陛下进一次忠,干了一百年,我也腻了。” “大帅,您……” “是我允许你的小心思,你才能与我们同行;是我允许她走,她才能顺利离开;可是,我没允许你放她走……”袁天罡的语调变了,无形地压力笼罩着他,张柬之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只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像大帅,“你做的那些小动作,真的很讨厌。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的未来如何,就看下一位天子的意思。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不良人。” 他放下茶杯,压力瞬间消失:“现在……我们一起去洛阳吧。” 樊巧儿不了解章五郎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弟弟,那必中死穴的一针被章六郎一指挡偏,擦着她仇人的脸飞入墙壁。 硕大无朋的身影袭掠而来,她根本来不及躲避,手腕一震,华伦针飞散,只有刺百会一试了。 樊巧儿还没碰到针,它们便被更强的气流冲走了,连那个畸形的大个子也一并被击飞,把章五郎也撞进了墙壁里,砖瓦倒塌,富丽堂皇的宫殿一片狼藉。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突然出现的那个人这么说着。 樊巧儿只想跑。 他抓着她的手腕问:“你一开始不是喜欢我吗?” “那是在你强迫我之前。” “所以你真的喜欢我。” 看到他在笑,樊巧儿觉得他有病,用力抽手,可根本抽不回来:“放手!” “不放,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什么家?我才不跟你走。” “那可由不得你。” “你能对我下狠手吗?”樊巧儿忽然逼近,“你能天天盯着我吗?再逼我,万一我哪出问题了怎么办?” 袁天罡后退:“巧儿,你不会伤害自己的,为了你的家人也不会。” “我的家人都已经死完了,你不会说的是你自己吧?” 樊巧儿说完也知道他不可能那么自恋,眉头一皱,顺着袁天罡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之前她为乌龙事件伤心过头的时候,袁天罡解释了不会有是因为他内功高到能控制活性,现在他这个视线的意思是…… “有那么巧吗?” 就算他没再控制,就那么几次,哪有这么容易怀上。 “你想跟我赌赌吗?” “我……你无耻!” “是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第一晚你就见识过了,现在跟我走吗?” 刚从废墟里爬出来的章五郎瞪大了眼睛,在安乐阁时,他是觉得袁天罡关照一个丫头有点奇怪,但几个月而已,他们居然都成这种关系了?还有携子上位这种的事,是袁天罡能干出来的? 没等他继续感慨世界变化的太快,一记飞针扎进他眉心。 袁天罡收回手:“现在他也解决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张爷爷呢?” “他去救武皇讨旨意了,立此大功,不日就会封王拜相,你别担心他了。” “真的?” “他的个性你还不知道,假如有一天死了,一定是开心死的。” “什乱七八糟的……我们走吧。” 樊巧儿认命地牵上他的手。 袁天罡笑道:“回家了。” 火堆:对倒 啪啦,火星一跳。 张柬之猛然起身,带起一阵风,惊得袁天罡立刻收回手,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可之前他当着张柬之的面就摸过丫头的头,其实完全不用紧张,嗯,就是摸个脑袋…… 想通后,袁天罡平静了许多,张柬之躺回去后,他右手把帽檐往下一拉,左手左移…… 嗯? 什么软软的抓抓住了他,这是…… 樊巧儿她她她拉住了他的手!!!??? 她醒着? 什么时候醒的? 她知不知道他刚才摸她的头又把手收回去了? 她会怎么想? 袁天罡感觉自己脑子没这么乱过,以至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樊巧儿拉着他的手碰了哪,直到指尖触碰到湿润的触感,他才回过神,手彻底僵住。 樊巧儿用脸蹭他的手? 还亲他的手指? 亲完她她她还伸舌头,舔了他一口?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作为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他应该立刻把手抽回来阻止小女孩的错误行为并臭骂她一顿告诫她不应该做这种事,但下一刻,袁天罡直接停止了思考。 她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上。 他的手盖在了樊巧儿的胸上! 她还按着他的手合拢。 是很小,他一只手就能包裹。 不对,他应该把手抽回来。 可是真的好软…… 袁天罡这一晃神,樊巧儿已经把他的手放到她衣服里面去了。 手下直接接触到肌肤,袁天罡血凝固,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肉粒不时蹭过手指,带来酥酥麻麻的电流,唤醒了僵硬的手掌。 他头一次觉得护腕是碍事的东西。 樊巧儿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按着他揉了没多久,就解开了那东西,扔在一旁。 抛开隔膜,她觉得舒服了很多,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随着夜间的微风钻进他耳朵里。 这丫头怎么这么大胆?但现在这样抽回手,她肯定很难堪,一番纠结后,袁天罡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伤害小女孩的自尊心,就当自己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樊巧儿把他的手拿出来的时候,袁天罡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松了口气,谁知道她立刻摘了他的帽子,直接坐到了他身上。 她仿佛有那么一点掩饰的想法,只是虚坐,但下一刻,她拨弄着他被她放在他自己腿上的手指,插进了她的身体。 指尖有一些体液,是她刚才用他的手揉胸流出来的。 她坐下去了,虚抱着他动,嗯嗯的轻吟近在耳边更加明显,她有时候会真的抱到他,就像绞着他的手指那么紧地抱着他蹭,鼻尖蹭得他痒痒的。 她会觉得他的胡子扎得不舒服吗? 袁天罡庆幸自己功力高深足以把涌动的气血压制下去,不然她爬到自己身上抱着自己这么蹭是肯定会发现异样的。 虽然照正常情况来说被这么抱着蹭,睡着的人的姿势不可能一动不动,但她玩得高兴,没空注意到这些细节。 她蹭他的脸,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唇瓣不时碰到他的脸,带来一阵颤栗。 “爷……嗯,啾、啾。” 她开始亲他,扭着腰,手指陷进更深的柔软中,顶到了什么,泄出一股水液,她的舌尖滑过他的喉结,无法克制的轻哼,磨损着他的耐性。 他希望她快点下去,又恨不得她直接坐到他身上扭。 食指和无名指以外的手指虚托着她柔软的小屁股,想捏一捏,戳一戳。 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现在睡着了,什么反应都不该有。 “嗯,爷。” 终于身上躁动的少女结束了,慵懒地靠着在他胸口,完全坐在他身上休息。 为了消灭证据,她捧着他的手,含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的舔掉了她的罪证。 她的舌头很软,袁天罡联想到它滑过喉结的触感,如果她舔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 他隐秘地咽了口唾沫。 给他戴好护腕和斗笠后,小姑娘躺回之前的位置,满足地睡着了。 这一回,袁天罡不再纠结摸不摸她的脑袋了。 已经什么都摸过了,还是她亲手拉着他摸的。 可他还是一晚上没睡着。 翌日,打闹着的两人看到他帽檐下的黑眼圈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袁天罡打了个哈欠,生硬地对樊巧儿说:“练功!” 她白天用光精力晚上应该就没力气捣蛋了。 袁天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