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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也许这才是雄虫被囚禁起来的真相。

    没有任何一种智慧生物能容忍一个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他们根本无法与其和平共处。

    只有奴役,或者被奴役,毁灭,或者被毁灭。

    塔纳的精神力继续延展,很快就听到了两个雌虫的对话。

    “这小老鼠可真难杀啊。”

    “我说你也是的,为了这么个家伙浪费了两发□□。”

    “快点搜吧,这小子能在这里活这么久,身上也应该是有点积分的。”

    他们不是为了矿石而来的?

    那么,矿石的信息究竟发给谁了?

    塔纳感觉现在的形势变得愈发复杂混乱起来了。

    两人的动作很迅速,从一楼开始搜索,逐步向上,一副势必要把他揪出来的架势。

    塔纳只能强行展开精神力判断他们的位置,尝试躲避。

    这种方式对塔纳来说很消耗精神力,甚至比精神触手的消耗还要多,但却是雌虫也能做到的事情。

    他只能使用这种方式,以免被有心之虫发现端倪。

    两人搜查的方式极有效率,就刚刚说话的功夫,一楼就被他们搜完了。

    “这家伙不在啊,上二楼吧。”其中一个说道:“不过要快一点了,毒圈马上要第三次缩紧了。”

    塔纳深吸一口气,忍住因为精神力过度消耗而产生的头疼,在心里默数着。

    十,九,八,七......

    在他数到三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爆炸声。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那两个雌虫虽然惊慌,但还是迅速虫化,抵挡住能源块炸弹的袭击。

    而塔纳则趁着烟尘漫天飞舞,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功夫,悄无声息从窗户跳了出去,再反绕回一楼。

    实在不是塔纳不想跑,而是他的确没多少选择。

    周围都是光滑的峭壁,也没个攀爬的工具,除非他当场长出翅膀,或者像一些雌虫那样,手脚长出倒钩,不然他除了这个建筑以外,压根没地方可以躲避。

    下一个掩体在两千米以外,而这两个雌虫也一直很警惕,一边搜寻,一边不断向外看去,以防止猎物偷偷逃跑。

    即使有爆炸吸引他们的注意,塔纳也不太肯定自己能跑到安全点。

    那还不如先躲在他们搜寻过的一楼。

    这两虫反应倒也快,即使遇上爆炸,也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很快冷静下来。

    “是能源块炸弹,就是动静大了点,没什么威胁。”其中一个雌虫发现了问题。

    他的同伴回到:“看样子这个小老鼠的动手能力还挺强的嘛。”

    说完,他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小老鼠,能拿能源块做炸弹,你还挺聪明的,这样吧,我卖你个人情,今天就不淘汰你了,但你出来,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傻子才出去。

    塔纳一点都不相信这些雌虫说得交朋友。

    他安静得缩在角落。

    现在他的处境很被动,但也不是没有生机。

    一来,那个真正得到矿石线索的雌虫还未出现,二来,塔纳现在已经躲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这两个虫未必会再搜查一次一楼。

    只是,塔纳的期望似乎并没有成真。

    两个雌虫迅速搜查了二楼和三楼后,又返回了一楼。

    “你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这家伙没准已经跑了。”

    但另外一个雌虫却笑了起来:“跑了?我可不觉得,我倒觉得,那只小老鼠还在这里呢。”

    说着,他抽了抽鼻子:“我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说着,他笃定得朝着塔纳的方向走来。

    为什么?

    自己明明藏得很好?!

    但很快,塔纳想到了原因。

    这些雌虫在虫化后,身体素质会得到极大的加强,而根据觉醒方向的不同,也会出现某些特别突出的能力。

    这个雌虫很可能真的得到了听觉或者嗅觉的提升。

    塔纳深吸了一口气,从自己的角落出来,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小老鼠,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哦,如果你现在出来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哦。”

    你当你自己是在拿糖哄小孩呢。

    塔纳在内心吐槽。

    但那个雌虫虽然嘴上说着,但动作却一点不慢,在调戏塔纳的功夫,就直接将门打开了。

    “惊喜哦!小老.....”

    鼠还没出来,他就喜提连环大爆炸。

    毕竟塔纳这几次打劫,啊不战斗别的拿得不多,能源块倒是赚得盆满钵满。

    他光靠拆近战武器得到的能源块就足够他初步实现炸弹自由了。

    这些能源块炸弹在没有多少尘土的环境中,对高级雌虫的威胁不算大,但也足够让他们疼一下了。

    属于伤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极强的那种。

    果然,那个雌虫被他激怒了。

    他的身后张开一对翅膀,将还未爆炸的能源块扫开,然后精准得扑向塔纳。

    塔纳也趁此机会,猛得钻进那虫怀里,然后将匕首插进他的身体。

    然后,塔纳被他毫不留情得甩开,直接撞在墙上。

    那一下力道的很大,塔纳感觉自己的骨头至少断了七八根,身体瞬间就完全使不上力气,变得如面条般软绵绵的。

    但他却意外没感到疼痛,只是发现自己似乎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口鼻也变得湿漉漉的。